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1 / 2)

第70章

季遠玩味的聽著亞雌可憐兮兮的話,還沒說話,隔壁桌就有幾個雄蟲注意到這邊的動靜了。

有三四個雄蟲,詫異的看了眼這個反向,沒說話,隻是眼神不屑地掃了眼季遠。

而後起身,摟著身邊的亞雌從季遠的旁邊擦肩而過,上了三樓。

擦過季遠身邊時,還嗤笑了一聲,連個眼神都沒留。

季遠身邊的亞雌頓時有些緊張的擦著季遠的肩膀,帶著霧氣的眼睛軟軟的埋怨道,“他們怎麼可以這樣,看不起季先生,季先生,沒關係,我相信您沒過多久,一定也可以上去的。”

季遠將亞雌的手,輕輕拍開,斜了眼看著亞雌,輕輕撣了撣肩膀,語氣平淡,“真可惜,我不相信我自己。”

亞雌的眼睛瞬間瞪住,一口氣差點沒噎在喉嚨裡。

季遠睨了眼亞雌,依舊一臉溫潤的笑,亞雌都懷疑剛剛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怎麼了?”季遠笑著看著亞雌。

旁邊的幾名雄蟲聽不下去了,其中一個猛的站起來,心疼的看著季遠身邊的亞雌,鄙夷的看著季遠,“身為雄蟲,你可真為雄蟲丟臉。”

“你這輩子都沒本事踏步樓上。”雄蟲眼神中儘是毫不避諱的鄙視和不屑。

他憐惜的看著亞雌,“沒關係,他沒本事帶你去,我可以啊,來,我帶你去見識見識上麵的風光。”雄蟲心疼的看著季遠身邊的亞雌。

亞雌恐懼的搖搖頭,縮到季遠後麵,“不用了先生,謝謝您,我,我不想上去了。”

季遠詫異的看著這個亞雌,一臉疑惑,“你剛剛不是說還想上去的嗎?怎麼一會又不想了?”

亞雌看著季遠著這副表情,差點咬碎一口銀牙。

不過麵上依舊憧憬的看著季遠,怯聲道,“我,我想和季先生一起上去,不是季先生的話,其他的再好,我也不去。”

那個雄蟲臉色一變,鐵青著臉,惱羞成怒,“行,有骨氣,我記下你了,就他那軟骨頭樣,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帶你上去。”

話音剛落,雄蟲猛的拽著身邊的亞雌,“還看什麼,還不走。”

說著,就帶著亞雌踉踉蹌蹌的往樓上而去。

臨走時,還怒氣衝衝的回頭看了眼季遠和季遠身邊的亞雌,陰森道,“你們很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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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雌死死的抓著季遠的衣擺,甚至有點發抖。

他淚盈盈的看著不遠處的雄蟲,聲音中帶著恐懼的顫抖,“季先生,季先生,怎麼辦,他要報複我。季先生,您救救我。”

季遠一把握住亞雌的手,在亞雌猛然亮起希望的目光中。

一臉笑意的吧亞雌的手指一點一點的掰開,注意到亞雌越發使勁的手,季遠禮貌的對著亞雌道,“你鬆開一下,你要是把衣服弄皺了,我雌君會不高興的。他不高興,我也就不高興了。”

亞雌顯現懷疑

自己的耳朵,什麼鬼?

什麼叫你雌君會不高興?

還你雌君不高興,你也就不高興了。

你不是雄蟲嗎?不是狂妄自大,看不起任何蟲的雄蟲嗎?

不對,不是說他沒有雌君,隻有一個雌侍嗎.

哪裡冒出來的雌君。

嘶——

好疼。

亞雌低頭一看,季遠正在無比認真的把自己攥在他衣擺上手指,一點一點的掰開。

疼的他這次眼淚是真的要出來了。

季遠注意到亞雌的眼神,笑的很溫柔嗎,也很為難,“你力氣實在太大了,我就使了點勁。”

亞雌猛的將手撒開,艱難的維持著笑容,“季先生,您和您的雌君感情真好,不過,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您這樣……這麼尊重雌君的雄蟲。”

說這,亞雌還偷偷覷著季遠,不放過他的任何一絲表情。

季遠笑笑,眼睛裡都是溫暖的色彩,“謝謝你的祝福,我們確實很恩愛。”

誰在祝福你們。亞雌的表情已經瀕臨崩潰了。

努力的調整好自己的表情,他聲音帶著弱氣,“季先生的雌君真幸福,有這樣一個聽話……哦不,關心他的雄主。”

季遠笑的一臉純良,“我也覺得我很尊重他,謝謝你的誇獎。”

“噗……”

旁邊一個聽到他們聊天的一個雄蟲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是靠近樓梯第三張桌子的看起來頗為年輕的雄蟲,他身邊倒是沒有亞雌,隻有他一個蟲,此刻正翹著二郎腿,看著他們。

注意到季遠的視線,這個雄蟲實在沒忍住,“你們可真有意思。”

季遠禮貌的笑了笑。

這個雄蟲對著季遠道,“你要不要過來坐,總在那站著也不太好吧。”

這個雄蟲脾氣還挺好的。

季遠倒是有了一絲興趣。抬步走了過去。

季遠身邊的亞雌,趕緊跟了上去。

季遠坐在了雄蟲的對麵,雄蟲靠在椅背上,得瑟的看著他們,驕矜的抬著下巴,點了點亞雌,“人家就是看上你了,想和你回家,你怎麼這麼遲鈍。”

季遠也放鬆的靠在椅背上,聽到雄蟲的話,打量了眼亞雌,好像很驚訝一樣,“你是這個意思嗎?”

