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 / 2)

進了屋,還是和以前一樣,五皇子妃不用雲苓招呼就自己往炕上一坐,拿起雲苓剛才描到一半的花樣子看,“構圖不錯。”

雲苓本是滿心的不自在,聽她這麼一說反倒有些無奈,“是,多虧師父教的好。”這副花樣子的構圖還是她和五皇子妃一起琢磨的。

五皇子妃忍不住笑了,“這才對嘛,以後串門就方便了。”

雲苓繼續無奈,“娘娘!”

五皇子妃擺了擺手,“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咱們這位殿下啊……嗐,”沒有外人在,五皇子妃也放鬆了些,“你見到就知道了,咱們關係好,自然走動咱們的,和他不相乾。”

她這樣說,雲苓想到年前最後一次在小佛堂見麵,忍不住替她擔心,壓低聲音道,“我看你最近瘦得厲害,怎麼,因為三哥兒的事?”

五皇子妃苦笑,把那天的前後因果和雲苓說了,“殿下覺得,如果那天我免了三哥兒的請安,後來三哥兒不會那麼快就……”因為這件事,過年時夫妻倆都沒在一張床上睡,五皇子來了正院就往外間的床上一躺,她還能怎樣?

三哥兒從出生開始幾乎是每月病兩次,一次半個月,她能每次都免了三哥兒的請安嗎?以前也不是沒有風寒過,誰想到那天就那麼巧,禦醫都被太後招去了呢?

雲苓歎了口氣,這件事根本分不清誰對誰錯。見她神情鬱鬱,五皇子妃笑道,“算了,不說這個了,你喜歡什麼樣的住處?院裡是要種花還是要栽樹?挖個開闊點的湖還是堆個曲折些的假山?屋子裡家具想要什麼風格的?我回去給你安排。”

雲苓興致缺缺地擺手,“哪裡就那麼麻煩了?我和彆人合住一個院子,原先是什麼樣如今就是什麼樣罷了,搬進去之前偏為了我大興土木算怎麼回事呢?”何況如今還是冬天,雖然說也能動工,但到底不方便。

五皇子妃瞪大了眼睛,“誰說你和彆人合住的?若是你一個孺子都和彆人合住一個院子,那府裡那些侍妾豈不是連站腳的地方都沒了?”

“孺子?”雲苓也是一愣。本朝除了太子外的普通皇子和王爺們一樣,妾侍分三等:一是側妃,二是孺子,這兩種妾都是有品級的;最末才是普通侍妾。“可我聽娘娘的意思,過幾天我就要過去了呀。”這個準備時間真和侍妾不差什麼,要知道,本朝皇子的側妃和孺子都是允許從娘家帶一兩個貼身伺候的下人和幾口箱子的。雖然不管是質量還是數量都不能和皇子妃的嫁妝比,但如果雲苓在家,這段時間絕對不夠一個皇子孺子準備那幾箱子的“貼身物件兒”的。

說起這個,五皇子妃也是一知半解的,“好像是彆家府裡都已經進人了,如果隻有我們殿下不快點把人接過來,倒像是以此邀名似的。”

同一時間,莊妃的臥室裡,莊妃也正和薑嬤嬤說這個問題,“到底定的匆忙,也沒給雲苓太多時間準備,回頭你在我庫房裡找點兒好東西給她。”

作為莊妃的心腹,薑嬤嬤是知道莊妃為何不在前段時間就把消息放出去的:皇帝大張旗鼓地挑了兩個人,結果卻被太子閃到半空裡去了;娘娘這個時候放出消息,五皇子歡天喜地的接了,這不是誠心給皇上找不痛快嗎?

隻是如今各皇子府都急急忙忙地迎新人又讓她看不懂了,尤其這個頭還是太子開的:聽說昨天太子去皇上那吃飯,席間皇上給了人,結果今天太子就把人抬到東宮了。年前的時候父子倆可沒少在這件事上鬨彆扭,怎麼如今太子變得這麼著急了?

莊妃坐在紫檀嵌瓷羅漢床上,身後靠著個鴨卵青繡如意紋的引枕,看出了薑嬤嬤的疑惑也隻是輕笑:那是因為,在今年的宮宴上,太子發現了皇帝不止他一個好兒子。真和皇上鬨崩了,皇上去小兒子那裡找安慰去了,太子能落到什麼好?

說起來,因為這些年皇帝對彆的兒子都是放養的,在體察上意方麵,即便是小八,做得也未必就不如太子。

何況,這還是比較好的情況,小八畢竟年紀還小。想想皇上把玉如意給老三時太子的表情,莊妃覺得,太子可算聰明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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