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呼吸法的繼承者(1 / 2)

拉攏一個上弦成為他們的同盟,簡直是再正確不過的決定了。

這名上弦之貳,了解很多內情,甚至對鬼殺隊用於克製對抗鬼的呼吸法傳承,都比鬼殺隊的柱們了解還要多。

原因很簡單,鬼殺隊也好,主公也好,在這漫長的歲月之中不斷對抗鬼的過程中曾被鬼王無慘跟他手下的上弦們殺死過無數次。很多次傳承都差點斷絕掉,又依依稀稀勉勉強強的流傳下來。呼吸法也一樣,最初的一個呼吸法不是很多人適用的,於是下一個將其演化為自己能用的,下一個人又將這個再度演化,左右上下修改下來,結果已經變成與原先不同,完全看不出其原型了。

而書籍文字就更脆弱,一場火就會化為灰燼,能流傳至今的描述也都似是而非,沒有太多人知道最原本的記錄還在不在。

對此,上弦之貳的童磨倒是很了解。他側身躺臥,一隻胳膊懶洋洋支撐著自己軟綿綿的脖子,很隨意的對跪坐在對麵,鬼殺隊裡最年幼的水柱富岡義勇說道。

“因為人家跟黑死牟大人是好朋友嘛,怎麼能不去了解自己的好朋友呢?所以對於呼吸法的事我都知道哦?”

他輕飄飄說著對於鬼殺隊來說相當重要的情報,就跟茶話會後的閒聊一樣毫不介意。

“現下所流傳的那些呼吸法,都是你們自己隨便改的。水啊,火啊,我就不說了,‘花之呼吸’?嗬嗬嗬~當我聽說小香奈惠是花柱用的呼吸法叫花之呼吸,簡直笑得肚子疼了。”

超級,欠打。

若非他的談話對象是本來就不是很懂人情世故的義勇,恐怕早被打斷多少次了,所以能跟他溝通的隻有義勇恐怕也不是巧合,或許真的在某些方麵他們特彆相像。

就譬如,義勇覺得他說的如果是真的,那麼童磨的反應沒什麼好奇怪。他還聽過下麵的鬼殺隊員戲稱岩柱大人是淚柱,他聽到淚柱這個稱呼的時候也覺得挺好笑的。

“就連在下用的水之呼吸法也是嗎?”

義勇詢問,他認為水之呼吸,炎之呼吸,已經是最原始的呼吸法才對。

童磨大人輕描淡寫的回答:“就連你的水之呼吸也是演繹之後的。最初的呼吸法的創立者,黑死牟大人的弟弟繼國緣一是一個特殊的人類。你知道,總有一些天生就特殊的人類。對殺氣敏感的人,對味道敏感的人,對氣味敏感的人,能察覺同類與異類的人——”

似乎是想起蝴蝶忍當時睜著眼嚇得直發抖的模樣,童磨大人輕笑兩聲,才繼續這個話題;

“還有,一出生就有一對特殊的眼,能看到世界本質的人。如果從本質來講,緣一這個男人已經不像是人類了。幸運的是他有一個非常愛他的哥哥一直照顧他,拚命追趕他,讓他的非人特質不算太明顯。”

想想看吧,如果有一個做什麼都十分輕鬆,遠遠超出其他人類的人,那麼所有人都會立即察覺他的異樣,進而發現他從本質上就已經突變了,不算什麼人類。

然而偏偏有一個人類之中的強者,長久以來不顧一切代價的追趕他,雖說距離沒有追趕得太近,但是在周圍的人看來,會覺得:啊!原來是人類能夠去追趕的距離,原來是彆的人類也能達到的境界,原來,那也是人類,隻是比一般人類強太多罷了。

“多麼可愛,多麼惹人憐愛!所以我最喜歡黑死牟了,他簡直太愛自己的弟弟了,為了他的弟弟付出這麼多!”

