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眠怒瞪:“什麼時候徒弟可以教訓師父了?!”
江譽賣乖的笑了一聲。
小毛在這個時候,學起了雞叫。
彆說,拋去詭異這一說的話,學的還挺像。
時遷道:“他怎麼了?”
何鳶蹲下身,檢查片刻:“中邪。”
溫眠說:“師父,中邪怎麼驅逐啊?”
她眼神突然亮了起來。
這女人一廂情願的拜何鳶為師,很有自知之明的明白何鳶不會手把手教她。
但是她隻要在何鳶做法施法的時候站在一旁看,哪怕是學個皮毛都可以!拿出去也足夠糊弄人了。
溫眠滿心期待的看著何鳶,企圖看到何鳶從自己的背包裡拿出一些稀奇古怪的道具,或者吟唱更加稀奇古怪的咒語。
可何鳶什麼都沒有拿出來。
她在小毛的人中上掐了一下,小毛的鼻子裡猛地呼出一口肉眼可見的濁氣。
何鳶道:“好了。”
溫眠傻眼了:“……啊?這、這麼快?”
什麼法術都沒有嘛!
時遷解釋:“那是彆人,神神道道的弄半天是為了騙錢,花架子不多你也會覺得自己的錢花出去可惜吧。“
溫眠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但是師父解決的也太快了。”
時遷:“不快能叫師父嗎?”
江譽:“昨天在田埂上發現的節目組的人也學了雞叫,小毛也學雞叫,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聯係?”
否則無緣無故的,為什麼不學狗叫,學雞叫?
溫眠:“會不會是鬼怕雞叫,因為他們潛意識覺得自己中邪了,所以學雞叫來驅邪?”
時遷:“想法思路很大膽,可以去寫電影劇本。”他轉頭,小聲道:“阿鳶,你看出來什麼了沒?”
何鳶:“兩個中邪的人都是那鬼做的。”
溫眠:“她不是跪下來求師父了嗎,怎麼還在人間為非作歹,不怕你收了她?”
何鳶道:“是給我們提示。”
時遷想起她之前說過的一段話。
鬼在死後是沒有記憶的,除非執念特彆深才會有零星的記憶,比如說這種懷著複仇心思的鬼。
但是鬼死後就是陰間的事物,斷然不能通過直接的手段向活人傳遞信息,他們想要傳遞信息,通常都會通過托夢,或者像現在這樣,借助活人的身體給活人傳遞。
何鳶說完,溫眠覺得受益匪淺,連忙拿出小本本記錄下來。
溫眠說:“那為什麼要雞叫?難道殺她的卯日星官?”
時遷:“卯日星官是誰?”
江譽:“西遊記一隻成仙的雞。
時遷:……
這師徒倆的腦回路怎麼回事?
三人正思考著中邪的事情,小毛的媽媽飛奔而來。
農村婦女身材壯碩,過來的時候嗓門兒震天響,不知道的還以為時遷他們把她兒子怎麼了。
小毛媽媽大喊大叫,後麵趕過來的還有村長和村支書。
老村長眼睛不太行,耳朵也背,臉上布滿皺紋,手上布滿了泥巴,聽到小毛的媽媽說小毛丟了之後,隨便套了一件衣服出來就找人了。
找到小毛後,小毛媽媽這才知道眼前的三人救了自己的兒子,於是一開始氣勢洶洶的模樣沒了,換上了一副感激的神色。
何鳶開口:“村長,蓮花山這一路有沒有什麼養雞場?”
沒等村長開口,村支書道:“往前一公裡有個養雞場,味道很難聞,每次刮東南風咱們村子都一股雞屎味兒,我們像上麵反映好幾次了,這養雞場也沒搬走。”
村支書對養雞場深惡痛絕,何鳶看他的年紀不大,三十出頭,估計是上麵哪裡調下來磨練的,迫不及待像做一番大事給領導看。
而且這男人還有一點城市病,估計沒少受這個雞場味道的折磨,這會兒說的義憤填膺。
何鳶點點頭,問道:“雞場怎麼走?”
村支書詫異:“你們去那兒乾什麼?那邊都沒什麼人?”
時遷立刻反應過來,笑道:“沒什麼活人,可能會有一些死人。”
村支書沒有怎麼攔,找到了小毛之後,三人就走了。
溫眠臉色慘白:“要、要去養雞場啊?”
何鳶說道:“是,你臉色不太好,怎麼了?”
江譽很體貼的回答:“我師父怕雞。”
溫眠都沒有反駁江譽,可見是真的很怕。
時遷說道:“昨晚上我看到了一共八口棺材。”
何鳶示意他繼續說下去,時遷道:“你們注意到沒有,八口棺材裡麵都是空的,沒有人。也就是說,那個女鬼的家人沒有被下葬,或者換個說法,警方根本沒有找到那些屍體。”
何鳶點點頭:“我同意這個說法。”
江譽問道:“為什麼是養雞場?”
時遷:“推測的,養雞場的味道很難聞,就算是放了八具屍體也不會被人察覺。”
何鳶:“他說的對。”
時遷笑眯眯的:“那我有沒有什麼獎勵呀?”
何鳶把他的手拿了起來,那地方被小毛咬了一口,剛剛止住血。
何鳶淡定的伸出舌尖,在他的傷口上舔了一下。
溫眠一個激靈,連忙捂住江譽的眼睛:“小孩兒非禮勿視!”
江譽:……
“彆把我當小孩兒,我現在已經有可以讓你懷孕的能力了。”
師父不知道我天天都在想乾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