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她看來這種抑製劑對她來說可有可無，除了小時候還無法自如控製信息素之外，她便從未使用過了。
被這麼貿然打臉的棠梨臉色不大好看，她不愉地瞥了對方一眼。
“你懂什麼？我是自製力強，可萬一其他的oga被影響了怎麼辦？我這是未雨綢繆，懂？”
“謔，得了吧。彆人不知道難不成我還不知道？彆說影響oga了，你先讓他們敢靠近你再說吧。”
就棠梨那個o緣，這一次要不是老師突發奇想這麼安排了座位，她可能高中三年都沒辦法和這麼香香甜甜的oga同桌了。
棠梨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發現對方說的都是實話。
她眉頭皺了皺，被oga敬而遠之的情況她早就該習慣了踩碎。
可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棠梨一想到齊燁可能也不怎麼喜歡她之後，她心裡煩悶得厲害。
“……你說，他們oga到底喜歡什麼類型的alha？”
半晌，在苟尋以為棠梨不打算說話準備回隊伍裡的時候，她這麼鬱悶地問道。
“我長得應該不差吧，精神力和體能都是s級的，而且家世也好，照我這條件隨便來個oga生出的孩子怎麼著也得是個a級的吧。”
“我基因這麼優越，他們就算不喜歡我這類型的，怎麼著也得為後代優先考慮考慮下我吧？”
苟尋是沒想到對方竟然能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這樣的話。
他同一種今天好像才認識對方的眼神，直勾勾看了她許久。
“梨哥，你……是不是有喜歡的oga了？”
不然怎麼突然在意起這些來了？
棠梨眼皮一跳，在聽到對方這話的時候腦子裡下意識浮現出了齊燁的臉。
她覺得有些荒謬，他們這才接觸不到一天，怎麼就突然喜歡上了呢？
棠梨麵上不顯，竭力壓著紊亂的情緒。
“胡說八道什麼呢，我，我就是隨口問問，你要是也不知道就算了。”
也不看少年什麼反應，棠梨不大自在地彆開了臉，徑直回到了自己的隊伍裡準備做操。
苟尋眨了眨眼睛，看到少女的身影遠了些後。
他抬眸看向前麵領操的齊燁，想起了先前少女字裡行間對少年的維護意味。
他心下一頓，後知後覺意識到了什麼。
oga喜歡什麼類型的alha他不知道。
但是棠梨喜歡什麼類型的oga，他大致上是了解了。
“……那麼爛的o緣也就算了，眼光還這麼高，這怎麼追的上？”
苟尋這麼嘟囔了一句，卻也沒打擊少女的自尊心。
隻這麼感歎了下後，搖了搖頭回到了自己的班級裡。
棠梨並不知道自己這點兒春心萌動被自家兄弟給看出來了，還以為自己暗戳戳地隱藏得很好。
因為怕嚇到齊燁，哪怕不喜歡，她最近每天都會乖乖使用抑製劑將自己信息素的味道遮掩完全。
為了和齊燁多待一會兒，她也不翹課了。
有時候犯困了倒頭趴桌子上就睡，清醒過來再悄悄用餘光打量身旁的少年。
靠窗位置，陽光溫暖。
光線柔和落在齊燁身上，她覺得他整個人都閃閃發光，漂亮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這樣的情況一直維持了一周。
在周五下午放學的時候，棠梨想到要兩天見不到少年了，心情有些失落地收拾著東西。
因為是放假，在下課鈴一響後大家便爭先恐後離開了。
這時候教室裡隻剩下棠梨和齊燁兩人。
其實她平時也離開得很快，隻是她想和少年多待一會。
所以也故意放慢了收拾的速度。
棠梨覺得就這麼走了不大甘心，她低著頭，斟酌了許久想趁著這時候沒什麼人想要和對方說幾句話。
“那個齊燁，我英語不大好，老師布置的那個命題作文我沒寫過，我，我可不可以加一下你的微信或者電話號碼什麼的，我有不懂的地方我想問問你。可以嗎？”
棠梨從沒有這麼孬的時候，平日裡懟天懟地懟空氣的，這時候單單隻是和齊燁說幾句話就磕磕絆絆得厲害。
好幾次險些咬到舌頭。
她紅著耳根，一直在等對方回應。
良久，旁邊人沒有反應，在棠梨以為對方是不忍心直接開口拒絕自己所以才不回話的時候。
說不失落是假的。
棠梨咬了咬下唇，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沉聲開口。
“那個當然，你要是沒空的話就算了，我就是隨口一說，你彆介意……”
她話還沒說完，一縷冷冽的雪杉氣息從少年身上透出，直往自己鼻子裡鑽。
棠梨身子驟然一僵，還沒來得及反應，他的手緊緊攥住了自己的衣袖。他薄唇抿著，額頭和鼻尖不知什麼時候沁了一層薄薄的汗珠。
竭力忍耐著。
她根本不敢亂動，任由齊燁頭埋在她的頸窩，一下一下重重地呼吸著。
燙得她渾身發顫。
“齊燁？”
“幫幫我。”
“我提前發情了……”
是棠梨的信息素，他以為自己可以挨過去的，結果壓製了一周不但沒有消褪的跡象。
反而適得其反，變得更加難以控製。
發情？！
怪不得這一次和之前時候嗅到少年信息素時候不同，她的反應更大，身體也近乎癱軟成了一灘。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齊燁信息素的影響，棠梨少有的慌亂無措了起來。
“好，我馬上幫你。你的抑製劑呢，我，我幫你，幫你注射……”
棠梨呼吸都亂了，一隻手緊緊扣著桌子邊緣，力道大得骨節都泛白。
她撐著自己坐直了些，另一隻手伸手往少年的包裡探去。
然而還沒來得及探進去，齊燁的手先一步扣住了她的手腕。
那手軟綿綿的，根本使不上力氣，她稍微一動就能掙開。
“沒用了，抑製劑對於現在的我已經沒有用了。”
齊燁咬了咬牙，壓著羞恥和難耐，紅著臉湊近。
他低著頭，在對上少女愕然的視線時候竭力忽略心裡戰栗的感覺。
oga的脖子是很脆弱且私密的地方，一年四季，他們都會將它遮掩保護得很好。
大多時候棠梨隻是隱約看得到點兒白皙，看不清楚完整的模樣。
像現在這樣，少年低著頭像垂首的天鵝般將後頸全然暴露在自己的視野裡。
棠梨有被嚇到，同時一種難耐的情緒翻湧而上。
她不自覺磨了磨後槽牙，心癢，牙也癢。
這種感覺陌生卻不代表棠梨什麼都不明白。
再這麼下去，她很可能會做出一些難以挽回的事情。
“齊燁，你，你先起來，我給你打急救電話，我帶你去醫院……”
oga的信息素暴走，如果抑製劑都不起作用了的話隻能去醫院了。
“來不及了，我控製不住，學校裡還有人，他們會被我的信息素引過來的……我，我不想，不想他們聞到我的味道，更不想他們碰我。”
他的身體癱軟地倒在棠梨身上，手如折斷的花枝無力攀附在她的肩膀。
“棠梨，幫幫我。”
“求你……”
“標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