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形薙刀總是擔心自己的力量會傷到審神者,所以並不怎麼與她親近:“我先下去了。”
“好吧。那你記得去找藥研拿點藥。”
立花繪梨無奈地目送他離開的背影,卻沒有把辦公室的門關上,而是重新坐回了山姥切長義的麵前。
山姥切長義打量著坐下來安靜看著自己的女孩子:“還有人會過來嗎?”
“嗯,小豆會過來。”
立花繪梨今天不隻是找了他而已,還把和他出自同一個本丸的小豆長光給叫了過來。
已經習慣了本丸生活的男人來到這裡,就看到立花繪梨和山姥切長義麵對麵而坐的場景,也走到了他的身邊坐了下來。
“長義。”
立花繪梨在他入座了以後,也終於進入了正題:“有件事情我必須要告訴你。”
“你是想說,我來自另外那個本丸的事情嗎?”
山姥切長義的話讓她一愣,才遲疑著開口:“你還記得那些事情嗎?”
“不怎麼記得了。”
山姥切長義的記憶就和小豆長光一樣,大部分都隨著那些曾經侵蝕過他的刀身的汙濁被驅散帶走了。
他如今也就隻記得幾個零散的畫麵,其餘的什麼都不記得了:“現在,我已經是你的刀劍了。”
山姥切長義非常坦然地看著立花繪梨的雙眼,反倒是讓她覺得不大好意思,就抬手碰了碰鼻尖:“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是非常的高興的。不過,有一些事情我認為有必要告訴你……”
他做出了一副願聞其詳的模樣,立花繪梨也繼續開口:“你旁邊的小豆長光,他和你出自同一個本丸,而你們先前的主人,則是這個世界的上一任審神者,也就是我的前輩……”
她用輕緩的語調把目前所掌握到的一切都告訴了山姥切長義,一點都沒有瞞著他。
“也就是說,除了我和小豆君之外,還有三振不知名的刀劍流落在外麵是嗎?”
山姥切長義用很短的時間把整件事情消化了一下。
立花繪梨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整理能力,應了一聲:“嗯,就是這個樣子。”
“所以,我才想看看你和小豆的記憶裡麵會不會有什麼線索。”
“很抱歉,我真的不記得了。”
麵對他的道歉,立花繪梨也連忙擺了擺手:“這不怪你!我本來也隻是抱著希望隨口問問的……”
“嗯。”
山姥切長義頷首,也沒有過多的糾結這件事情,反倒是提出了自己的建議:“既然已經收到這樣子的指示的話,的確是把還在外麵的刀劍收回來比較好。”
……我怎麼覺得這個人比我還像公務員?
立花繪梨看著那雙藍色的眼眸,眨巴了眨巴眼睛,到底還是沒有把心裡的話給說出來。
要是她開口讓山姥切長義不要找山姥切國廣的麻煩的話,估計對方的心裡會更加的不爽,所以再三權衡之下,她還是沒開那個口。
既然山姥切長義和小豆長光一樣都不記得那些事情了,那麼立花繪梨也不打算繼續再提,就開始和兩個人聊起了閒話,直到燭台切光忠端著一盤新摘下來的水果過來。
小豆長光看了一眼旁邊的鐘表,就起身向立花繪梨告辭,山姥切長義也不打算再繼續打擾她,見著她桌上擺著的那些工作,同樣是退了出去。
聽見兩個人的腳步漸漸的走遠,本來還端坐著的立花繪梨就從沙發上跳了起來,瞪著那雙好奇的大眼睛看著還沒有離開的燭台切光忠:“光忠,今天他們兩個怎麼樣?”
“你說長義和山姥切嗎?”
她連連地點頭。
燭台切光忠見此,也抬起手放在唇邊握拳輕咳了一聲:“你扔下我不管,用山姥切這個名字來出名是吧?”
“……名字不過是我們的故事之一。”
“……我以後還會再和你談話的。”
“可、可惡……可惡可惡可惡!!!這算什麼!”
他是在學山姥切國廣和山姥切長義之間的對話,學得是有聲有色的,生動形象讓立花繪梨忍不住笑出了聲。
她原本以為會被欺負的是山姥切國廣,結果沒有想到最後是山姥切長義自己氣到了自己。
看樣子自己是不用為山姥切國廣過多去擔心什麼了,隻是……總覺得擔心的人從對方變成了山姥切長義。
“總之,就是這個樣子。”
燭台切光忠聳了聳肩膀,雙手向兩邊一攤,做出了無奈的模樣:“看起來,我們本丸的三歲又多了一個。”
“我覺得,這個可以有……”
立花繪梨的右手成拳,敲到了左手掌心裡麵。
她和燭台切光忠對視了一眼,基本上可以猜出對方在想什麼事情,也就彼此笑了起來。
燭台切光忠因為接下來的事情,就先離開了辦公室,立花繪梨這個時候也走回了辦公桌旁邊,拿起被自己關了靜音的手機,看著上麵那幾封備注是零發過來的簡訊。
溫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