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1 / 2)

路任很淡定,順著邏輯下來:“給你換衣服,一身酒氣。”

盛景才是思維還有些遲滯,不過酒已經醒得差不多了。他動了一下,覺得頭很痛。

“嘶——”

路任鎮定自若,繼續胡說八道:“你喝多了。”

既然已經倒了這地步,路任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盛景衣服一扯。

……肩膀上果然什麼都沒有。

在這種情況下,路任用的力氣有些沒控製住,盛景的衣服被直接撕成了兩半。

盛景見路任氣勢淩然,莫名有些害怕,等了片刻才問:“你,這是怎麼了?”

路任抬手,把衣服扔到一旁,強自鎮定,說:“臭死了。”

說完,他把衣服往房間裡的垃圾桶一扔。

盛景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垃圾桶裡殘餘的部分,在認真思考是不是應該戒酒。他突然覺出些不對來,直接問:“你怎麼怪怪的?前幾天還喝醉了,今天怎麼就這麼討厭酒味?”

路任眯了眯眼睛,不動聲色地套話。

要說幾個人裡誰最容易被套話,那非盛景莫屬。

“那天晚上發生了點小意外,我決定要戒酒。”

盛景一聽,就覺得可能不是小意外,不然路任也不會下這個決心。他有些著急起來,問:“那天怎麼了?”

路任避而不談,說:“受了點傷。”

他沒騙人,的確是受了點傷,春秋筆法而已,算不得忽悠盛景。

盛景一聽,更急了,脫口而出:“我就說時衍那人不靠譜!早知道這樣,我就該早點解決嚴止那王八蛋把你給送回去。”

“什麼亂七八糟的,好好說。”

盛景一五一十地說了。

大概就是路任喝醉之後,幾人就誰送路任回去照顧起了爭執。盛景和嚴止打了起來,紀驍為了控製局麵,也被牽扯進去。

時衍心機最深,撿了個漏把人帶走了。

路任皺眉。

盛景越說越氣,說:“明天,我們就去西洲找時衍,我說你怎麼會突然跑了,原來是被氣得。”

路任笑了笑,說:“好。”

半夜,路任又跑路了。他走的時候,盛景睡得還挺香。

他坐上飛艇的時候,心裡倒是冒出一絲對於盛景的愧疚感來。後來轉念一想,這攤子麻煩事不都是同一個人搞出來的。

其他人的債,就讓盛景來還好了。

路任做好心理建設之後,在第二天到了西洲。

在飛艇上的時候,他已經想過了,麵對時衍,試探必須更加謹慎。不過如果那個人真的是時衍的話,事情就麻煩了。

時衍這個分魂,占有欲其實很強。即使他心知肚明自己和其餘三人是一體的,依舊時常不著痕跡地挑動矛盾。

可以說,如果分魂之間可以互相傷害的話,時衍絕對是第一個下黑手把其他人弄死的那個。

路任歎了口氣,決定還是迂回一下,偷偷潛入,不要被時衍發現他的存在。

突破之前,路任做不到,現在可以。

到達武道至境之後,路任對於道的掌控愈發純熟,再加上曾經是天道的緣故,他可以調動身邊一切的五行元素。

簡單來說,隻有路任願意,他可以不讓任何人發現自己。

一切順利。

路任悄無聲息地潛入了時衍的住處,守株待兔。

時衍的住處也沒有變,還是他們之前住過的那個小彆墅。路任熟悉時衍的作息,甚至知道他依舊還在運營著名下的產業。

這些發生在中央之地之外的事情,時衍事無巨細地都告知路任。

路任問過他為什麼。

時衍倒是坦然,說了一句。

“為了在不在你身邊的時候找些事情轉移注意力,以免做出極端不可挽回的事情來。”

晚上八點左右,時衍回家。

路任躍上了彆墅的屋頂等著。

晚上十點,時衍進了浴室,開始洗澡。

路任深呼吸一口,氣息融入周遭。他悄無聲息的落在了浴室外的窗外。

時衍自然是關了窗戶的,玻璃是霧麵效果的,從外麵看不清裡麵。

路任之前偷偷在鎖上做了手腳,窗戶沒有鎖上。他推開一道縫隙,看了進去。

浴室很大,從這個角度,隻能看到淋浴房的一點影子。好在時間還來得及,時衍還沒開始洗澡,正在背對著路任脫衣服。

“……”

路任後知後覺,覺得自己這行為似乎有些猥瑣,不過不管了,為了達成目的,可以選擇性的不擇手段。

這還是時衍教他的。

時衍沒有發現他的存在,很快脫了上衣。

可是,背對著的這個角度,根本看不到肩膀的全貌。眼見著時衍就要進去,路任一急,輕輕敲了下玻璃。

“……”

時衍的動作停了一下。

路任眼睛一轉,輕輕地:“喵~”

時衍轉身,眉頭微皺,路任躲在陰影裡,自覺時衍什麼都看不到。

此時的時衍,衣服已經脫得差不多了,身上隻穿了件黑色內褲。

不過,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時衍的肩膀上也沒有咬痕,居然也不是時衍。

路任說不清是鬆了一口氣還是怎樣,總之他在安靜等著時衍關好窗戶回去洗澡,那自己就能安然離去。

沒想到,時衍卻直接走了過來,拉開窗戶。

路任連躲都沒來得及躲,跟時衍直接對上。

“……”

路任不知所措,時衍卻是笑了笑,說:“你要看的話,直接告訴我就好,不用這麼偷偷摸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