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毅然不由得有些頭疼。
虞晚晚身上就好像有魔力,讓所有與她密切接觸過人都喜歡她。就連將江毅然也是如此,不然不可能對她這樣沒有任何資質小女孩動了收養想法。
可是……自從猜測到她可能和天界有關,江毅然心態便不由得複雜了許多。
畢竟,這裡是人界。就算他們是第一仙門,麵對仙人也都仍然束手無策。
不論虞晚晚身上隱藏著什麼秘密,都可能殃及他們。
楚危樓秦子羽也就罷了,怎麼剛回來程清鈴也是這樣,一炷香時間不見,便也在小姑娘身邊了?
江毅然走過去,程清鈴和秦子羽紛紛行禮。
“宗主大人。”程清鈴道。
江毅然微微頷首,他笑道,“你剛剛回來,又是見師父又要見我,定是累了吧。好好回去休息休息。”
程清鈴欲言又止,似乎是想說自己不累。
江毅然已經看向秦子羽。
“你怎麼還沒走,而且還殘害我花?”江毅然臉上似乎嚴肅,其實還是有點長輩嫌棄和親近地說,“快點回家,搞得像是拜了我門派一樣。”
秦子羽笑著稱是。
“易燃,易燃,你看花花。”
虞晚晚也高興地伸手去碰江毅然。
這是她習慣,可能是幼子心性,碰到喜歡親近人,她最喜歡伸手去抓對方衣袖,好像這樣就有安全感一樣。
她離開百煉山後,江毅然也一直對她很好。虞晚晚伸出手,習慣性地想去拽他衣角,沒想到江毅然自然地背過手去,讓她抓了個空。
“好了,大家都回去吧。”江毅然並沒看小姑娘,他對秦子羽說,“你走之前把她送回院子。”
江毅然轉身離去,秦子羽和程清鈴紛紛行禮,抬起頭,二人互相對視一眼,眼眸中都有些疑惑。
“宗主大人不喜歡晚晚嗎?”程清鈴不解道。
秦子羽也微微搖頭。
真是奇怪了,他上次來,江毅然還把虞晚晚寶貝得像是孫女一樣,怎麼忽然態度如此冷淡?
虞晚晚看著江毅然離開地方,她低聲喃喃道,“易燃不高興嗎?”
看著小姑娘肩膀塌了下去,頭也低垂著,秦子羽彆提多心疼了。
“他一定是這兩天太忙了,和你沒關係。”秦子羽蹲下來,他溫聲哄道,“我陪你玩下棋好不好?畫畫也行,也可以捉迷藏。你說你想玩什麼?”
虞晚晚一向記性不好,她不記仇,也分不清其他人是不是惡意。
有些人她都忘光光了,可是她仍然隱隱約約記得在過去,似乎也是這樣。
好像有些人剛開始對她很好很好,後來他們就變了,變得再也不願意和她說話。
“不玩了,我累了。”虞晚晚沒精打采地說。
秦子羽也沒有辦法,他看向程清鈴。
“我先送她回去。她住在丙拾玖院,師姐若是有空便去看看她吧。”
“我自然會。”程清鈴毫不猶豫地說。
二人說完,秦子羽剛要送虞晚晚回後山,便聽到身後響起一個輕輕聲音。
“……是晚晚嗎?”
眾人回過頭,秦子羽便看到一個穿著內門黑袍年輕女孩站在不遠處,她看起來並不是精英弟子,好像是上來送東西。
虞晚晚呆了半響,眼睛才亮起來。
“花青!”她慢半拍喚道。
她高興地跑過去抱住花青,花青也露出笑容。
“真難得你還沒忘記我。”
花青摟住虞晚晚,她習慣性地揉了揉小姑娘頭發,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忽然僵住了。
她不著痕跡地與虞晚晚鬆開,本來自然流露欣喜和激動也儘力隱了下去。
花青抬眼看向秦子羽和程清鈴,眼裡閃過一絲了然。
“秦師兄,程師姐好。”花青客氣地說,“我和……晚晚在百煉山關係很好,許久未見有些激動,請師兄師姐原諒我冒犯。”
“師妹客氣了。”秦子羽嘴上客氣,一雙眼眸卻打量地看著花青。他道,“敢問師妹芳名?”
花青還未答,虞晚晚已經歡快地說,“她叫花青。”
秦子羽便笑了笑。
“花青師妹好。”
花青也露出笑容,回了禮。
秦子羽今日本就覺得極意宗古怪,好像人人都有秘密。如今再看這叫花青內門弟子,這種感覺更甚。
看著她弟子服,恐怕是某個峰派來跑腿,估計也隻不過是掛名弟子。
一般這種弟子來到儘是師兄師姐和各峰精英所聚主峰,都會顫顫巍巍十分緊張。
若是偶然碰到他們這樣‘風雲人物’,更是磕巴說不出話來。
可花青卻如此淡然,舉止不像普通弟子。更何況她看向他們目光並沒有驚訝之情,還如此平靜地喚出了剛剛回門派程清鈴姓氏……
秦子羽一收扇子,他笑道,“既然都是晚晚朋友,今晚我做東,去涼雲亭賞月喝茶如何?”
程清鈴剛回門派,也不懂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不知道秦子羽要試探花青。
她乾脆說,“賞月喝茶有什麼意思,還不如今晚去我院裡喝兩杯好酒。對了,把楚危樓也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