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弦右衛門已經知道了一切, 所以立花繪梨也沒有再繼續瞞著他,而是在他的要求之下, 開始詳細地講述起了那天晚上富士山山頂上發生的事情。
立花繪梨的聲音輕緩,而真田弦右衛門聽得認真, 耐心地聽著她把一切都講完了以後, 也不由地感慨了一聲:“還真的是一場驚心動魄的戰鬥……”
“外祖父, 你不會覺得驚訝嗎?”
他的反應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平淡, 讓立花繪梨不解地看了一眼, 看到了老爺子的笑臉:“一開始看到報告的時候確實是驚訝過,不過當警察當了這麼多年, 看到的東西其實是要比你們想象得要多得多。”
“尤其是到了這個位置上……”
真田弦右衛門回憶起了自己這些年來經辦過的那些案子,拍了拍坐在身邊的女孩子的手背:“不愧是我真田弦右衛門的外孫女!”
“外祖父,你過獎了。”
她微微地垂下了頭, 真田弦右衛門的手又搭在她的腦袋上拍了拍:“身體情況怎麼樣了?”
“沒有什麼大問題, 隻是需要休息一段時間。”
“那接下來的事情你也不要再擔心了, 都交給公安的人來辦。”
立花繪梨乖乖地頷首:“是, 我知道的。”
“對了, 當時和你一起行動的, 是降穀那個小子吧?”
他忽然提起了降穀零,讓立花繪梨的背脊不由地挺直了一些:“是的,的確是他。”
“他可是一個好苗子呀。在警校的時候就是第一名, 後來畢業, 年紀輕輕的就進入了公安, 再到那個黑衣組織臥底……”
真田弦右衛門和立花繪梨簡單的說起了降穀零的事情, 這些都是她原來不知道的,所以聽得也非常的認真。
同時,立花繪梨也知道了對方明顯是不知道降穀零和自己的關係的,否則也就不會這麼毫不掩飾的在自己的麵前進行誇獎了。
回想起了某一次到真田家去,真田弦右衛門還叮囑自己好好學習,不要隨隨便便地談戀愛,否則容易吃虧上當的事情,立花繪梨想如果對方知道自己和他口中那位優秀青年是前任男女朋友的關係的話,估計也說不出這種話了。
但是,在老爺子的麵前,她是沒有任何的表現,隻是靜靜地聽著他說完。
等到說完了降穀零,真田弦右衛門又和立花繪梨說起了家常,不過也隻是說了兩句,就疼惜地看著她的臉色,示意小狐丸帶著她下去休息。
真田弦右衛門時不時就到這邊來,家裡的各位也都認識他,所以立花繪梨也沒有過多的安排。
她又回房間裡麵睡了一會,等到醒過來的時候,也差不多過了兩個小時。
“醒了?”
藥研藤四郎的聲音讓立花繪梨抬頭看了過去,一看到他端著的動作,整張臉都苦了起來:“藥研,可不可以不吃藥啊?”
“不行。”
藥研藤四郎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她的這個要求,走到了她的身邊跪坐了下來,把托盤放到了榻榻米上麵:“大將,你要是想要身體早一點康複的話,就乖乖的把藥給吃了。”
“好啦好啦……”
立花繪梨看著他老成的模樣,隻能夠連連地點頭,雙手接過了他遞過來的藥碗,瞅著裡頭黑漆漆冒著苦澀的氣息的液體,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猛的就往嘴裡灌了下去。
喝完了一大碗,立花繪梨覺得胃裡都會犯苦的,忍不住吐了吐舌頭,就被藥研藤四郎喂了一顆奶糖把嘴裡麵的苦澀給綜合了一下。
藥研藤四郎把她手裡的空碗重新放回了托盤裡麵,又拿起了放在旁邊的小瓷瓶,從裡麵倒出了兩粒小藥丸,放到了立花繪梨的手裡。
等到她把嘴裡的奶糖給吃完了,才把藥丸給扔進了嘴裡,就著杯子裡的溫水給咽了下去。
“吃完了。”
藥研藤四郎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抬手揉了揉她剛睡起來還有點亂的頭發:“這才乖啊,大將!”
“所以說不要總是把我當成小孩子呀……”
立花繪梨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想了想又問了起來:“這幾天渡邊任三郎那邊由誰盯著的?”
“是秋田藤四郎。”
藥研藤四郎把東西給整理了,又端起了托盤站起來:“他今天在家裡,我去把他叫過來。”
“那麻煩你啦。”
在他離開了以後沒有多久,秋田藤四郎也來到了立花繪梨的房間,向她交代了一番這段時間渡邊財團那邊發生的事情。
這幾天渡邊財團旗下的製藥廠那邊基本上沒有什麼大動作,隻是有不少的科研人員和黑衣組織的家夥頻繁的出入那邊。
“不過,在富士山的事情以後,他們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相對的就要收斂了一點。”
隻是稍微收斂,沒有完全的搬離,這一點其實也得歸功於沢田綱吉提供的資料,以及黑羽快鬥的變裝技術。
RUM被抓可不是什麼小事,所以為了防止引起恐慌,沒事做的黑羽快鬥就被安排過去偽裝成了RUM。
所幸的是,RUM本人非常的神秘,再加上能夠和RUM直接接觸的人並不多,所以幾天過去了,那邊也沒有能夠察覺到不對。
立花繪梨向秋田藤四郎道了一聲謝:“我知道了。”
讓對方下去休息,立花繪梨又撥通了黑羽快鬥的電話,裝扮成了RUM的黑羽快鬥這個時候正躺在RUM居住的屋子的沙發上麵,一副脫了水的鹹魚狀看著天花板:“喂。”
“是我,快鬥君。”
立花繪梨的聲音讓本來還模仿著RUM的黑羽快鬥立刻原形畢露,盤著腿坐了起來:“你總算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