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1 / 2)

裴如念打開道具盒,迫不及待撥通尤米的視頻,把破解寶箱的線索告訴他。

視頻接通,尤米那邊天色已黑。深山老林沒有燈光,又恰逢陰天,周圍一片漆黑,隔著屏幕都覺得恐怖。

他躲進山洞,用枯枝爛葉生了一堆火,盤腿坐在火堆旁邊跟裴如念打招呼。

“嗨,姐妹~”尤米親親熱熱朝她拋了個媚眼。

“尤米,我找到你們組的提示了!”裴如念笑得眉眼彎彎,迫不及待把提示交給他。

尤米似乎並不上心,淡淡應了聲,連截屏都懶得。

隔著屏幕,裴如念覺得他動作和神情有些奇怪,卻說不上哪裡奇怪。

直到掛斷視頻,才恍惚意識到——

天呐,尤米腿上躺了個女人!身上裹著尤米的外套,模樣慘兮兮的。

她始終沒有露臉,極力避開鏡頭。

從發型判斷,好像是……葉靈。

葉靈跟尤米單獨相處,破天荒沒有撕逼,還小鳥依人躺在他腿上。裴如念發現不得了的事情,感覺自己認知觀崩塌了。

他倆之前還撕破臉皮,鬨得不共戴天。短短六十分鐘,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彆亂想。”卿可言淡淡說。

被戳破心思的裴如念臉一紅,輕聲嘟囔,“我、我沒想。”

她的話配上心虛的表情,完全沒有說服力。幸好阮萌適時打來電話,拯救尷尬的盟友。

阮萌費勁千辛萬苦,吭哧吭哧鑿破厚度達到兩米的冰塊,終於找到裴如念需要的提示。

提示內容是一串數字,隻有0和1排列組合。

裴如念智商難得上線,反應超快,“二進製?”

卿可言:“嗯。你會二進製嗎?”

“不會。”裴如念搖頭,“我哥哥學過編程,給我講過一點,我覺得好難。”

“確實很難。”卿可言睜著眼睛說瞎話,“你竟然瞬間認出來了。”

隨行工作人員:……

二進製明明是基礎知識吧?

地圖和提示收集完畢,裴如念順著地圖,前往紅心指引的地方。

她重新進入樹林深處,發現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亮起星星點點的微光,有意為他們指引方向。

“哇哦,螢火蟲!”見到這麼多螢火蟲,裴如念暫時拋棄害怕,加快腳步追過去。

越往前,螢火蟲數量越多,將無名小島點綴得宛若人間仙境。

裴如念來到螢火蟲最多的地方,看到一片清澈的湖泊,錯愕的睜大眼睛。

“咦?白天我們找了那麼久,有見過這片湖嗎?”

“沒有。”

工作人員解釋:“它藏在叢林最深處,麵積很小。大白天旅客容易迷路,很少有人發現這片湖。隻有等到晚上,生活在湖邊的螢火蟲發出光芒,旅客才能找到它。”

“聽起來好神奇呀。”

“還有更神奇的。小島周圍都是海,它卻是淡水湖,無論旱季雨季,水平麵都不會下降。當地人說,一定是哪位神明庇佑這座島。”

裴如念凝視清澈的湖,輕聲喃喃,“世界上真的有神明嗎?”

“信則有。”卿可言垂眸,“你想得到神明庇佑嗎?”

多少人日夜祈禱,求神明和命運對自己好一點。裴如念卻回答,“不想。”

“嗯?”跟拍導演愣住。

“我已經足夠幸運了,請神明庇佑更有需要的人吧。”裴如念目光很乾淨,任誰也沒辦法質疑這句話的真心。

“我們來完成任務吧,藏寶箱藏寶箱…”裴如念繞著湖邊,四處搜尋。

她分析線索不太行,找東西能力超級強,晃悠兩圈便找到寶箱。

寶箱有個密碼鎖,需要破解剛才的二進製,輸入八位數密碼。

卿可言隨隨便便掃視兩眼,飛快算出答案。

‘哢噠’一聲,密碼鎖解開。

“你好厲害!”理科學渣裴如念目瞪口呆,“你剛才說二進製很難,果然是假的。”

“不是。”卿可言解釋,“我算出前四位,是你的生日。按照節目組的套路,後四位應該是我的生日。”

“啊這。”裴如念被打敗了,“編劇好敷衍呀。”

編劇:……

用小夫妻的生日做密碼多浪漫!

打開藏寶箱,裡麵沒有預想中的金山銀山,隻有兩個孤零零的信封,信封上分彆寫著他們的名字。

裴如念拿出給自己的信封,拆開,裡麵掉出十張照片,照片背後印有文字。

她拿起第一張,是卿可言唯一公開過的童年照。

照片裡,卿可言約莫七八歲,剛開始讀小學。頭發剪得很短,眼睛炯炯有神,像個精神小夥。

背麵文字描述:太太,請了解一下你的先生吧!

接下來九張照片,是卿可言出道以來,最閃亮的高光時刻。

拍攝票房超過百億的電影《興邦》,拿到影帝獎項,成為國內公認商業價值最高的男藝人,成立屬於自己的經紀公司…

裴如念一張張翻過去,看著他沒有自己陪伴之後,一點點爬上頂峰,站在萬眾矚目的地方。裴如念由衷為他高興,笑著笑著,眼底卻幾分濕潤。

卿可言同樣拿到十張照片,因為裴如念的實績確實沒辦法吹,所以節目組提前要了她從小到大的生活照。

四歲的裴如念開始學習鋼琴和舞蹈,她穿著芭蕾舞裙,頭發高高盤起,戴著漂亮的水鑽王冠,是貨真價實的小公主。

八歲,裴如念跟家人去國外旅遊。碧海藍天,她笑得很開心,嘴裡還掉了一顆牙。

十二歲,她升入初中,運動會拿到跑步和跳高的第一名。體育老師想讓她走體育生路線,卻遭到拒絕。

年僅十二歲的裴如念,已經有了自己的目標,想成為一名演員。

十七歲,她通過藝考,以優異的成績考入電影學院。

裴如念曾經以為,這裡是自己夢想的開始,結果卻被社會狠狠毒打。

後來幾張照片,卿可言多多少少有印象。

她一路跌跌撞撞,四處碰壁,卻永遠笑嘻嘻的,仿佛不知道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