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防盜章, 訂閱比率不足的小夥伴請等二十四小時後再看正文 大概是因為她昨天采訪的那個女犯人?
上周,警方破獲了一起重大販毒案,令人驚訝的是這位毒梟居然是個女的,一個美豔不可方物的女人, 消息傳出來網上都震驚了,主編覺得背後應該有故事可挖, 讓許婭筠負責采訪這位“毒娘子”,最好把她的生平事跡都打聽清楚。
說起來, 這些年到處跑新聞,許婭筠也見過很多藏在角落裡的、黑暗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故事,心漸漸變得麻木,但是在聽完毒娘子許昕華的故事,她仍然忍不住感慨。
網上都在調侃“這個看臉的社會”,“長得好看的做什麼都事半功倍”, 許婭筠也是認同的, 她長得也算漂亮, 在女生比例占到將近百分之八十的新聞學院,她依然是外貌出眾的那幾個, 因此受輔導員偏愛, 在學校各場合和活動上露臉的機會也多,連實習單位都是因為她長相出眾、又在學校有豐富的主持和廣播經驗,才千裡挑一選中了她, 省電台, 那可是全係同學打破腦袋想擠進去的實習單位。
許婭筠畢業後能夠進省日報, 多多少少也是得益於她有在省電台實習的經曆。
所以長得好看真的很有用,相比之下許婭筠班裡很多同學甚至沒從事專業相關的工作,他們學校雖然是重本,出了省其實毫無競爭力,而本省電台日報這類事業單位,招人更多的還看關係,履曆不出眾、在校表現又不優秀的學生想從事新聞行業實在不容易,大部分人選擇去一線城市乾金融或銷售,至少來錢快。
許婭筠是慶幸自己有一張姣好的麵容,但凡她再平凡一點,可能現在就沒有這麼安心的生活,工作穩定又體麵,單位工資福利都不錯,很早就解決了編製問題,自己還供了車房。
但是許婭筠沒有想到,與她同姓的許昕華,她的災難,正是因為美貌而帶來的。
許婭筠見到許昕華的時候,她正穿著灰撲撲的囚衣,披頭散發,素麵朝天,並沒有那張引爆了網絡的照片上的驚為天人,但是四十出頭的女人,依然帶著風情萬種的妖嬈,她向許婭筠傾吐了很多事,講訴了她是怎麼從一個懷揣著美夢的山村少女,變成如今這個死囚犯的。
悲劇的起源,或許就從她跟著老鄉踏上那輛列車開始。
同樣是一輛綠皮火車,可以開窗戶的那種,在十八歲的許婭筠眼裡這輛火車是落後的、即將要被淘汰的那種,而十八歲的許昕華卻是帶著對未來的無限向往,平生第一次走進了車廂。頭頂的風扇,蓋著藍布的座椅,在她眼裡都無比的美麗,那時的她天真的以為,大城市的生活就像這輛列車一樣光鮮亮麗……
轟隆轟隆的聲音越發近了,伴隨著呼嘯的風聲,就像是貼在耳邊,帶起一陣寒意……等等,大熱天的怎麼會感覺到冷,難道是她睡覺前忘記把空調溫度調高了嗎?
許婭筠猛然抬頭,就被眼前的景象給震驚了,哐當哐當搖晃著的火車,嘈雜紛亂的車廂,以及陌生的人們。
“姑娘,把你凍醒了嗎?”許婭筠愣愣的看著眼前陌生的一切,她斜對麵靠窗的男生朝她歉意的笑著,操著一口濃重的、含糊不清的鄉音,許婭筠卻神奇的聽懂了他的話,“不好意思啊,坐久了有點暈,我待會就把窗關上。”
許婭筠沒有在意男生看向她時亮得驚人的眸子,自然也就沒有注意到男生眸子裡倒映著的美麗身影,她的目光在對方打著補丁的藍色工裝上掃過,許是很少在外麵看到穿帶補丁衣服的人,許婭筠停頓了一秒,隨後視線落在了窗外。
雖然許婭筠隻是一秒的停頓,卻足以讓關注她的男生察覺並且紅了臉頰。和他坐一排的似乎是他同伴,都是二十來歲的小年輕,幾雙眼睛閃閃爍爍的打量了許婭筠一眼,又都害羞的垂下頭,在座位上和同伴嘻嘻哈哈,推推搡搡,並不難猜測他們此時的話題是關於誰。
許婭筠卻完全沒有留意,她的注意力全放在了窗外,列車剛好行駛過村落,已經收割結束的田間隻剩下枯黃的桔梗,田野後麵是連成片的矮房,從遠處看房子又矮又小,蓋著烏黑的瓦,外牆竟然還是用發黃發灰的土牆做的。
到底是什麼村莊,窮成這樣,竟然還有這樣成片的土屋?許婭筠下意識的從包裡找手機,想把照片拍下來,留著說不定能做新聞素材。
可是她包裡翻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找到她的手機,而且這個包的手感——許婭筠連忙低頭,搭在腿上的根本不是她剛買的小羊皮,而是一個手感粗糙的帆布包,軍綠色的,好像在上個世紀的影視作品裡出現過的那種款式。
許婭筠的動作僵住,她這時才反應過來,並不僅是包包,還有她看到的那些房子,她對麵乘客的穿著打扮,都好像是上個世紀八九十年代才會出現的那種!
她不過睡了一覺而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二丫,二丫!”陷入沉思中的許婭筠肩膀被拍了一下,依然是含糊不清的口音,“祥子哥不放心你一個人,叫我過來看看,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