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合魂魄,她的資質也隨之水漲船高,和一個平庸修士差不多了,可以開始修煉了。
倒也不是想讓虞晚晚有多高的修為,而是希望她用真氣來讓自己的身體變得更好,若是能用於防身,就更好了。
“既然來都來了,也不能空手回去。”虞寬淡淡地說,“我房裡有些天品法寶,都給她帶回去吧。”
“虞老祖,這真的沒有必要。”花青無奈地說,“大人有他們和沈燼仙人保護,本就無憂。她也不需要修煉,這些法寶她不會用……”
“讓你們拿著就拿著。”虞濤緩和氛圍地說,“晚晚老祖是我們虞家人,被極意宗照顧這麼久,她不用,給極意宗,也算是感謝極意宗了。”
徒弟們這才無奈地幫虞晚晚收下法寶。其實他們從記憶中都能看得出來,虞寬是對虞綰拜師闕塵真人、歸屬極意宗的事情感到不爽的。
非讓他們收下這些法寶,恐怕也是心中不想虧欠極意宗什麼。
……隻不過,江毅然和沈燼會在意他嗎?已經飛升的闕塵仙人又怎麼可能把還是凡人的虞寬放在眼裡。
就連虞綰也是如此,她既然能在不殺他的情況下還成功飛升,也早就說明她放下了過往,放下了和虞寬的總總。
虞寬已經是個活
在過去的人了,他所在意的,也早就是他人忘之腦後的陳年舊事了。
或許他自己也明白吧。
眾人在虞家住了幾日,虞寬沒有再告訴他們什麼有用的事情。
“該說的東西我都說了。”第三日時,虞寬道,“你們可以走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虞寬多留他們幾日,是想多和虞晚晚相處的。
虞晚晚十歲時就善解人意,如今更是如此。可她去找虞寬,虞寬又把她拒之門外,很少溝通,像是躲她一樣。
如此反複了三日,他倒是自己先提出讓他們離開了。
“虞老祖,我還有一事不明。”花青說,“虞家主說他不知道血脈的事情,難道此事和仙子有關?”
虞寬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他道,“這些和你們無關,是我虞家自己的家事。”
眾人剛要開口,虞寬便淡淡地說,“我知曉你們想了解她,但也要分清楚,了解的尺度在哪裡。”
他這樣說,徒弟們也不好再問什麼了。
隔日,眾人啟程離開。
虞晚晚雖然長大了許多,心智也成熟了一些,可她仍然沒有常人那樣充沛的情感。在她的記憶裡,虞寬對她很好,還沒有後麵的事情。
可虞晚晚仍然沒怎麼留戀,登上飛舟後,她還興高采烈地和虞寬揮手。
老者笑了笑,也揮手和她告彆。
待到飛舟遠去,虞濤才忍不住說,“老祖,你既然這麼掛心她,又為何這幾天不多和她說些話,或者多留幾日呢?”
“你不懂。”虞寬淡淡地說,“這樣對誰都好。”
老者拄著拐杖,轉身向著門裡走去,虞濤趕緊上前扶他,沒想到虞寬又咳出一口血來。
虞濤看在眼裡也不由得心驚。
過去虞寬犯病並沒有這麼頻繁,短短幾日而已,虞寬像是又老了幾十歲一樣,恍然間已有油儘燈枯之態。
另一邊,飛舟上。
甲板邊,楚危樓雙手環胸,沉沉地注視著前方。
秦子羽走了過來,他道,“你在想什麼?”
“虞家仍有許多謎團。”楚危樓沉聲道,“比如這虞寬,他怎麼可能活這麼長時間,兩千年的虞家人便喊他老祖?”
他看向秦子羽,“一個修士,有可能活三四千年,甚至五六千年嗎?”
秦子羽搖了搖頭。
“正常情況不太可能,或者另有玄機。”他道,“可這老爺子說得對,這些已經和我們,和師父都無關了。”
楚危樓的目光沉了沉。
過了半響,他道,“對了,你真有個哥哥?”
“確實有。”秦子羽晃了晃扇子。
楚危樓看向他,“後來怎麼了?”
“還是不知道。”秦子羽笑道,“我知道的和你一樣多——我還想問,你有沒有報複那些龍族呢,你是不是也不知道?”
楚危樓沉默了下來。
他自然也是不知曉的。
秦子羽看向前方,他感歎道,“我本來是有些煩你們三個的,看了你們的過去,忽然感覺你們也沒那麼麵目可憎了。”
楚危樓輕哼一聲。
他如今已經很了解這位魔界花花公子的性格了,這麼惡劣的人,自然不會因為憐憫這樣好心的情緒而改變,想必是因為看到還有人和他一樣慘,才心滿意足地接納了他們吧。
“就是不知道,下一塊碎魂會在什麼地方。”看著楚危樓不理他,秦子羽又開口道。
楚危樓雙手環胸,看向前方,目光微沉。
“很快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