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他對學姐明明就是純粹的尊敬和愛護來著,但是怎麼追著追著,就變成了養崽崽的感覺!
二枝花皺了皺眉,終於搜刮出一個他曾在微博上看到飯圈女孩呐喊過的四個字:
【母愛變質】
不,他應該是【變成父愛】……
“如果以後有女兒,一定要養成學姐這樣可愛才行……”二枝花揪著王大錘的衣服角,眼淚汪汪的美好暢想。
‘母愛’‘父愛’?
少年,你還是太天真!
這些無時無刻都不在呐喊‘媽媽愛你’‘爸爸愛你’的年輕粉絲們,又怎麼可能想到,她們pick的愛豆親生父母就混在她們之中呢!
簡直就是一個鬼故事……
在台下,視野最好的前排,有這樣一對外形出色的夫婦。
這對夫婦皆是行頭昂貴,身上有種讓常人不太敢接近的氣勢,舉手投足之間與周圍的年輕粉絲不入。
不過有些令人疑惑的是,那美婦人戴著巨大的墨鏡,足以遮住三分之二的小巧臉龐,這會場內燈光已經夠暗了,戴著墨鏡難道就不怕看不見台上的偶像嗎!
花媽媽:=口=我也不想啊!
“媽,”一隻手從後麵伸過來,輕輕拍了拍花媽媽的肩膀:“一會演出結束後我要先走,就不跟你們一起了。”
花媽媽連頭都沒回:“不行。”
花少北:我委屈。
“到底是你那些女朋友重要,還是枝寶重要。”花文柏麵無表情的補刀。
前排,花媽媽和花爸爸的視線如X光一樣直直的掃射過來,花少北無奈歎氣:“大哥,不管怎麼說我也是你弟弟,你這樣會讓我很沒麵子的。”
當然,如果讓那群狐朋狗友知道在外麵作天作地的花二少在家是這麼一副德行,誰都能踩兩腳(不是),一定會驚的下巴都掉下來。
花文柏瞥他一眼,聲音低沉:“你是什麼地位,自己心裡沒數嗎。”
花少北:“……”紮心了老哥!(╯‵□′)╯︵┻━┻
“啊啊啊開始了!”
“是賽場回顧……噓,咱們家都不要說話了啊,安心看美女。”
“花枝,花枝,花枝……”小聲。
舞台之上的大屏幕上,正播放著賽場回顧的vcr,這玩意也就能糊弄糊弄真情實感追星的年輕粉絲們,娛樂圈的老油條們對此都是不屑一顧的態度。
當然,麵上不會表明。
《全偶》目前淘汰的練習生,幾個有辨識度的,有點人氣的,下車的方式都十分慘烈。
比如最近因為身上瓜多而被粉絲們親切成為‘瓜姐’、順勢火邊大江南北的靜靜——吳靜。
再比如之前淘汰的棒球帽校園暴力女,成熟且帶有粉絲基礎的女團隊員等等……
剩下的,基本全部留在了舞台上。
於是節目組將她們的痕跡和鏡頭完全剪輯掉,給了熱度和人氣現在比較高的幾位——
蘇桃的**炸場舞台一覽,以及台下略顯羞澀的笑。
藍詩涵甜美的wink。
寧若雪堪稱全能的表演實力,崴腳被告知無法登上舞台後的黯然傷神。
楚楚被欺負到眼淚汪汪的時候,緊緊攥住話筒踩上音箱對著台下問我牛不牛【嗶——】的時候。
祝青衣信誓旦旦說出鹹魚座右銘,被舞蹈導師誇讚有天賦,以及最後一期節目中廢寢忘食的練習。
金靈拿著香扇,緩緩下移,露出一雙上挑而漆黑的眼,形象美豔,眼中似笑非笑。
額,因為假如拿出從前的短發照,在此時未免有點砸場子的意思,所以節目組就不放了。
一切都是為了舞台效果,對,一切都是為了舞台效果!
還為了防止強烈的對比會閃瞎粉絲們的眼睛,畢竟接下來決賽才是最重要的,保護眼睛,人人有責!
“啊啊啊姐姐們好美啊!awsl!”又一名粉絲捂住胸口倒地。
醒醒!快醒醒!
你的姐姐們快要上台了!
·
花枝坐在後台休息室,她眼神看向前方。
決賽隻有四個隊,每個隊五人,馬上節目組就會帶來抽簽箱,采用摸球球的方式定下出場順序。
她們有可能是第一,也有可能是最後一個出場。
這樣緊促的時間,祝青衣仍舊一麵嘀嘀咕咕,就算是坐在座位上麵手臂也忍不住亂動著,再安倆手臂就是現實版的人形大章魚。
決賽前幾天,舞蹈導師安夏來練習室指導過祝青衣的動作,祝青衣躊躇了一小會,才皺著眉請教:“老師,為什麼我總感覺卻了點什麼呢?”
安夏笑眯眯的看著祝青衣,好像在看自己家的崽崽:“怎麼說?”
祝青衣想想,明亮的眼睛看著她說:“我覺得動作很快就能記住,但是也能完整跳下來,但是就是覺得缺了點什麼,就像炒菜沒有放鹽一樣。”皺眉苦惱。
金靈適時的插了一句:“這問題可不小,鹽可是一道菜的靈魂!沒鹽還吃什麼菜。”
花枝好像聽懂了點什麼,她看向安夏,詢問道:“老師,舞蹈應該不是隻靠學會動作就可以的吧?”
安夏瞬間來了興味:“嗯?說說你的想法。”
“我不知道說的對不對,如果說錯了請老師糾正。”看到安夏笑著點頭,花枝繼續:“我之前練字的時候也曾經遇到過這樣的問題,我師父說這叫做‘有形無骨’,因為沒有內在的框架支撐,所以寫出來的字雖然漂亮,但是卻輕飄飄的,就像一個花架子。”
“我覺得,青衣可能是遇到了跟我一樣的問題。”
其他四人:=口=!聽起來好厲害的樣子!
安夏表情忽然微變,目光深沉起來,她深深的看著花枝,目光複雜難懂。
花枝被她看的有點毛毛的,當然,麵上卻還是一片雲淡風輕之色:“老師,我說錯了嗎?”
“當然沒有。”安夏忽然湊近她,眼神亮亮的說:“你說的很對,沒有錯!但是——”
“但是?”花枝有億點點茫然:“但是什麼?”
安夏露出一個大大的燦爛微笑,她眨了眨眼,有點羞澀的、輕聲細語的對著眼前的女孩說道:“但是,那個,老師突然想起你師父是陳大師,就是……能不能幫老師我求一副字呢?價格隨便開……”眨眼睛。
花枝:“……”
講真,我以為你是個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