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1 / 2)

路任才洗完澡,就聽外麵傳來一陣慘叫聲。

他嚇了一跳,推門而出,就見沙發上的牧清童俏臉慘白,哭得涕淚橫流的。盛景站在一旁,手裡拿著瓶藥。

路任問:“怎麼了?”

牧清童一抬頭,也不管眼前人是誰,隻覺得簡直是救星來臨。

“痛痛痛痛死我了,這是謀殺!”

路任一愣,看向盛景:“你乾嘛了你?”

盛景很委屈,說:“是她要我幫忙化開藥力的,我想著不把腳傷弄好,她行動也不方便啊。”

路任扶額,說:“你不知道你純火屬性不適合療傷嗎?”

盛景辯解道:“就是有點痛,化開藥力還是能做到的,我哪裡想到她這麼怕痛啊。”

路任見牧清童哭得連形象都沒了,想著再這麼下去太擾鄰了,隻得蹲下去,抬手搭上了她的腳踝。

他運轉功法,真氣化作柔和的水行真氣,隨後自指尖吐出,化去裡麵還在肆意炸裂的火行真氣。

其實火行真氣化開藥力的速度還是很快的,相當於把藥用炸一彈炸開來,速度快且化得細碎適合吸收。

隻是這種血肉經脈被炸裂開的痛楚,的確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其實也不怪牧清童哭成這樣,路任甚至有些同情她。

這條線上的牧清童,如果沒記錯的話,隻是個普通人,在這種痛苦的折磨下沒有痛暈過去已經是非常堅強的人。

他化解完火行真氣之後,又以水行真氣引導藥性慢慢進入經脈血肉之中。

牧清童紅腫得嚇人的腳踝,肉眼可見的慢慢消腫。

她止住哭聲,看向路任的眼神簡直就是救她於苦難之中的菩薩。

“謝謝,太謝謝你了……”

盛景一把拉過路任,說:“我耳朵疼。”

路任:“?”

盛景:“你也知道武者五感通明的,她剛剛突然尖叫,震破我鼓膜了。”

路任沒搭理他,起身去洗手。

牧清童一臉茫然,已經開始搞不清楚這遊戲的走向究竟是怎麼回事了。她覺得自己對盛景這個紙片人的人設理解似乎有些偏差,可是……

牧清童看了一眼盛景那張長在自己審美點上的臉,覺得應該還能搶救一下。剛才的事情,隻是意外而已。

盛景的房間是一室一廳,晚上睡覺的時候就成了個問題。

牧清童看向盛景,問:“我在哪休息?”

遊戲劇情裡,盛景很有風度。他把房間讓給了玩家,自己在客廳裡睡。

她以為,接下來理所當然地會向這個方向發展。

萬萬沒想到,盛景一指沙發:“你睡這吧。”

牧清童瞠目結舌:“啊?這?”

“其實我倒不介意睡客廳。”盛景說:“主要是我家路任不能誰沙發,他身體不好。”

路任說;“我不介意,我在陽台打坐也可以。”

盛景理直氣壯:“那不行,你剛才吐血了,怎麼能打坐,你好好休息,不然我就打電話給你媽了。”

牧清童又覺得自己開始發光了,她趕緊開口說:“沒關係,我睡沙發吧。”

半小時後,路任坐在床上,看著盛景轉身關門。

他盯著盛景,隨後看見對方很自然的從衣櫃裡拿出一個枕頭,放在床上。

路任問:“你乾嘛?”

盛景一愣:“睡覺啊?”

“今天下午在校醫院的時候,是誰是無法想象和發小躺在一張床上,想起來就可怕。”路任挑眉,“為了你脆弱的小心靈不被嚇死,你就睡地上吧。”

盛景委屈,可是話是自己說的,隻能老老實實地打個地鋪。

對於武者的體質來說,打地鋪並不是什麼太難熬的事情,可盛景還是沒睡好。

他做了一個夢。

盛景夢到路任住在一個天台上,那是一個陌生的城市。他和一個麵目模糊的少年在天台上修煉,嬉鬨,聊天吃飯。

然後,他看見路任喝醉了酒,纏著那個少年鬨,然後又看見路任主動湊過去,親了那個少年。

再然後,少年抱起醉倒的路任,放在了床上,兩人同床共枕。

事情發展到這裡,盛景都沒有太多的情緒,或許在他的潛意識中,會和路任這麼親密的隻有自己。

他甚至覺得有些害羞,路任居然主動親他了。明明說是誤解,看來還是口是心非。

夢裡的時間,很快到了第二天。

盛景看著那個少年站在門口,推開了門。

床上睡眼惺忪的路任,喊了一句。

“紀驍。”

視線猛地變得清晰起來,盛景看清楚了那個少年的臉。

不是他!這是誰?紀驍是誰!??

“你是誰!”盛景猛地坐起來,頭在床頭櫃的把手上狠狠磕了一下。

他懵了半天才清醒過來,意識到那是一個夢。他有些慌亂,轉頭去找人,見路任抱著枕頭睡得正香,這才安心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