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天母說,“那魔皇任燃一向都極其厭惡天界的人,不可能收留他們。再者說,他們彼此之間隔著心,不可能互相信任。”
“再者說……”她將茶杯遞給天帝,淡淡地開口,“就算他們聯手,又能如何?他們沒有證據,若是想要掀起大戰也不會得到其他種族的支持,我們便順水推舟,給魔界個教訓。”
天帝的臉色這才緩和一些。
他看向天母,低聲道,“你說……那闕塵真人是虞綰的師父,可否做為要挾?”
天母的眸色沉了沉。
“我之前也在想此事。可那虞綰一向和闕塵真人關係疏遠冷淡,或是不把他當回事吧。我看那沈燼倒是和他有點師徒情緣,可是與闕塵聯係斷了這麼久,不僅不回來看,而是直接帶著虞綰跑了……”
她看向天帝。
“如此冷淡和不介意,這兩人倒是冷血。”
“本以為此事會速戰速決,沒想到拖了這麼久。”天帝陰霾地說,“不過小小的人仙和毛頭小子罷了,竟然讓他們僥幸活了這麼久。”
他抬起頭,又道,“對了,人界那個來曆不明的家夥是個突破口。來人,喚司命上神!”
…
自從寧清臣之事掀起波瀾後,闕塵真人被軟禁,和他關係不錯的司命上神也被限製了自由,身邊總有人跟著。
如今忽然被天帝傳召,司命上神心中便暗道一聲果然。
他就知道,天帝總會召他的。
司命上神走入殿中,他行禮,恭敬地說,“陛下。”
“司命星君。”天帝的聲音威嚴淡漠的響起,他道,“朕要你查一個人的命。”
“是。”司命上神依從地說。
天帝揮揮手,旁邊曾經和虞寬交過手的天將走過來,細細地描述了當日之事。
司命上神越聽越心驚。
“敢問天將,你能確定他來自哪裡嗎?”司命上神說,“他用的是人界真氣,還是天界仙氣、魔界魔氣,又或者妖族的妖氣呢?”
“說來星君可能不會相信,他用的就是人界真氣。”天將低聲說,“可人類修士怎麼會如此厲害,實在是古怪……”
“司命星君。”天帝沉聲道,“我要你把這個人找出來,能做到嗎?”
“小神可以先排查人界異常的命格,隻不過……有可能一無所獲。”司命上神實話實說道,“或者還有另一種辦法,不過陛下可能不會應允。”
“你說。”天帝道。
“如果讓小神去人界親眼見到他,或許能看出些什麼東西來。”
司命上神的話一出,天帝天母都不由得沉默了。
從司命上神為虞綰的眾多徒弟寫凡間命,又天天和闕塵真人喝酒吃茶之後,他早就被打上了虞綰一行人的標簽。
這個時間,派他下去,其中不確定的危險可以想象。
天帝正有些心煩,就在這時,外麵有人衝了進來。
“報——陛下!有急報!”
天帝更加煩躁,他壓了壓手,冷冷地說,“又這麼了?”
衝進來的天兵雙手抱拳。
“魔界如今放出傳聞,說了陛下一些……不實的事情。”他咽了咽口水,沒有說下去,而是接著說,“如今似乎九重天都在議論這個事情……”
天兵這麼說,天帝和天母互相注視一眼,反而鬆了口氣。
“空穴來風罷了,魔界這樣做,當真是無腦之舉。”天帝淡聲道,“無妨,掀不起什麼波浪。”
天母也表情放鬆了下來,點了點頭。
魔界一向風評不好,天魔水火不容。如今魔族忽然大肆說天帝和天庭的壞話,就算是真的,九重天中也沒人會信的。
而天庭卻可以以最正當的理由前去收拾魔界,順帶抓回寧清臣和虞綰。
天帝天母剛剛放鬆下來,第二天,又一個天兵衝了進來。
“報——”天兵道,“陛下,龍族龍王出來認同了魔皇的話,宣布要站在他那一邊,現在九重天各界都十分震動……”
“什麼?!”天帝蹙眉道,“龍族瘋了?竟然敢和天庭對著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