當然,這也是童磨大人的想象。黑死牟——本名為繼國岩勝的男人,追趕自己的弟弟僅僅是因為不甘與嫉妒,即便從結果來說變相的掩飾了弟弟緣一非人之處。

“從外觀來看緣一跟其他人並無不同,唯有先天臉上有斑紋。之後包括他的兄長在內,他周圍的很多劍士也出現了斑紋。我想,那大約是一種身體上的變異,而擁有這種變異的人類更容易使用呼吸法。”

——斑紋?義勇第一次聽到這一說,默默將其記下來。

“但其實無論斑紋也好,呼吸法也好,乃至劍法,除了緣一之外無人能掌握。甚至他的哥哥也隻能模仿一二。就連黑死牟使用的呼吸法,都是從原始的呼吸法改變過來的,因為那種最原始的呼吸法,人類根本無法掌握,那是唯有身為異類的緣一,身體與其他人類有本質不同的異類才能使用的。”

義勇忍不住詢問:“這就是你最初曾說過,就算所有柱都無法對抗你們的原因,因為呼吸法已經不是最初的,而最初的呼吸法沒人能掌握?但是,既然最初的呼吸法隻有那名叫緣一的先祖才能使用,而且也早已失傳,那不是意味著最初的呼吸法對我們並沒有幫助?”

再好的東西無人掌握,無人能使用又有何用?他們又不可能讓緣一複活。

然而,童磨大人卻一語驚人,說出讓人震驚的事。

“並不是哦~隻有緣一能掌握,是黑死牟以為。想想吧,呼吸法隻是一種呼吸的方法,且不說應用到劍術裡,僅僅是學會怎麼呼吸並不難吧?”

大約是沒有呼吸法的鬼才能說的如此輕描淡寫,對這點義勇忍不住皺眉,因為他知道哪怕是水之呼吸都很難掌握,然而還未等他說什麼,這隻鬼就說出來更匪夷所思的話。

“黑死牟學不會,隻是因為他不想死。最初的呼吸法對人類的身體負擔過大,一般人類用了會死。哪怕不是立即死,也會消耗壽命。因為那並非人類能承受的呼吸方式。在黑死牟是人類的時候,他害怕死亡,所以沒能完全學會那種呼吸法。之後他變成了鬼,體質已經跟依賴氧氣的人類大有不同。”

義勇很快提取到這些話中最重要的部分:“你的意思是,如果枉顧自己的性命,其實是能使用最初的呼吸法?而最初的呼吸法其實有人,一個緣一之外的人使出來過?”

童磨大人依然笑著,他越來越喜歡義勇了,這是個難得能聽懂他說話的聰明人。沒辦法,大部分的人跟鬼都不太聰明。就像以前小杏子說一些奇妙的話,除了他之外其他人根本聽不懂一樣,智者總是孤獨的,找一個能說上話的人實在很難得。

“正是如此,小義勇。我為了了解我的好友黑死牟,曾經順手調查過。就連黑死牟大人都不知道,最初的呼吸法傳承了下來。或者說,恰恰相反。最初的呼吸法的起源,很可能並不是繼國緣一。”

那是一個偶然。

或者說是巧合罷了。打造刀的匠人,與前來求刀的劍士相遇。後者救了前者一命。

那時候的兩人恐怕不會想到他們之間會結下不解之緣。

在等待自己的刀打造成功的時間裡,年輕的劍士住在匠人的家中,有幸參加了火神祭。

是的,這才是正常的,刀的打造,本就自古是神聖之事。尤其跟火有關係,而火在古代被當做神靈。在古代將武器放在火上燒烤鍛打,本是神官祭祀的一部分。

這名匠人的祖上的傳承一直沒有斷掉,他們將最古老的,對火神的祭祀與祭祀之舞傳承了下來。

很像!

看到這一幕的繼國緣一感到困惑。

為什麼會這麼像,跟自己練習劍術時,無意中所摸索出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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