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對方走進,眾臣終於看清了這位公主殿下,她臉龐珠圓玉潤,如仙童粉雕玉琢,眉目肖似當今聖上,唇鼻更似中宮皇後,一眼望去便知是天元皇室貴胄。
“兒臣拜見父皇,父皇萬安。”施顏按照皇室禮儀行了一個重禮。
亓官雍激動了,雖然已經見過一次,但他心中依舊波濤洶湧,為自己有如此出色的女兒而驕傲。
“快快平身,來人,賜坐。”
“是,陛下。”
李蘭心連忙讓人為公主搬來座椅。施顏入座後,目不斜視,一句話也不說。
眾大臣一開始還心有餘悸,有人心裡有鬼、有人心中不屑,不知這位看起來十分幼小的公主殿下,上朝所為何事?
但在朝堂之上,說著說著,眾人就顧不這位突然出現的元禦公主了,先把對麵的打死再說。
沒一會兒,殿外又傳來八百裡加急。
“報,陛下,啟南國三十萬兵馬、臨安國四十萬兵馬、姚縱國三十萬兵馬,共百萬兵馬朝我天元境內直禹郡、天陽城逼近,直禹郡守來信請求示下。”
瞬間,朝堂之上再次鴉雀無聲。
李蘭心將信件遞給亓官雍,隻見皇帝亓官雍拆開信件,快速瀏覽,越看到後麵,臉色越發鐵青,直至終於壓抑不住胸中怒火,一掌撕碎手中加急信。
亓官雍麵色漲紅,大聲唾罵:“欺人太甚,要我天元向每國割地一郡十城、賠款金銀百萬、精壯馬匹一千匹,放回三國士子,並斬殺天元太子、天元元禦公主賠罪,方可退兵。”
“當真欺我天元無人?豈有此理。眾將何在?三國狼子野心,朕欲與之不死不休,哪位將軍願帶兵西征?”
一直聽著朝堂上文官嗶嗶的武官們終於坐不住了,敵人都要打到邊境了,一個個還嗶嗶來、嗶嗶去,能把敵人嗶嗶走?頓時一個個目露凶光,大喝一聲。
“末將願意。”
“臣願前往。”
“陛下,屬下願為國分憂。”
一水兒武將齊齊站出來,聽候皇帝差遣。
可偏偏這時,就有人不長眼色。
“陛下,萬萬不可,三國來勢洶洶,百萬兵馬豈非我天元將士可阻擋?”兵部尚書韋貴妃之兄韋山連聲勸阻道。
緊接著,賢妃之父柳太尉意識到這是一個鏟除中宮勢力絕佳的好機會,緊跟其後,沉聲道。
“還望陛下三思,我天元境內總兵不過百萬,而三國若真要攻打我天元,來的恐怕不是百萬,而是三百萬了。陛下不若先將三國安撫下來,以後再徐徐圖之。”
朝堂上張丞相冷哼一聲:“太尉的意思是讓我天元割三郡三十城?並交出太子殿下和元禦公主任人處置?”
柳太尉神色不慌不忙:“這也是權宜之計,三國定然不會對我國太子和公主如何,至於割地一事,需派遣使者同三國和談,自然不能任由三國獅子大張口。但四國若強行開戰,隻怕我天元抵擋不住三國聯手,不弱同三國和談……”
話還沒說完,他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稚嫩的輕音。
“你剛才說什麼,孤沒聽清楚?”
柳太尉正想嗬斥哪裡來的無名小卒,敢在他麵前插言,可突然意識到對方稱孤?
緊接著,還沒回過神,突然感受到身體傳來一陣刺痛,他下意識低頭,隻見一把長劍從他肚中橫穿而過。
再抬頭,看那拿著長劍的主人,平靜、冷漠的稚嫩臉龐,他看到對方紅唇動了動,冷漠的說。
“誰若再提割地賠款此等喪權賣國之事,等同叛國,就地格殺。”
意識還未退散之時,他親眼看著那人抽出那把刺穿自己肚子的劍,一步一步朝著大殿中央走去,麵對百官眾臣、神色冷凝。
“爾等今日且記好了,往日如何,孤既往不咎。倘若誰再敢提此等喪權辱國之事,便是同整個天元作對。”
“我天元將士、百姓寧可站著死,絕不跪著生。”
緊接著,她旁邊的天元帝亓官雍聽得一時渾身洶湧,一臉激動。他早就忍無可忍了,三國竟然要天元割地賠款,竟然還有大臣同意此等喪權辱國之事,真乃我天元之恥。
他打定注意,寧願同三國拚了,也不願變成蠅營狗苟之輩、同之前被天元吞並的小國一般,喪權辱國,跪求三國垂憐。隻見,他朝著大殿喊道:“眾將聽令,國之危難,爾等有責。”
“冠軍侯周朝聽令,今國之危難,朕命你兵馬大元帥,率天元軍百萬兵馬,退敵,揚我天元國威。今賜你尚方寶劍,倘若有妖言惑眾、亂軍心者,皆可斬於軍前,不必回稟。”
“末將遵命。”
“今敕封元禦公主為當朝鎮國公主,總領西行大軍監軍一職,隨大軍西行。”
“兒臣遵命。”
“國將不國,豈可苟活?啟南、臨安、姚縱三國,要戰便戰。朝中若有阻擋大軍西行之人,皆誅之。”
“臣等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