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不過盛景,身為他小竹馬的路任就有些倒黴了。總有些心思不正的人,想借為難路任來出氣。
路家雖然有權勢,但古武界的規矩是不允許乾涉學校裡的事情。
於是,盛景從小就被家裡人交代,要好好照顧這個體弱多病的鄰家弟弟。
這麼多年來他很是儘責。
但凡是以路任做威脅,盛景是肯定會趕過來的,甚至還有人得逞過,能揍上盛景一兩拳。
當然,事後會被盛景揍得更慘。
這事就成了個惡性循環,路任成為最大輸家。並且在這些年年的反複中,盛景也有些心力交瘁。
這種種因素交織在一起,導致兩家長輩強行要求盛景和路任訂婚的時候,盛景突然就爆發了。
訂婚那天,路任和盛景的關係出現裂痕,此後又因為天降玩家的出現,關係愈發惡劣,最終滑入深淵。
這一次,還是一樣的套路。
路任翻了個白眼,有些無語,都讀大學了還玩什麼霸淩,簡直是沒有經過社會的毒打。
他抬腳,一腳就踢開了廁所門,抵在門外拖把杆應聲而斷。
躲在廁所外麵看好戲的人隻聽到裡麵一聲巨響。他們互相對看一眼,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就見裡麵的人走了出來。
路任長了一張精致過頭的臉,這是大家公認的。隻是在古武大學裡,臉長得好算不得什麼,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相反,因為路任過於優越的長相,和總是被盛景護著的姿態,讓很多人看他不太順眼。
走過來的青年,頭發很黑,皮膚很白,嘴唇紅得熱烈,幾種顏色交織在一起有一種令人心驚的濃鬱美感。
“是你們把我關進去的?”路任挑眉,語氣很囂張。
呆住的幾個人回過神來,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看路任看呆了。
奇恥大辱。
身為古武者,怎麼能被皮相迷惑,被修心學的老師知道,怕是要罰他們好好到山上去麵壁閉關一個月。
不過是個弱雞,走後門進的學校,居然敢這麼囂張。
幾人中最為高壯的那人站了出來,輕蔑地看了路任一眼。
“是我,怎麼樣?哦,對了,你現在叫破喉嚨的話,盛景倒是有可能從天而降英雄救美……”
轟——
一聲巨響。
在場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天花板上的膩子粉噗嗤噗嗤地往下掉,揚起一地煙塵。
等到煙塵散去,他們才發現站在最前麵口出狂言的人不見了。
幾人眨了眨眼睛,看著路收回腿,那基本功沒個十幾二十年都達不到這麼穩如泰山。
他們脖子僵硬,如同落枕一般轉向另一個方向。
果然,一人倒在牆角,人事不省。
如果不是古武大學的牆壁進行過特殊加固處理,以剛才那力道,怕是能穿破牆壁進入隔壁房間。
這,這是怎麼回事?
路任他不是一個走一步能喘三下的病美人嗎?這病美人倒拔垂楊柳的一幕是怎麼出現的?
氣氛很凝滯,眾人不知所措。
路任挑眉,正想教訓這群欺負同學不知好歹的玩意兒幾句。
突然見一人自欄杆外翻身而入,落地姿勢帥氣又利落。
“路任!”
那人抬頭,正是盛景。
二十出頭的盛景,張揚得很,頭發略長,有些自然卷,在腦後紮了短短一小揪,其餘就這麼肆意的散著。
他生得一雙桃花眼,眼有顆淚痣,鼻梁挺直,嘴唇略薄。學校裡的女生,討論盛景長得好的時候,大多要加上一句。
可惜了,生得一副負心薄幸的樣子,沒人敢不怕死的送上去找虐。
路任倒是知道,盛景長得一副桃花無數的臉,實則母胎單身到現在。這才會導致在不久後,遇見一個動心的對象就如同瘋魔一般,乾儘了蠢事。
“你沒事吧!”
盛景急步走過來,上上下下把路任檢查一遍,這才放心下來,他轉頭看向那群雕塑,解開襯衫袖子卷到手肘。
“你們敢欺負路任,他身體不好,磕碰到出什麼問題你們……”
不是,您老倒是看看情況再找麻煩啊,牆角倒著那麼大個人您沒看到嗎?要是您再晚來幾分鐘,就能看到身體不好的病美人爆錘幾名大漢了!
“喂,盛景……”
路任聽得扶額,正想製止盛景的護犢子行為,突然覺得心口一痛,隨即喉嚨一甜,一頭栽了下去。
“路任!”
暈過去之前,路任隻感覺自己被人接住,隨後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