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南燁停下收拾遊戲機的手,修長的指尖捏上她的下巴,語氣危險:“激我?”
褚漾將下巴從他手中挪開,頭雖然搖得很真誠,但臉上寫滿了“激你咋地”四個大字。
徐南燁脫下西裝外套,又解開了束縛行動的襯衫領扣與袖扣,語氣閒適:“我先熟悉熟悉遊戲操作。”
所謂熟悉,其實就是把新手教程走了一遍。
雙人模式比喪屍擊殺數,擊殺數如果一致,就比誰剩餘的生命值多。
第一局,平局。
褚漾驚了,雖然她也剛玩不久,但徐南燁隻走了新手教程,這未免有點過分了。
緊接著第二局,徐南燁險勝她兩個人頭。
褚漾簡直懷疑人生。
徐南燁贏了她,老男人的自尊也重新保住了,打算歇戰走人。
誰知褚漾不讓他走了。
她央求著再來一次,徐南燁不理她,她就跟著徐南燁從房間走到客廳,又從客廳走到浴室。
徐南燁在浴室裡洗澡,她就在外麵等著。
羊羊不知道為什麼媽媽總跟著爸爸,一直到了睡覺時間,媽媽都還是緊緊地黏在爸爸身邊。
羊羊走到媽媽身邊,小手拉了拉媽媽的袖子。
“媽媽,你說故事哄我睡覺。”
褚漾敷衍兒子:“今天讓阿姨念給你聽好不好,媽媽今晚有事。”
羊羊也不是什麼胡攪蠻纏的熊孩子,哦了聲就任由阿姨把他抱去房間了。
徐南燁身後跟了個黏皮糖,黏了他整整一晚上。
最後等他也要睡覺了,褚漾還心心念念著遊戲。
這玩意就跟賭博似的,輸了一局就想翻盤,更何況褚漾還是輸在了隻走了新手流程的徐南燁手上。
她覺得自己的尊嚴被踐踏了,因此必須要重新奪回來。
徐南燁被纏得沒法了,隻能任由她拽著自己的睡衣袖子又去了遊戲間。
他高中的時候跟崇正雅混在一起,那小子天天往遊戲廳鑽,他耳濡目染,自然也就會玩了。
後來上了大學,沒哪個大學男生能忍受住電子競技的誘惑,徐南燁不至於廢寢忘食沉迷於此,但沒事的時候也會來一把。
徐南燁隻是長了一副不會打遊戲的模樣,不代表他真不會。
眼見著褚漾又輸了一局,還要再來一把。
她這是沒完沒了了。
徐南燁挑眉,神色鬆懶:“這麼玩沒意思,要不要加點碼?”
“加什麼?”
徐南燁拿起手柄:“先打吧。”
房間裡的羊羊被尿憋醒,揉著眼睛摸黑往廁所走去。
房子黑黢黢靜悄悄的,羊羊突然聽到了爸爸媽媽的聲音。
聲音是從玩遊戲的房間裡傳出來的。
門關著,地板上的門縫透過一絲微弱的光。
羊羊把耳朵貼在房門上。
爸爸媽媽不在臥室睡覺,大半夜的居然還在打遊戲。
“……老公。”
聽著特彆不情願,好像是被逼的。
羊羊渾身一激靈,媽媽平時都是叫爸爸哥哥的,她說這是她對爸爸專屬的愛稱。
老公這個稱呼是少之又少能聽到的。
羊羊又聽到爸爸低低沉沉的笑聲。
“還玩嗎?”
“玩!我還就不信了!”
“那這次我們賭點彆的,嗯?”
“賭什麼?”
爸爸的聲音越來越低,羊羊聽不清了。
他隻聽到媽媽嬌嗔的又罵了句“老變態”。
爸爸語氣輕飄飄的:“不敢?”
媽媽急忙反駁:“不敢是孫子!”
第二天大清早,羊羊發現媽媽是被爸爸抱出房間的。
媽媽看上去很累,爸爸隻衝他輕輕笑了笑:“乖,彆吵媽媽睡覺。”
羊羊愣愣的:“都七點鐘了,媽媽還沒睡夠嗎?”
“媽媽晚上沒睡覺,”爸爸眨眨眼,語氣溫柔,“陪爸爸玩了一晚上。”
羊羊突然覺得自己好多餘,好弱小,好無助的。
爸爸和媽媽玩了一個晚上,居然不帶他!!!
壞爸爸!
壞媽媽!
一個星期後的周末,外公外婆來看外孫。
兩個老人家換好鞋,發現隻有阿姨出來迎接。
“羊羊呢?”
阿姨說:“在房間呢。”
褚國華想到前不久女婿給外孫買了台遊戲機。
“我就說小孩兒抵不住遊戲機的誘惑會沉迷吧?這大周末的也不出去玩就悶在房間裡,悶出病來了可怎麼辦?”
老人家一邊抱怨一邊打開了外孫的房門。
外孫正在自己的房間裡練鋼琴。
小小的人坐在凳子上,認認真真照著譜敲黑白鍵。
褚國華愣了:“羊羊?你爸媽呢?”
羊羊抬頭,語氣幽幽:“爸爸媽媽在打遊戲,不要羊羊了。”
褚國華:“……”
羊羊忽然從凳子上跳下來,一把撲進了外婆的懷抱大哭。
“爸爸媽媽都不愛我了!嗚嗚嗚嗚嗚!”
“……”
“……”
最後,徐氏夫婦被沒收了遊戲機。
褚國華痛心疾首:“你們做父母的,怎麼能因為沉迷遊戲連自己生的崽都不管啊?”
褚漾不說話,因為她確實是沉迷遊戲。
徐南燁也沒說話,但他其實對遊戲不感興趣。
他隻對輸了遊戲的褚漾感興趣。
不過最後,為了讓兒子不感到孤獨,他們決定再生個小的出來陪羊羊。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