亞雌眼睛瞬間好像蒙上了一層霧氣,臉色飛紅,羞怯的抬頭看了眼對麵的雄蟲,又看了眼季遠,聲音軟的像糖一樣,“嗯。”

季遠摸著下巴,觸及到對麵一臉怎麼樣,我沒說錯吧的雄蟲。

依舊笑的溫和,“唔……不行啊,你長得太醜了,沒我雌君好看。”

對麵的雄蟲聽到季遠的話,頓時排著桌子狂笑。

笑的亞雌臉色刷白,不敢置信的淚盈盈的看了季遠一眼,才哀哀戚戚的哭著跑出去了。

季遠絲毫沒有觸動。

對麵的雄蟲笑的肚子都疼了,“你可真是,太好玩了。”

說這

,他一抬頭看到季遠,又忍不住捂著肚子笑的都要抽了。

季遠就看著他笑,看起來沒有任何不滿。

那個雄蟲笑了半天,才勉強止住,看到季遠的樣子,難得有些歉意,“不好意思,沒彆的意思。”

季遠看到雄蟲的這番姿態,心裡還差異半天。

要真說起來,除了雄蟲學院的院長,是他見過第一個看起來眼神中帶著光的雄蟲的話,那這個,應該是他在蟲族見過的第二個,眼神中帶著清澈的雄蟲。

雖然可能有點雄蟲的通病,有點驕矜自大。

但是比其他的雄蟲可好多了。

季遠搖搖頭,露出一副溫潤的笑意,“沒關係。”

對麵的雄蟲詫異的看了眼季遠,倒也沒說什麼。而是抬著下巴,點了點樓上的階梯,看著季遠,“你想不想上去看看?”

季遠順著階梯的方向,看向樓上,沒搭話,反而一臉好奇的看著雄蟲,“你能上去?”

雄蟲得意的從口袋了拿出一個圓形的東西,放在桌上。

季遠白皙的之間指了指物件,抬眼看著對麵的雄蟲,“我能拿起來看看嗎?”

雄蟲下巴微抬,沒有說話。

季遠得到準許後,仔細的將東西拿起來觀察,這是一個大概半個巴掌大小的類似不規則圓形的東西,顏色上麵一半是橙紅色,下麵是黑色,而且是非常光滑的黑。

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的。很輕便,入手後有股透徹心扉的涼意。

季遠將東西輕輕放在了桌上,看著雄蟲,“這就是可以進入三樓的憑證?”

雄蟲傲然的點點頭,“你居然沒有,我還是很少看到有已經成婚的雄蟲,居然沒有這種憑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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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遠沒接話,不經意的問道,“那照你說的,你這塊,也是憑著你的雌君,才有的?”

“不是。”雄蟲搖搖頭,摸著手中的憑證,“這是我雌父給我的。”

季遠心中有種猜測,他放鬆身體,靠在後麵的椅背上,“你的雌父,是軍團長?”

雄蟲驚訝地看著季遠,“你怎麼知道?”

季遠摩挲著手中的光腦,嘴角露出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他就說,這個雄蟲怎麼會這個特殊。

看,他抓到了什麼。

一個偷偷在私底下教導雄蟲的父親。

雄蟲依舊很驚訝,“你怎麼知道,我的父親是軍團長的?”

季遠點著桌子上的憑證,“剛剛那個亞雌說,這種憑證隻有軍團長才有資格頒發給雄蟲,所以。”

看著對麵的雄蟲一臉崇拜的樣子,季遠看著桌上的東西。

以蟲族對雄蟲的態度來看,他們頒發這個,無非是刺激雄蟲們可笑的自尊,他們想要像其他雄蟲一樣,有資格去樓上,想要享受傳說中奢華的一切,想要滿足自己的虛榮心,就一定會去想方設法的娶貴族的雌君,隻有這樣,他們才能借著他們雌君的地位,得到夢寐以求

的憑證。

絕不可能單獨頒發給雄蟲。

而麵前的這個雄蟲,他既然說不是靠雌君,有資格得到憑證的雌蟲,絕無可能做一個雄蟲的雌侍,所以,隻能是他家裡人送給他的。

也隻有幾位軍團長,才有這個資格。

就是不知道,是那位軍團長,私底下慈父之心燃燒,不忍心讓孩子長成蟲族希望的樣子。

私底下煞費苦心的教導著自己的孩子。

也許,這是他了解上層雌君對養廢自己的雄蟲幼崽,究竟抱有什麼樣想法的一個契機。

今天的聚會,沒有白來。

季遠仔細的打量著對麵的雄蟲,對麵雄蟲看著季遠一臉的崇拜,“你真厲害,你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雄蟲,而且和他們都不一樣。”

季遠溫和的笑了起來,眼中泛著細碎的光芒,看起來溫潤可靠,“我也覺得,你也很特殊。”

還是第一次有雄蟲誇他,雄蟲開心極了。

季遠笑著道,“我叫季遠,很高興認識你,你叫什麼?”

雄蟲撓撓頭,“我叫諾伊斯,我也很高興認識你。”

季遠笑著看著諾伊斯,“我還是第一次遇見這麼投緣的雄蟲,以後,我能邀請你出來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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