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輕飄飄說了句:“隻是你喜歡事前洗澡,所以我才讓你先洗澡。”
褚漾靠著床頭,結巴道:“你,你要乾嘛?”
她這話剛問出口就立馬後悔,從前吃過教訓的褚漾立馬傾身堵住了徐南燁的嘴。
徐南燁的那兩個字也就沒來得及說出口。
男人眨了眨眼,褚漾紅著臉警告他:“不許說乾你!”
徐南燁順從的點點頭。
褚漾見他聽話,放心的把手放下了。
結果男人下一秒又笑眯眯說:“乾我也可以。”
“……”
褚漾安靜了幾秒,手指向門外:“請你出去。”
徐南燁眉骨微揚,緩緩起身,褚漾以為他要做什麼,防備的盯著他一動不動。
“那你早點睡。”
男人轉身,居然真的出去了。
褚漾目瞪口呆的看著他瀟灑的背影,等回過神來,他人已經不在房間裡了。
她一邊揪著被子生悶氣,一邊在心裡默默辱罵徐南燁。
但她又沒那個膽子去把人叫回來。
褚漾內心難耐,覺得兩個人好不容易把話說開了,怎麼她又把人作走了。
結果沒捱過幾分鐘,褚漾邊罵邊下床,打算去找徐南燁。
她走了兩步又覺得委屈。
也不是不讓他乾什麼,為什麼說話就不能委婉點呢。
每次心裡隻要萌生出徐南燁斯文儒雅的想法,下一秒他就能能徹底打破這歲月靜好的幻象。
褚漾來來回回好幾十趟,房門終於又被敲響了。
她的心跳又隨著那響起的敲門聲活過來了。
褚漾彆彆扭扭的挪到門邊,慢吞吞的打開門,她也不往門口看,拚命忍住嘴邊得意的笑容,裝出一副傲慢的樣子:“知道錯了嗎?”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是認錯了,但不是徐南燁的聲音。
說這話的是徐北也。
徐北也按著額頭,語氣無奈:“二嫂,我已經二十五了,勞煩你跟我哥說說,我真的不需要他陪我睡覺了。”
褚漾有些愣,緊接著看到了站在徐北也身後的徐南燁。
他也恰好垂眼看著她,嘴邊掛著淡淡的笑。
她有點懵:“怎麼回事兒啊?”
“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我哥就算做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事,二嫂你也不用把他趕出來睡啊,”徐北也深深歎氣,做出和事佬的樣子來,“我一個人睡這麼多年了,突然讓我跟八百年前就分了床的哥哥睡一起,我真的做不到。”
他本來一個人睡得好好的,徐南燁敲響了他的門,擾亂了他的清夢。
你二嫂把我趕出來了,我們湊合一夜。
徐北也感到震驚,連忙追問這是怎麼了。
徐南燁隻淡淡道,夫妻私事,你不方便知道。
徐北也內心腹誹,但還是收留了這個哥哥。
比起大哥從小嚴肅正經,二哥從小還是挺寵他的。
他從衣櫥裡給徐南燁拿了套新的被褥。
結果徐南燁說,我習慣睡床。
徐北也說,行,你睡床,我打地鋪。
徐南燁又說,我於心不忍。
徐北也沒話說了,哥,那你想怎麼樣。
徐南燁指著那張一米八的大床,我們一起吧。
徐北也下意識的護緊了自己的小身體,我一直把你當哥哥的。
徐南燁笑了笑,少跟榕榕看那些亂七八糟的。
徐家三個兄弟個個人中龍鳳,站在人群中就是一道風景線。
容榕不敢惹上頭兩個哥哥,就經常給徐北也看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徐南燁知道,但沒在意,也沒向徐東野告狀。
誰知道真把徐北也的思想給玷汙了。
兄弟倆一起躺在床上,二十年後首次,徐北也激動過後,很快就有了睡意。
本來他馬上就要睡著了,結果徐南燁又說話了。
北也,小時候你睡不著,我經常會給你說故事哄你睡覺。
徐北也忍無可忍,你到底想怎麼樣?
徐南燁聲音輕柔,北也,報答哥哥的機會來了。
徐北也對著天花板咆哮了一聲,拉著他哥敲響了二嫂所在的房間。
“二嫂,看好二哥,如果他再來找我,我就去跟爸媽告狀。”
徐北也生無可戀的搬出爸媽以換取自由。
房門又被關上了,徐南燁去徐北也房間遊了一圈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漾漾,北也他不收留我,”徐南燁歎氣,“我也沒辦法。”
褚漾扯了扯嘴角:“你們徐家這麼多房間,你非要去你弟弟房間裡睡,你是不是故意的?”
徐南燁眨眼:“不是。”
如果她又把徐南燁趕出去,那明天全家都會知道她是大半夜連房間都不許丈夫進來睡的潑婦。
這是徐宅,是徐南燁的主場,她要敢這麼做,這少奶奶的臉麵也是不要了。
褚漾忍無可忍:“你就是故意的!你還賣可憐!你這個殺千刀的狗男人!”
她剛吼幾句,就被男人用手指點在了唇上。
溫潤的觸感讓褚漾懵了幾秒,隨後偏頭躲開了他的手指:“乾嘛?”
徐南燁輕笑:“噓,小點聲,被人聽到了就不好了。”
“這都會被聽到?”褚漾懷疑:“你們家隔音效果這麼差?”
“是啊,”徐南燁彎腰與她平視,“但有一種聲音小,不會被聽到。”
褚漾呆呆的順著他的話問:“什麼聲音?”
徐南燁眼神微熱,挑起她的下巴,輕輕往她臉上咬了口。
褚漾臉頰吃痛,心跳加快。
男人戴著眼鏡,矜貴斯文。
嗓音醇厚動人,隻可惜說出來的話太禽獸。
“做·愛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