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花文柏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謝玄身後,神情冷冷的看著他。
因著謝玄早年那些淒慘的經曆,因此對於人的眼神和釋放出來的敵意,感覺格外明顯。
他隻是有些奇怪,卻沒注意蘇桃看見高大帥氣的花文柏之後,雙眼頓時一亮。
這就是S省首富家那位大少?
“謝玄,你剛才在說誰?”花文柏耐住性子,一字一句又問了一遍。
謝玄微微蹙眉,但是這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反正娛樂圈的女明星被商界的人包養,也不是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
謝玄說:“她。”
說完,看向了花枝。
“一個女明星而已,”謝玄還怕自己這死作的不夠大,冷冷說道:“真把自己當成個東西了。”
眼下這麼多優秀男人在,蘇桃焉能不舞一番?
她咬唇怯怯的看了花文柏一眼:“其實我覺得花枝不是故意的啦,以後改一改說話的語氣就好了,畢竟這是在外麵,又不是在家裡,這樣說話很容易得罪人的。”
眼前西裝革履的花文柏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得罪人又怎麼樣?”
蘇桃也感覺到奇怪了,但是並沒多想,順著他的話往下說道:“得罪人,沒人能幫她求情呀。”
花文柏冷冷扯唇:“我們花家的人,什麼時候跟彆人求過情?”
蘇桃:“啊?”帥哥你在說什麼。
這句話信息量爆炸,蘇桃跟謝玄兩人足足愣了三秒鐘,眼睛看著花文柏眼睛都不帶眨一眨的。
什麼意思?
花文柏,花枝……
都姓花,挺巧啊,哈哈……
艸。
不會是真的吧。
“大哥,”花枝很快給了兩人沉重一擊,燈光下她雙眸清澈透亮,晶瑩晶瑩的:“我們回家吧。”
蘇桃和謝玄的臉色一瞬間僵住,前者更是不可置信,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
她、花枝?!
怎麼可能!!誰來告訴她這不是真的!
花枝跟花文柏是兄妹,親生的?這麼說花枝的真實身份其實是……
問蘇桃瞪眼的程度有多強,粘了502的美瞳都要滑片。
小C:【……啊,我爽了。】
最後的最後,花文柏將西裝外套披在妹妹身上,攬住妹妹肩頭朝外麵走,回頭的時候對他們說了一句話。
這一句話,頓時讓謝玄麵色瞬間蒼白起來。
“看來謝玄先生對我們兩家公司的合作有些意見,以至於越過我,對我妹妹出言不遜。”
這話意思,謝玄怎麼可能聽不明白?
花文柏要中止跟謝氏的合作。
謝玄神情陰冷的看著那兩男一女離去,卻沒發現旁邊,蘇桃渾身顫抖,嘴唇都已經氣到發白了。
·
整整一個月時間,花枝都沒有再聽到有關於任何蘇桃的消息。
但是事情應該沒有這麼簡單。
她問小C:“蘇桃最近在做什麼?”
總感覺,有點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那種意思。
小C罕見的沉默了一下,再次開口的時候,聲音竟然有點委屈巴巴的。
【枝寶,其實到這裡,原本的世界線早就已經歪掉了。】
花枝歪頭:“嗯?什麼意思?”
小C哭唧唧的說:【我覺得,這一路走來,我根本就沒有什麼用,我真是個廢統,嗚嗚嗚。】
【改劇情線這個事情,就像你們人類建房子,地基打不好,肯定是要歪的。一開始被我們扭轉的故事情節相當於世界本源,任何東西都有利有弊,而世界本源也分為正負兩極……】
花枝:“等一下,能不能說重點。”
小C組織了一下語言,轉而換成一種激昂的語調:【就是說,假如現在的蘇桃還能算得上是女主的話,這個NP的世界也已經變成1V1,或者1v0了。通俗一點來說,你拯救了無數差點被蘇桃玷/汙的雄性動物,保衛了他們的貞/操!你,是個英雄!】
莫名其妙成為英雄的花枝眼神中透出一點點迷茫,天知道一開始她隻是想保護自己的家人,但是上次宴會大哥看到蘇桃也沒表現出什麼特彆,那時候她心中就已經大體猜到了一些。
“這麼說,隻要能夠掰掉蘇桃和謝玄……”花枝嘀嘀咕咕,但是卻被小C給打斷了。
小C恨不得自己長出兩隻手使勁把她腦子裡麵的水晃出來:【你清醒一點吧!蘇桃已經是你的手下敗將了,難道你沒看見宴會那天她的臉色多嚇人嗎?】
劇情發展到今天這一步,一開始的努力的確很重要。
就像開車一樣,轉動方向盤的那一瞬間,才是最重要的,隻要方向打對了,接下來就會省時省力。
但是最開始的一步,也是最難的一步。
【所以我想說的是,不要把自己的時間都浪費在蘇桃的身上,現在的蘇桃女主氣運隻剩下百分之二十,隻是普通人中運氣比較好的程度而已。】
但是這點程度跟花枝的身份比起來,簡直就是微不足道。
花枝若有所思:“什麼,居然還有百分之二十?”
不行,得想個辦法,把蘇桃的氣運全部弄光光才行。
小C美滋滋的說道:【是呀,枝寶超級棒的,所以不要總是看蘇桃了,你也應該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情呀~~】
喜歡的事情?花枝陷入了沉思,她最擅長的,好像隻有寫字。
沒過幾天,一個頒獎晚會對‘Queen’發來邀請,主辦方專門派人前來,說要跟隊長花枝見麵商量事情。
待客室內,花枝,顧玨,坐在一邊。另一邊,坐著主辦方派來的人。
“我就開門見山了。”這人笑眯眯的說道:“聽說花枝在書法上很有造詣,所以我們晚會想邀請你單獨表演一個節目。”
這應該是一件好事,畢竟能夠讓主辦方單獨派人來商談SOLO,已經足夠證明了她的咖位,以及在主辦方心中的地位。
顧玨那張漂亮妖孽的臉上,露出一點淡淡的微笑。
然而花枝的反應卻與他相反,甚至有些冷淡。
這人說:“希望花枝能夠單獨表演獨舞的節目,並且運用書法,在舞台上寫一幅字,一並展示給大家看,怎麼樣?”
雖然是問句,但是此人眼神中並未透出一點疑問或是惶恐,顯然料定了花枝會答應。
顧玨微微蹙眉,雖然這晚會是想打著陳之遷弟子的噱頭,給晚會提高檔次,不過對花枝來說也不是壞事,隻能說是雙贏。
“對了,”這人又道:“花枝表演的節目,會當做壓軸,兩位意下如何?”
這人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笑意盈盈的看著眼前的年輕美人,他勝券在握。
這樣的邀請,怎麼可能會有人不同意?怎麼可能有人?
花枝:“我拒絕。”
這人:“噗——”一口茶噴了出來。
哦,還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