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1 / 2)

宗師境的武鬥,的確讓路任受益匪淺。他專注看了片刻之後,又是心有所感,閉眼進入打坐狀態。

真氣運轉數個周天之後,路任進入內視狀態。空氣中浮動的五行元素,在意識海中清晰起來。

周邊所以的一切,都以五彩斑斕的五行顏色呈現出來。在距離他約莫幾十米遠的地方,元素呈現出一種爆一炸的狀態。

那便是幾人混戰的中心。

路任開始從一種更本質的狀態觀摩幾人之間的武鬥,元素的流轉,真氣的運行。

如此這般,十來分鐘後路任發現了些許不對勁的地方。如果不是在閉上眼睛之前知道那是四人混戰,路任會以為,這種元素流轉的方式,是一個人的修行。

蘊含著五行元素的真氣,借武鬥招式吐出之後,呈現一種暴一烈增長的狀態。這是古武者殺傷力的來源。

一切都沒什麼特彆。唯獨不對勁的地方,是這些蘊含著五行元素的真氣,進入另一人體內之後,竟然沒有任何的凝滯,並且也沒有任何的殺傷力。

比如現在。

紅色的火屬性真氣勢如破竹般進入純粹金色的金屬性領域,被全然接納,然後直接哦轉化成了金色的金屬性真氣。

這種轉化的方式,讓路任想起小鈞教他的那門功法。

五行轉化功法。

眼前的五行元素真氣交織,與其說是一場轟轟烈烈的武鬥,不如說是一個人在運轉五行轉化功法。

這是怎麼回事?

路任猛地睜開眼睛,整個人從那種玄奧的狀態落回現實。他皺眉,仔細看過去,明明還是的四個人的混戰。

路任想不通,隻覺得很是混亂,甚至心境上都有了一定的影響。

他忽然想起一個人來。

在剛到達中央之地的時候,路任遇見了一個人。在營地裡,除了紀驍四人外還有其他宗師。

路任遇見的便是那位佛門宗師,曾經指點過嚴止佛門心法的那位。他起身,決定去找佛總是指點一二。

至於那幾個看上去打得死去活來的人,路任一點也不擔心。

聲勢浩大而已,打到明天也不會有人受傷。

他站在高處,揮了揮手,揚聲說了一句:“你們慢慢打,我有事先走了。”

佛門宗師修行的地方,在距離營地不遠的一處樹林。

一處簡單的木屋,路任並沒有打算擾人清夢,隻是想著隨便在外麵找個地方打坐,順便思考一下剛才的感悟。

沒想到,他才走出營地,到了距離木屋十來米的地方。

木屋的門打開了。

白眉白須的佛門宗師自木屋中走了出來,雙手合十,對著路任行了一禮。

路任微微一愣,還禮,走了過去。

他還沒開口,就聽佛門宗師說道:“施主,老衲等你許久了。”

路任不解,問:“您怎麼知道我要來?”

“在營地之中,遇見你的時候,老衲就知道了。”

路任點頭,開口問:“我心中有疑惑,或者說,是一個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推測。”

“相信你的本我,和本我對話,自能得到答案。”

路任垂下眼睛,心有所悟:“本我,可在這紛雜世間,要找到本我,太困難了。”

在自炮灰NPC狀態覺醒之時,路任的本心是能擺脫身不由己的命運和永遠在重複的人生。

遇上小鈞之後,路任的本心是在一切結束之後,能毫無拘束地追求武道至境。

現在,路任雖然尚未突破到宗師境,但他卻知道武道至境並非是無法觸及的虛幻。

這反倒讓他變得迷茫起來。

劇情糾正機製還在的時候,路任目標明確,能把所有情緒感情拋之腦後,不去多想。如今不行。

路任抬頭,問:“我該怎麼辦?”

佛門宗師似乎早有準備,說:“跟我來。”

路任沒有再問,安靜地跟在後麵向著遠處走去。

兩人最終在深處,山脈腳下停了下來。

綿延的山脈,蜿蜒至看不清的遠方。此時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清晨的陽光溫柔地灑落下來。

佛門宗師指著半山腰上一處岩洞,說:“那是我閉關修行之處,希望你能有所收獲。”

說完,他也不再過問路任接下來的決定,轉身離去。

路任自然不會退縮,提氣就要向上躍去。

他身形才動,就聽後麵有人喊了一聲。

“路任!”

他回頭,看見嚴止滿頭大汗,趕了過來。

路任停下來,問:“你怎麼來了?”

嚴止簡直是心急如焚,好在還是趕上了。剛才在營地那邊,路任離開之後,他們就默契停手。

中心人物都走了,再打下去也隻是浪費真氣而已。

其實嚴止本來沒想過要找人,路任不太喜歡被人約束,他自然也不會犯忌隨時隨地跟著。隻是他在營地裡碰到一人,那人說看到路任向著佛門宗師住的地方去了。

路任經過昨天的事件,早已經成了名人,照片在當天就傳遍了群裡。加上他本來長得就出挑,走到哪都是第一個會被注意到的人。

嚴止一聽,急了。

他立刻想起在幾年之前,自己因為心魔的事去找佛門宗師點撥。那段時間,路任似乎對佛門心法很感興趣的樣子,並且對於出家這件事情也不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