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四十章(1 / 2)

立花繪梨本來就因為處理的那些堆在一起的資料而煩躁, 而像是現在這個情況, 壓切長穀部就更不會讓她去做這些事情。

把她安排好了休息以後,他又叫上了一期一振、山姥切國廣以及小烏丸, 四個目前留在現世最靠譜的人就留在了審神者的辦公室裡麵,分著工開始完成剩下的工作。

至於其他的那些付喪神, 則是專門負責起了照顧“病中”的立花繪梨的工作。

不過, 與其說是照顧,說是把她看好變得老老實實的好像更恰當一點?

已經在房間裡呆了兩三天的立花繪梨把自己縮在了被子裡,在聽到了開門的聲音以後,就把捂著頭的被子扒拉下來一些, 然後探出了一雙眼睛打量著四周, 不出意外的就對上了一雙好看的紫眸。

“今天是石切丸呀。”

石切丸走過來,把她高高拉上的被子疊到了肩膀, 又輕輕的拍了拍被角:“一直這麼捂著, 當心喘不過氣還捂出了毛病。”

“不是有石切丸你在嘛……”

立花繪梨向他笑了笑,又得到了後者回應的笑容,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並在一起,一邊左右的輕輕揮動, 一邊用低沉的聲音道:“消除災禍, 清淨身心。”

“這個樣子祈禱,主公也會好起來的, 對吧?”

“是呀。”

立花繪梨雙手撐著坐了起來, 手裡的熱水袋還放在小腹:“有大家的照顧, 我很快就會好的。”

“現在就不怎麼痛了呢。”

“我去給你拿一件外套, 在陪著你到院子裡走走吧。”看出了她究竟是想要說什麼,石切丸也笑著站了起來。

“什麼都瞞不過你。”

立花繪梨不好意思的用指尖撓了撓臉頰,又看著他走到一邊的衣架上麵拿過了羽織,就伸手接了過來:“老是在房間裡呆著,本來沒有病我都得悶出病來。”

“主公。”

石切丸一邊把她扶起來,一邊給她披上了外套,還笑著看著她:“你還記得你是為什麼會痛嗎?”

“……”

行吧,她原來其實真的不痛的,就是有一次秋天的時候,在生理期還帶著粟田口家的幾把小短刀還有太鼓鐘貞宗跑去河邊玩水,結果就浪過頭了。

立花繪梨右手成拳放在了唇邊,以掩飾自己的尷尬:“那是一個意外……”

“意外?”

被供奉為禦神刀的付喪神微微眯起了眼睛,讓她一個激靈,連忙搖了搖頭,又小心翼翼且乖巧地看過去:“我以後會乖乖的。”

石切丸這才收斂了自己的氣息,扶著立花繪梨緩緩的往外麵走了出去。

立花繪梨偷偷的瞟了一眼他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聖潔的側顏,一邊又在心裡感慨了一下,果然向來溫柔的人生起氣來是最恐怖的。

她和石切丸一起走在院子裡麵,讓陽光灑在身上,暖洋洋的完全沒有在室內的那種微涼的感覺,倒是讓立花繪梨忍不住抬起了頭。

沒有辦法去直視太陽,卻眺望起了遠處的湛藍的天空與飄浮著的白雲。

“今天的天氣真好呢。”

“畢竟,已經初夏了。”

石切丸的聲音讓立花繪梨忽然感慨了一下時間過得真快,轉眼之間竟然就快要到暑假了:“等我考完試以後,帶上大家一起到海邊玩吧?”

“主公是想要去尋找龍宮嗎?”

“如果有的話,倒是可以考慮讓浦島帶路。”

立花繪梨接過了他的話,不過也隻是在開玩笑而已:“隻是,大概是會迷路就是了。”

“……主公?”

石切丸本來還想要說些什麼,就感覺衣角忽然被用力的扯了一下,再低頭看了過去,就發現立花繪梨現在咬著唇,麵色又一次的蒼白了起來。

見此,他也彎下了腰,一隻手於她的雙膝之下,一隻手摟在了她的肩上:“我就先失禮了。”

石切丸把立花繪梨給抱了起來,剛打算把她帶回到房間休息,在不遠處就傳來了一聲:“主公——!”

黑發的少年那頭長發綁成了高高的馬尾,隨著跑動的動作在半空中跳動著,而懷裡還抱著一張看上去似乎就十分的柔軟的羊毛毯,在過來以後,正好就被石切丸讓蓋到了立花繪梨的身上。

等他做完了一切的動作,從疼痛中緩過來的立花繪梨也才緩緩的開口:“鯰尾,出什麼事情了嗎?”

“有三個女性在門口,據說是主公的朋友,擔心你的身體,所以過來拜訪。”

這麼算起來的話,這幾天痛的難受加上前兩天為了處理文件,立花繪梨這個病假請了將近一個星期。

昨天睡覺之前,她似乎也收到了毛利蘭的簡訊,不過剛剛看了開頭,手機就被巴形薙刀給抽走了,當時她依稀瞟到了“拜訪”這個字眼,說的估計也就是今天的這件事情。

這麼想著,立花繪梨就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那就麻煩你帶她們到茶室去吧。”

“主公?”

石切丸低頭看了她一眼,後者則是無辜的向他眨了眨眼:“有客人拜訪,總不能把人家拒之門外呀。”

“石切丸,我先回去換一套衣服,你到藥研那裡去拿一些藥過來。”

既然她都這麼說,石切丸也沒有再繼續反對,而是順從的將對方小心翼翼的放了下來:“那麼,如果堅持不了的話,隨時叫我。”

“嗯,沒事啦。”

立花繪梨把毯子疊了疊掛在手彎,又向他擺了擺手,小步就向自己的房間跑了去。

石切丸看著她的背影好一會,才緩緩的轉過身向藥研藤四郎所在的房間走了過去。

“和現世的羈絆越來越深,究竟是好是壞呢……”

——

立花繪梨幾乎是含淚將石切丸帶回來的藥吃下去的,吃完了以後還往嘴裡塞了好幾塊蜜餞,才終於是緩了過來,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淚花。

藥研藤四郎的藥確實是非常的有效的,不過立花繪梨向來隻喜歡用外敷的,因為每次內服她就有一種差一點就死掉的感覺。

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女孩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摸摸比起剛才好多了的小腹,向給自己拿藥還不忘記帶蜜餞的石切丸豎了一個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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