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2 / 2)

在飛艇場動手過招容易引起圍觀,嚴止唯一的選擇自然是隻能走開了。

路任見嚴止臉色鐵青,隻覺得計劃通。他拉著紀驍,果斷轉身離開。

沒想到才走了幾步,嚴止又閃身擋在了前麵。

“你不能跟他走。”

路任:“?”

嚴止掃了紀驍一眼:“我從來沒見過這人,你爸媽讓我好好看著你,跟我回去。”

路任被他噎了個半死,想起了十八歲這年兩人的確還是這種亦敵亦友的關係,算是競爭對手,也沒有太僵。

起碼兩家的家長都還默認要嚴止管著肆意妄為的路任,不要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紀驍此時也覺出些不對勁來,他往前走了一步,把路任擋在身後。

“你是什麼人?”

嚴止見向來刺頭的路任,居然乖乖跟在這陌生少年身後,更是一股火衝上心頭。

他腳步一錯,一拳打了上去。

“……”

幾分鐘後,路任已經被不知道是誰的輕柔掌風推出來戰鬥圈。

他盯著打成一團的紀驍和嚴止,呆若木雞,失去思考能力。

那邊兩人眨眼間過了數招,僵持之際,嚴止又問:“你到底是誰?”

“紀驍,路任唯一的朋友。”

嚴止臉色一黑,吐出來的話如同冰渣子一般:“我和路任從小打到大,怎麼就沒聽說過你這號人。”

紀驍:“朋友不是以時間的長短來論的,交心足矣。”

一言不合,繼續開打。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古武者在飛艇場一言不合動手也是常有的事情。反正不要傷到無辜路人,事後賠償損失即可。

時間還算充足的旅客,迅速聚集起來,看著兩個年輕高手武鬥。

“年紀看起來不大啊。”

“身手利落,基礎紮實,假以時日能成長起來的話都是高手啊。”

“我在意這個,我在意的是,這兩個小哥哥都好帥啊~”

“喂,聽說他們是為了一個人打起來的,嘖嘖嘖,不知哪來的海王,能捕獲這麼優秀的魚。”

路·海王·任不知所措,隻能捏著手機問:“小鈞,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小鈞:【我也不知道啊,不能讓他們再打下去了,再打下去觸發糾正機製就糟糕了。】

路任看了看圍觀人群,拉起連帽衫上的帽子戴上擋住自己大半張臉。

會不會受傷是次要的,臉不能丟。

他以後還要來北洲混的,一點也不想以海王成就傳說。

“拚了。”路任一咬牙,衝了上去。

紀驍和嚴止的招式,路任都熟悉得不能再熟,他挑了恰到好處的時機衝進戰局,一手擋住嚴止拳頭,另一手握住紀驍手腕。

“給我住手!”

麵對打得熱血上頭的兩個少年,光這個還不夠。即使路任抓住他們的一隻手,兩人依舊繞過路任,用另一隻手互毆。

路任氣結,指尖真氣刺出,順著肌膚接觸的地方直入經脈。

紀驍是純水屬性,路任刺進的真氣是土屬性;嚴止是純土屬性,路任刺進去的真氣便是木屬性。

相克的真氣進入,帶來一陣劇痛。即便紀驍嚴止都是意誌堅定的人,也受不住這劇痛,真氣一散,停了下來。

搞定兩人,路任還覺得不太解氣,一人賞了一拳,這才拉著紀驍走出去。

嚴止留在原地,熱血上頭的感覺慢慢冷靜。他皺了皺眉,想起剛才那個叫紀驍的人說過的話。

他說,他是路任的同學?

嚴止疑惑起來,他和路任從幼兒園一路同學到高中畢業,哪所學校有這個叫紀驍的人?

而且,路任也不對勁。

剛才路任切進來時的身法,還有招式,都不是他熟悉的。嚴止自認為和路任從小打到大,對方沒有哪個招式是他不知道的。

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嚴止還是不太放心,決定出去看看,才一抬腳,就看到地上掉了一個黑色的木牌。

木牌沉甸甸的,看不出什麼材質。

嚴止想起剛才的糾纏中,似乎看到路任脖子上掛著同樣顏色的繩子。

他彎腰,撿起來,自覺有了充足理由追上去。

木牌才一入手,嚴止整個人就呆住了,無數混亂的畫麵閃過,他晃了一晃,似乎要栽倒在地。

***

這邊路任才把紀驍拉出去,還沒想好怎麼解釋,就聽紀驍問了一句。

“剛才那個人,說你爸媽要他看好你是怎麼回事?”他停頓片刻,“你,你的母親不是在你幾歲時就去世了嗎?”

