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八十九章(1 / 2)

立花繪梨原本以為安室透已經離開了的, 所以才打算趁著自己一個人的時候發泄情緒,誰知道對方不僅沒有離開這裡, 而且還走了回來。

她在聽到了安室透的聲音以後,也連忙擦去了自己眼中和臉上的淚水:“你回來做什麼?”

“總不能讓你一個人在這裡哭吧?”

安室透重新在床沿邊坐了下來, 看著她剛才哭過紅了的眼角, 伸手觸碰了一下:“我太了解你了, 繪梨。”

立花繪梨側過臉避開了他,又使勁的用被子抹了一把臉:“你什麼都不了解。”

安室透聽著她還帶著些鼻音的聲音,輕輕地聳了聳肩膀:“或許,我們應該好好的聊一聊。”

“有什麼好聊的……”

立花繪梨依舊沒有看他,讓安室透無奈一笑:“你是想和我聊的, 繪梨。”

“……行吧。”

她一直沉默著, 而安室透也一直盯著她沒有說話,直到立花繪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最終向他妥協:“可是, 要聊什麼?”

立花繪梨並不認為安室透會向自己坦白, 而同樣的, 她也不會向對方傾訴。

兩個因為不得已的原因而沒有辦法互相告知真實身份的人在一起,她實在是想不到有什麼話題能夠談的。

率先開口的是安室透,他沒有說任何現在的事情, 反而是說起了兩個人剛剛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所發生的的事情。

立花繪梨聽得有一些入神, 因為他說的有些事情, 其實就連她自己都有一點記不大清了, 可是安室透卻還記得, 反而是讓她覺得有一點不可思議。

所以她也從不知道說些什麼的一言不發,到漸漸的能夠給予對方回應。

而看到立花繪梨這樣子的表現,安室透本來還有一點緊張的內心也終於是放鬆了下來。

這樣子的做法與他原本的決定可以說是南轅北轍,他也知道自己是不應該出現在立花繪梨的身邊,也不應該到這裡來。

可是安室透沒有辦法控製住自己。

在六年之後重新見到她,安室透再也沒辦法去克製,隻能夠在確定沒有被組織發覺的情況之下起接近。

總是會後悔自己這樣子的行為,可是又總是控製不住。

今天吊燈落下來的那一刻,安室透真的是嚇到了,可是由於距離太遠他甚至來不及去做任何的事情。

還好立花繪梨沒有事情。

他一邊回憶著給立花繪梨過的第一個生日,一邊注視著對方恬靜的側顏,又想起了風見裕也跟自己說的那件事情。

立花繪梨屬於【時政】。

安室透自從知道了這件事情以後,就非常的在意,可是他沒有辦法直接的去問詢立花繪梨。

就如同立花繪梨在知道他的身份以後,沒有辦法再去問他一樣。

兩個人漸漸的從過去回到了現在。

“你這幾年還好嗎?”

“挺好的啊。”立花繪梨抬眸,麵色看不出有什麼變化。

她這樣安靜的樣子,卻讓安室透想起了她背上的那道疤:“我那天看到你的背上……”

“這道疤嗎?”

立花繪梨抬起手,輕輕地觸碰了一下肩頭,疤痕就在往下一些的位置:“隻是一個意外,你不用太在意。”

“你呢,怎麼樣了?”或許是因為不想要他再深入追問下去的關係,立花繪梨也選擇轉移了話題。

安室透就像是沒有察覺到一樣,接著她的話說了下去:“我也挺好的,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其實變化可大了。

關於這件事情,兩個人都心照不宣,隻是表麵並沒有表現出來。

立花繪梨又想起了什麼,伸手拿過了床頭放著的手提包,從裡麵拿出了那個古樸的小首飾盒:“這條項鏈。”

“就像是我之前說的,是早就應該給你的。”

那條項鏈是他六年前沒有來得及送出去的禮物,確實是早就應該給立花繪梨的,結果一直拖到現在。

安室透的手微微地抬了起來,指尖拂過了右側的口袋,又重新放了下去:“十八歲的生日禮物。”

“我早就過了十八歲了。”

立花繪梨拿著首飾盒的手微微的收緊,有一些顫抖,又聽到了他在耳邊的調笑聲:“你現在的年紀不就是嗎?”

安室透一邊說著,一邊從她手中把首飾盒拿了過來,打開取出了項鏈為她戴上:“所以,時間也沒有過。”

立花繪梨永遠都說不過他,也隻是垂下眸,任他把項鏈給自己戴好:“謝謝你。”

“你已經謝過了。”

安室透保持著俯身戴項鏈的動作,隻是身體微微向後,拉開了一些距離,同時點了一下她的唇:“這裡。”

“……安室透!”

立花繪梨一把將這個在自己的麵前一本正經耍流氓的家夥給推開,漲紅了臉瞪著對方:“你彆蹬鼻子上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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