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秀裡麵,噱頭和衝突也是必不可少的看點。
有時候藝人關係太好了,吵不起架來,或者沒有什麼分歧,節目組甚至會安排吵架的戲碼,叫眾人演一段。
現在何鳶與應絹這典型意見不同引發的矛盾出來了,攝像機自然跟著拍。
目前處於下方的是應絹。
錢俊出來打圓場:“我看要不然先按照小蘇的試試看,實在不行我們在回來想其他的辦法。”
何鳶分析的第一步就是去找村民,而且在哪裡找村民,用什麼辦法找村民她都說的一清二楚,不存在有什麼完不成的大困難。
她簡直是把攻略寫了出來,一步一步手把手的教,不是白癡都能找到村民。
所以應絹的反駁,就是無理取鬨。
她無理取鬨之後,還拿不出更好的方案。
眾人為了團隊和諧,隻好勸了一勸應絹。
應絹被大家一說,這才猛地反應過來自己失策了。
她看向攝像機,攝像機已經拍了有一會兒,至於這一段——團隊衝突是不可能剪掉的,甚至做出先行預告片的時候還要放這一段。
應絹看著何鳶,何鳶找了個攝像機拍不到的死角,做了個口型:傻[消音]
應絹一口濁氣堵在胸口,氣悶的想揍人。
有了何鳶的方案,後麵的遊戲做起來就簡單了許多。
村裡麵的稻草人看起來比之前的更多了,眾人尋找村民的時候,也發現了這一個詭異的現象,但一想到節目組什麼都能安排出來,他們也沒有多想。
村民都在一個山洞裡等著,何鳶等人來的時候,村長友好的站了出來交談,並且把任務卡給了他們。
何鳶站在山洞口,沒有進去,她無故的感受到了一股黏膩的視線纏著她。
她下意識的抓著這個視線看過去,看到了一個長相猥瑣,兔頭獐腦的男人。
這男人四肢粗獷,四月的天氣穿著一件立領polo衫,皮膚黝黑,牙齒泛黃,難看的叫人沒有看第二眼的**。
這麼一個人,何鳶卻盯著他看了許久。
猥瑣男人見何鳶看他,也不回避眼神,直勾勾的回看何鳶,舔了舔舌頭。
何鳶立刻記起這個人是誰。
當初侮辱蘇婉杏的小混混之一。
何鳶有些詫異:他竟然是這個村子裡的村民嗎?
第二個任務結束後,已經是中午。
山裡的天氣變幻莫測,剛到了中午,天氣就陰沉沉的,看起來好似要下暴雨。
村民在山裡生活了十幾年,立刻告訴導演組,這個時候不要拍戲,山裡如果下暴雨不是開玩笑的,引發泥石流是常有的事情。
導演組沒有勉強拍攝,聽了村長的話,整一個劇組都往村子裡趕去。
村長把村裡的報告廳空了出來給導演組放機器。
節目組的成員都到了這個報告廳裡麵休息,這廳還挺大,四百多平方米,呼啦呼啦進來了將近六十多人也不擠。
原本向來看明星的村民見到這個天氣,明星也不看了,回家先把自己的曬在外麵的菜和衣服收起來。
竇雲坐下,喝了一杯熱水之後,才反應過來:蘇婉杏呢?
她的助理在,人卻不在了。
此時,何鳶正蹲在一顆參天大樹上麵。
這顆樹很高,不知道她是怎麼爬上這個這顆樹的,何鳶挑了一根較為粗壯的樹乾,憑借著蔥蔥綠綠的枝葉把她遮擋住。
樹下是剛才與何鳶有過對視的——侮辱過蘇婉杏的小混混。
何鳶當初找到蘇婉杏的屍體時,發現她死前被猥褻過。
而猥褻她的正是幾個來討高利貸的混混,其中有一個就是樹下坐著的這個人,何鳶剛才從村裡打聽到:此人名叫陳大富,是個遊手好閒的二流子,這幾年一直在淮京的社會邊緣遊蕩,村裡給他介紹過一個瘸腿的老婆,不知道怎麼回事死了,老婆死了之後,陳大富在外麵開始招妓,嫖.娼,後來染上了賭博的惡習,在村裡的名聲很差,沒有什麼人待見他。
這次回來也是聽說村子裡有明星來拍攝節目,陳大富估計想起來自己以前還猥褻過一個漂亮的女明星。
他這輩子估計都沒占過這麼漂亮的女明星的便宜,於是做了一回之後,第二回還想著,一聽村裡來明星,立刻就從淮京跑了回來。
陳大富恐怕沒想到,他還能在自己的村裡再一次看到當時猥褻的蘇婉杏。
看到她的一瞬間,陳大富感覺自己內心深處肮臟的**全都被一根小勾子勾了起來。
何鳶對於這個人渣完全沒有任何同情和憐憫的心。
她在樹上,如同懸掛在這人渣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如今正搖搖欲墜。
烏雲壓境,陳大富在樹下,腦子裡還盤算著怎麼找蘇婉杏回味一下當天的場景,絲毫不知道自己死期將至。
何鳶從樹上跳下來,身輕如燕的落在他的身後。
陳大富本能的感覺到一股殺意,他猛地一回頭,看到‘蘇婉杏’麵無表情站在後麵。
陳大富嚇得後退一步,後來一想,他退什麼退,他本來還想著怎麼去威脅蘇婉杏,這下這塊肥肉都送到嘴邊了!他能不吃嗎!
