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圈兒基本就要求玉燕幾個比之前提前十來分鐘從宿舍出來了。好在雲苓的打算是土豆就種今年一年,等到秋天收完土豆之後玉燕她們就能從原來的路線上班了,春夏時早起十來分鐘還不算太要命。不過,到底是沒有以前方便了,於是雲苓給玉燕和玉蟬賞了個銀鑲米珠兒的戒指,從春柳往下則是補了半個月的月錢。
雲苓這邊乾得熱火朝天,朝堂上,司徒暉卻黑了臉。
幾天前,司徒暉想明白了之後不要求非拿太上皇的人開刀,樹立自己反貪、反腐的決心了,於是從禦史台的彈劾中選中了另一個官員。這個官員平時也沒少貪,在司徒暉和太上皇之間算是中立派,被當成儆猴的雞給殺了也不算是冤枉了他。
太上皇一派的老臣見皇上終於不衝著他們來了,當然是樂見其成,於是這次司徒暉的政令傳達得很快,沒過多久,那官員全家就下了大獄。
本來,這時候,把人砍了,當成典型向全國宣傳一下也就可以了,偏偏那官員在索賄的時候還拉了好幾個同夥。司徒暉上台之後,索賄不能像太上皇在位時那麼光明正大,但這個官員人腦子靈活啊!拉了一大波人一起乾,還留了賬本,心想法不責眾,皇上總不能把他拉過來的同夥全砍了吧?隻要彆人沒治罪,他這個所謂的主謀就不算多麼罪大惡極。
那官員也是後手留得足,那本賬本不是被直接呈送禦前,而是由一個太上皇派係的禦史在朝堂上讀出來的,表示參與該案的都應該嚴懲。
如果不是有潛邸出身的學士在下麵一直使眼色,司徒暉幾乎當場就要答應了。即便如此,司徒暉在朝堂上還是表示了對這個案件的重視,表示不能錯殺,當然也不能留有漏網之魚。
下朝之後,將那個使眼色的人叫過來一問,司徒暉才知道,那個下了大獄的官員交上來的賬本裡一共有五十多人,賬本並沒有當堂宣讀,所以司徒暉也是這會兒才知道,那賬本裡有十多個都是去年恩科的新科進士。這些新科進士不算主謀,但也在“從犯”之列。
每次新皇開恩科,取中的人本就要比按慣例三年一次的科舉人數多些,去年的恩科,連三甲的同進士一起算上一共是三百多人。司徒暉自然不可能連每個人叫什麼都記得,有印象的不過也就一甲的三個人和幾個零星的二甲前幾名罷了。畢竟,那批新科進士在朝堂上還沒有什麼作為,司徒暉覺得自己能記住前幾個已經是看在這批新科進士的殿試是自己主持的緣故了。
可司徒暉是真沒想到,之前沒有什麼作為的新科進士們在朝堂上第一次“有作為”,是在索賄的事情上摻了一腳!其中還有一個是二甲第六名,司徒暉有些印象。
比起原本就是太上皇陣營的人索賄,對司徒暉來說,這種背叛更加不可原諒!他在前麵和太上皇的舊臣周旋,結果一回身,這幾個新科進士一個巴掌就狠狠打在他的臉上!
即便那幾個新科進士痛哭流涕地說自己是被脅迫的,是從犯,司徒暉還是定下了這次案件主犯砍了,從犯流放的刑罰。隻是回到東宮,司徒暉難免有些懷疑起自己在貪腐上的決心是不是對的了,是不是真的像太上皇說的,這種事情禁止不了,不影響大事也隨他們去就行了?
司徒暉心情不好,整個東宮的氣氛當然也好不起來。連著在前院悶了三天,司徒暉終於回了後院兒,第一個就去了吳充媛那裡。不知道吳充媛當晚是怎麼安慰司徒暉的,總之,第二天,吳充媛就小升了兩格,成了充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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