晴天霹靂!

路任心中暗罵,這兩人怎麼回事,打架就打架,怎麼還帶交流劇情的。

他還沒想好該如何糊弄下去,就聽小鈞驚呼一聲。

【不好,嚴止那邊要出事了,劇情線要崩塌了。】

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腳下的世界崩裂開來,變成無數混亂無意義的碎片。

晃動之間,紀驍猛地撲了過來,一把將路任抱在懷裡。

兩人自腳下縫隙墜落,直直落入無底深淵之中。

路任看著一片虛無,歎了口氣:“白忙活了。”

紀驍低聲在他耳邊說:“彆怕,我陪著你。”

就在路任已經做好準備迎接死亡的時候,他的手機裡跳出一個白色光團。

那白色光團迅速膨脹起來,蒙蒙白光把混亂碎片中唯一身形清晰的路任和紀驍籠罩起來。

再往後,路任的意識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小鈞!”

路任猛地驚醒,卻發現自己正坐在紀驍的床上。

他有些茫然,看了一眼手機,發現時間居然回到了前兩天的晚上,紀驍還沒有去北洲的時候。

剛才發生的那些事情,絕對不是夢。

路任著急起來,捧著手機呼叫小鈞。

“小鈞,小鈞,你還在不在?”

沒有回應。

路任愈發著急起來,小鈞雖然蠢,但是它給了自己一絲改變的生機。

不管怎樣,路任都不會坐視小鈞消失。

路任想了想此前小鈞的表現,決定試一試。

他捏著手機,體內丹田運轉,讓五行之氣處於一個恰到好處的平衡狀態。

五行之氣,相生相克,生生不息。路任指尖環繞著絲絲生命氣息,然後慢慢送進手機裡。

他現在實力還不夠強,這方法著實太過消耗元氣。

不過短短幾分鐘,路任就覺得丹田內的五行之氣有了枯竭的跡象。

他一咬牙根,搜刮出最後一絲五行之氣送了進去。

“小鈞你再不醒,我們就要一起玩完了!”

【我,我醒了……】

小鈞微弱的聲音響了起來,路任這才鬆了一口氣,眼前一花,向後倒在了床上。

“小鈞,這是怎麼回事?”

【剛才嚴止發現不對勁,導致劇情線差點崩塌,我用了全部能量倒轉劇情線,回到兩天前。】

小鈞的聲音有氣無力的,看起來倒轉劇情線已經用儘了它全部的能量。

路任歎了口氣,說:“你好好休息吧,我得想想接下來怎麼辦。”

思考片刻,路任打了個電話給牧清童

“關於你剛剛說的事情,我們出來聊聊。”

“好,就明天。”

才掛斷電話,路任就見紀驍走了進來。

他穿著條休閒褲,上半身還沒穿衣服,露出結實的腰線和線條利落的腹肌。濕漉漉的頭發搭在額前,給他清冷的五官平添了一絲柔和。

美景當前,路任從床上跳下,一腳側踢紀驍腰間肋骨。

紀驍下意識捉住路任腳踝,一臉無辜地問:“誰又惹你生氣了?”

路任沒好氣地往床上一倒,腳踝一轉,自紀驍手中脫開。

“你!”

紀驍不解,坐下來準備和路任溝通,突然發現不對勁:“你臉色怎麼這麼蒼白?”

他抬手就去摸路任額頭,卻被狠狠打開。

“我沒發燒。”

路任見紀驍擔心,一個阻止對方去北洲的絕佳主意冒上心頭。

“我走火入魔了,內傷。”

紀驍一聽,眉頭緊皺,伸手去探路任丹田,一探之下,臉色大變。

“你丹田怎麼回事?”

路任此時除了丹田劇痛之外,倒沒有表現得那麼嚴重。

他戲精附體,捂著丹田呻一吟:“好痛,我也不知道啊,大概是餘毒未消,此時發作了。”

紀驍神情嚴肅,也不耽擱,水行之氣順著指尖進入路任丹田。

“好了,夠了,太多我也受不了。”

路任也不是貪心的人,彆人吸收的五行元素,他受之有愧。

紀驍見路任臉色恢複正常,這才收回了手。

“我明天帶你去顧醫師那裡檢查一下。”他停頓一下,“還有傅叔,也能幫你看看。”

路任撇嘴:“我不要,我的身體我清楚。”

他起身,看著紀驍:“反正,有你隨時在我身邊,這兩天,你沒事給我輸點水行真氣就好了。”

“好。”沒有絲毫猶豫,紀驍答應下來。

計劃通。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雙更合一,放一起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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