第七章直覺論與收回手
走進咖喱店沒多久，進度條就開始搖晃著增加，最終停在了8%。
因為早就知道這家咖喱店裡有太宰治和阪口安吾這兩個織田作之助舊友，貝爾摩德和織田作之助從進門前就直接讓進度條那個半透明界麵飄在眼前，方便隨時監控進度。
兩人都很清楚，就算做了再多偽裝，見麵就會被認出來這種不講道理事也是有可能發生，進度從0%跳到8%算是預計之內，無傷大雅。
貝爾摩德路上還一直在係統空間中告誡織田作之助。
“知道你眼神好，但你就算在店裡看到了那兩個人，也給我假裝不認識——我可不想被你連累。”
織田作之助要是暴露了，那她也肯定逃不掉，織田作之助那兩個可怕友人絕對會把她調查個底朝天。
係統事是被封口，也就她和織田作之助兩個同樣跟係統有契約人能討論一下，一旦想對外說，就會變成啞巴，寫出來字會消失，要是想通過暗號什麼提醒外人，根據主觀意願程度，說不定就可能直接提前判定任務失敗，讓你哪來回哪去了。
既然真相沒辦法告知彆人，那織田作之助恐怕就沒辦法解釋她清白，貝爾摩德琢磨著自己估計會被腦補成幕後黑手什麼……她隻是來幫個忙啊！係統說會保護她也不知道能做到什麼程度，反正能小心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織田作之助現在算是貝爾摩德保鏢，自然不能因為自己事讓貝爾摩德陷入危機，因此很認真地答應了下來。
果不其然，織田作之助進門沒幾秒就看到了自己兩個友人——就像他們覺得他姿態眼熟一樣，哪怕是背對自己阪口安吾，織田作之助也一眼就認了出來。
但他牢記演技老師叮囑，視線沒有任何停頓地移開，完成了掃視店內環境行為。
其實貝爾摩德完全可以讓織田作之助彆東張西望，但這種時候確認一下“敵人”所在方位也很重要，因此還是允許了織田作之助這種行為。
他們坐下後，貝爾摩德先是替織田作之助點了個甜咖喱——她來之前就問清楚了，織田作之助以前很喜歡各種辣咖喱，這一點他那些友人也很清楚，按照最初計劃，跟原來形象差距越遠越安全。
點完餐，兩人就和每一個有著手機依賴症人一樣，一言不發地拿起各自手機玩了起來，這樣他們就算沉默沒有交流也不會顯得很奇怪。
這是現代人！現代人事，能叫低頭族嗎？
織田作之助手機是貝爾摩德買，就當預付工資了，不過他對玩手機沒什麼興趣，隻是單純地裝模作樣，其實兩人都在通過係統空間繼續交流。
織田作之助把太宰治和阪口安吾坐標分享給了貝爾摩德。
“我感覺背後冷颼颼。”
貝爾摩德吐槽：“他們該不會在盯著我吧？——不，你彆去看那邊。”
織田作之助沒有做任何可疑行動。
貝爾摩德看著降到了4%進度條，感覺比較滿意：“說起來，走路感覺還行嗎？”
織田作之助淡定地回答：“還好，沒什麼影響。”
貝爾摩德建議織田作之助穿一個內增高，這樣能從身高上迷惑熟人，但因為織田作之助表示不能影響緊急情況下行動，所以增高高度不算多。
比起走路什麼，織田作之助更想知道一件事：“係統，這個黑色進度條是什麼？”
沒錯，在正常紅色進度條下麵，出現了一個黑色進度條，而織田作之助剛才翻遍了當時和係統簽訂契約，都沒找出關於這個黑色進度條解釋。
【那是綜合了各方麵數據和權重計算一個結果。】係統回答道，【不用在意，那個進度條你就當不存在吧。】
這回答十分可疑，不過織田作之助聽了就真不追問了：“好。”
貝爾摩德：“…………什麼黑色進度條，我這裡看不到啊，還有你不要這麼隨隨便便就放棄！那個聽起來很有問題啊！”
她心好累啊，這個家夥真好讓人有吐槽欲，短短一天她吐槽話都抵得上以前一年量了，要知道她以往行事風格都是優雅而有魅力，跟吐槽完全搭不上邊啊！
織田作之助就形容了一下：“和進度條上漲同時出現一個黑色進度條，現在有2%進度。”
貝爾摩德沉思了一會兒，沒能想出什麼結論來，隻是隱隱覺得，這個進度條恐怕有什麼重要意義。
尤其這進度條顏色是黑，總給人一種不安感覺，好像代表不是什麼好事。
不過跟係統扯什麼違反契約也沒用，貝爾摩德看過織田作之助那份簽約了，很簡練，如果這個黑色進度條不違反那幾條約定，就算不告訴他們代表著什麼也不算違反契約。
……貝爾摩德想了想，覺得自己也沒必要為織田作之助考慮那麼多，她隻要負責把織田作之助演技給鍛煉一下就行，又不需要包教包會包複活。
於是她也不打算管了：“你覺得沒問題就行，咖喱飯來了，吃吧，記住表情控製。”
說是表情控製，其實吃飯時候也不需要什麼高超演技，隻要織田作之助彆露出什麼厭惡或者反胃、咽不下去樣子就算過關了。
簡單來說就是麵癱。
這對織田作之助來說很簡單，不用經過訓練也完全ok。
他也不是嬌生慣養長大，織田作之助以前當殺手還沒打出名聲時候，雇傭價格比較低廉，還不一定能找到下一個主顧，吃飯就比較節省。
雖然多年沒餓過肚子了，但畢竟窮過，哪怕他是真不喜歡甜咖喱，織田作之助也能麵不改色地一口口咽下去。
貝爾摩德在對麵看得十分滿意。
很好很好，這份忍耐力十分不錯，希望等上完課之後，織田作之助演技能跟現在達到差不多水平。
織田作之助和貝爾摩德麵對麵安靜地吃飯，看上去好像沒什麼可疑之處，但太宰治和阪口安吾依然下意識地注意著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