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寵癮(1 / 2)

快穿之佛係禍水 蘭雙 8112 字 3個月前

轉眼之間,春去夏至。

剪刀般微風拂拂瞬間便帶起了一股熱浪之氣, 原先禦花園中的綠意盎然已然漸漸帶上了五彩繽紛之色。

可待走進一看, 那葉稍長出的卻並不是爭奇奪豔的奇花,而是一串又一串紅黃青紅色的辣椒。

再往其後, 層層疊疊的木架上, 還有那一串串紫青色和紅色的葡萄, 以及說不上名字的紅紫果子, 長得正是旺盛茂密之時。

宮中諸人上至皇帝, 下至宮女侍衛,從一開始見到這景觀時的新奇、再到冷漠麻木,也不過月餘的時間。

他們早已適應了在這皇家宮廷的風景之地,看到一些千奇百怪、從未見過的蔬果。

反正就連那禦花園的池湖水之中的鴨子, 都代替了原本交頸而臥的鴛鴦,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呢?

就連前一陣子外邦使節團來的時候, 正好趕上辣椒花開的茂密旺盛。

禮部的官員可是禿了好一把頭發,才說服了那些沒見識的外邦使節這些是海域外傳來的奇花…

雖然宮中諸人早已習慣,可是在這些果實長成之際,那些上下朝無意間路過禦花園的官員們, 見到這些在農莊之中稀鬆平常的果實, 臉上的表情堪稱是五彩繽紛, 比那果實還更加鮮豔…

朝中老臣們一個個都不讚同的皺起了眉。

皇宮重地, 又豈能任由一個小女子瞎胡鬨?簡直是不把皇家尊嚴放在心上,有辱禮節斯文的很。

諷言納諫的奏章如雪花般傳入宮中,在奏章之中將不過是種了些果子自給自足的妺嫵批的一無是處。

而縱容此女在宮中胡來的蕭紹, 也受到了牽連。

坊間傳言,皇帝陛下沉迷於美色之中,玩物喪誌無心朝政。

甚至為了博美人一笑,在皇宮之中大興土木、勞民傷財。

而這謠言又在有心之人的推動下,愈演愈烈。流言之中,蕭紹若是暴君,妺嫵就成了那禍國妖妃。

一時之間,京城之中皆是人心惶惶,議論紛紛。

然而此時,鼓動皇帝在宮中“大興土木”種辣椒的“禍國妖妃”,正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在皇帝陛下的懷中。用那玉手捧著麵前抨擊她的文章,讀得津津有味。

什麼不顧三綱倫常,勞民傷財不顧民生,什麼蔑視禮法宗教,天怒人怨,恐天降災。

這些個措辭一句比一句激烈,一句比一句嚴厲。若是不明緣由的,還以為妺嫵是口誅筆伐的天降災星呢。

666此時已氣炸了,它看到那奏章上的言辭,又委屈又氣憤,但是還不敢表現出來,生怕自己惹得宿主更加傷心,隻得安慰道:

“宿主宿主,你不用擔心,我們把這些果蔬拔了,將原本的花重新種回去就好了。多大點事兒呀!”

妺嫵看著666小心翼翼的眼神,心中卻是嗤笑一聲。它以為自己主動退讓,那些人就會放過她了?

流言之所以愈演愈烈,無非是他們此時見到陛下後宮空置,而自己奪得陛下獨寵。讓那些前朝的官員和女眷們眼紅罷了。

再說了,這些人在抨擊她之前,都會說一句此女乃紅顏禍水,大肆褒揚一番她的容貌之美,每個人還不帶重樣的,她自然都得全看一遍才開心。

666聽她如此這般講,迷惑地撓了撓頭。貌似覺得宿主的重點似乎抓錯了,可又不知道究竟是哪裡不對...

妺嫵心中毫不在意。

可攬著她腰肢的蕭紹,卻在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她的神色。生怕她因這些文章而感到失落傷心。

他目光凝視著麵前之人,妺嫵今日著一身鮮豔紅妝,更襯的那雪肌玉膚花容月貌。

她烏黑亮麗的青絲鬆鬆挽起,卻有幾縷在她頰邊,隨著微風輕輕晃動,若有似無的落在了他的臉上。直讓人麵癢心撩。

她腰肢纖細,如柳枝一般,是這般柔弱無依,又怎能承受如此猶言詆毀?

原先的時候,無論自己做什麼都會有人抨擊。他也早已習慣了這些朝臣。可是如今,他卻連半句汙蔑都聽不得。

想到這裡,蕭紹頓時湧起一股殺意,他的臉色陰沉如水滴,卻依舊努力控製撫平自己的聲音,親了親妺嫵那白嫩的耳珠後才低聲哄道:

“不必擔心,朕會將這些人全部誅殺,一個不留!”

聽聞此話,妺嫵回身望向他的眼眸。

此時此刻,玄色衣袍的帝王眼中黑如雲團聚攏,話語之間不自覺帶上的血腥殺意,直聽的人心神都為之顫抖。

妺嫵卻隻是輕輕搖了搖頭,她俯身拉近二人的距離。用那萬分柔情的目光望進男子帶著暴戾的眼眸,清甜的聲音柔軟如蜜:

“朝堂市井之間這謠言早已傳遍。陛下又可殺的儘天下之人?”

聽聞此話,蕭紹眸中卻戾氣更甚,他依舊沒有半分猶疑,語氣十分堅定地說道:

“有一人傳,朕就殺一人!有百人傳,朕就殺百人。有萬人傳,朕就殺萬人!”

蕭紹從來不在乎彆人是如何褒貶他的,可是妺嫵不過隻是一個覆巢之下的嬌柔女子。

她在當年絕境之中艱難的活了下來,卻沒有逃離京城,依舊想著要報恩於他。

眼下,她在宮中數月享儘尊榮,可是對任何一個宮女說話卻都是細聲細氣,從不頤指氣使。

這是他捧在心間的女子,他見不得、也聽不得彆人詆毀她半分。

大不了被史書記千古暴君,反正蕭紹也沒指望過那些文臣們能說他半句好話。

妺嫵看著帝王那陰鷙卻堅定不移的神色,她隻是輕柔抿唇一笑,用那如削蔥根的素手輕輕執起眼前男子的大掌,而後將他的手覆在自己雪玉臉頰之側,這才輕聲說道:

“陛下尚且不在乎旁人如何議論,妾又怎麼會在乎呢?”

看到眼前的男子正欲張口辯駁,她卻伸出一指,輕輕附在男子的唇瓣之上,阻止他開口。

妺嫵傾身上前,湊近他耳畔輕啟唇音:

“何況妾有一妙計,可殺敵於無形。又何勞陛下親自動手?”

寂靜的書房大殿之中,有一抹陽光透過窗紗,正落在金椅之上的二人身上。

此時,女子紅唇正附上帝王耳畔,軟生軟語咬著耳朵說著私密話。

妺嫵似絲毫沒有發覺二人此時的親密,隻專注於耳語獻計。似乎那般毫無防備、又全然信賴著男子為數不多的自製力。

蕭紹聽著心念一動,卻不是因為此計甚妙,而是因為那女子如蘭般的嗬氣正撲撒在他耳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