陳大富平複心情,笑道:“蘇小姐,我剛才還想去找你呢,你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何鳶沒有說話。
陳大富把自己編的一套說辭拿出來。
大致意思就是:他當時拍了蘇婉杏的不雅照片,如果蘇婉杏不想要這些照片從他的手裡傳播出去的話,現在最好乖乖聽話,如果報警的話,這些照片依舊會流落出去,成為豔照,陳大富表示自己可管不住自己的嘴,到時候身敗名裂的就是蘇婉杏。
他又說,除非蘇婉杏陪他玩一玩,玩的開心的話,他就考慮把這些照片銷毀。玩一玩是什麼下流的意思,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
陳大富手中根本沒有這些照片,這都是他說來訛何鳶的。
明星一般都很在乎這些照片,不管有沒有,起碼這一刻都是慌神的。
但何鳶的樣子看起來一點都沒有慌,不但沒有慌,似乎氣壓更低了一下。
陳大富不知道是自己的錯覺還是什麼,總覺得烏雲越來越黑,周圍驟然狂風大作,飛沙走石。
何鳶嘴角一扯,冷漠道:“好啊,陪你玩玩。”
陳大富大喜過望,正想往前走來,卻突然發現自己的手腳不受控製。
最先出現問題的是自己的左手,它以一個詭異的姿勢猛地扭轉了十幾圈,陳大富甚至聽到了自己骨頭粉碎聲音。
碎的太快了,因此短短的好幾秒,陳大富都沒有感受到自己的手有多痛。
但是片刻之後,他的慘叫聲破了調子,從嘴巴裡出來,將喉嚨都喊出了血。一聲高過一聲,慘的不忍細聽。
何鳶找了個石頭坐下,淡然的看著這一切。
哪隻手猥褻的蘇婉杏,哪隻手先斷。
接著是……
陳大富驚恐的盯著何鳶。
何鳶沒打算放過他,她目光沉下去的一瞬間,陳大富的手和腿同時折斷。與此同時,他的襠部猛的一炸,混雜著碎肉的血沫子把褲子浸了個濕透。
何鳶眉頭一皺,顯然是陳大富把自己惡心到了,她不該用這個方法。
她慢慢的施加壓力,讓空氣的密度一瞬間變的難以忍受,這股重力從陳大富的腳趾頭開始碾壓過去,一寸一寸,將他整條腿都給壓碎了。
因為太吵,何鳶伸手一指,掐住了他的喉嚨,剝奪了他的聲音。
此時,天空一聲炸雷,大雨磅礴而下。
暴雨把地上的血跡衝刷的一乾二淨,何鳶沒折騰兩下,這人渣就死了個透徹。
死後魂魄離體,立刻化作厲鬼,怨氣滔天。
何鳶心道:死了還不安寧。
陳大富的鬼魂朝她衝來,衝到一半硬生生的刹住。
人不知道何鳶是誰,但是死後鬼魂還不知道何鳶的身份,那就太沒道理了。
所以陳大富的鬼魂還沒複仇成功,刹車刹到一半想逃,立刻就被何鳶一巴掌拍的魂飛魄散。
她拍完了之後,接著拍了拍自己的手,好似剛拍死了一隻蚊子。
外麵的暴雨跟潑水似的下,天空不斷地被閃電劈開,這一幕跟世界末日有些像。
山頂上傳來了幾聲悶響,暴雨太大,終於引發了山體滑坡。
她沒什麼表情的看著這一幕。
此時,電話鈴聲響起。
雷雨天接電話不是一個好的做法。
但手機的來電顯示是:時遷。
何鳶看了會兒,按下了接聽鍵。
她剛一接上,一到驚雷就落在何鳶身邊。
何鳶淡然的看了一眼,“喂。”
時遷震驚,這雷的距離太近了,他幾乎都能感受到是落在自己身邊的。
“你那邊在乾什麼?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動靜?”
何鳶語氣平緩:“剛才一道雷劈在我邊上。”
時遷:……
姑奶奶!!你說的好輕鬆啊!!!!
他眉頭一抽,哪怕知道何鳶異於常人,這時候也憋不住了。
“何鳶!打雷天你還敢接電話!”
何鳶詫異:“可是打電話的是你。”
時遷:!!!!
不得了!!
現在知道說這種犯規的話了!!
他一股氣梗在胸口,想發火也發不出來。
“現在雷雨天,我先掛電話,剛看到你們那兒好像有異常的天氣現象,所以打電話來問問,我一會兒打給你。”
何鳶說:“時遷。”
時遷:“嗯?”
她道:“我邊上發生泥石流了。”
時遷:……
!!!!
這女人在乾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奶遷:好操心哦……
阿鳶:我邊上發生泥石流了的意思就是我想見你[麵癱臉]
今天和朋友外出有事兒,下午沒有二更了,大家不用等!
明天回學校了,會擠時間更新的!儘量每天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