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說得很好聽,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位宜淑郡主真的是南安王府的女兒呢。
皇太後微微一笑,“怎麼?你說宜淑好,難道就不是看自家的孩子比彆人家的好了?”這是說宜淑郡主雖然不姓司徒,但皇上和皇後都是拿她當一家人一樣待的。
也不知這和樂融融的場麵,九南國的使者到底信了多少,但如今已經快要入冬了,從京城一路往南是要走水路的,再耽擱下去,運河就結冰了。於是送彆宴和接風宴相隔的時間並不長,雲苓是眼看著那個一身濃烈的紅色的少女上了早就等在一邊的肩輿的。出了紫禁城後,她就會坐車到運河邊,然後乘船一路南下。
賢德妃還活著的時候,楊佩珊一向是無視她的。可現在即將遠嫁的是賢德妃的親妹妹,楊佩珊反倒儘力在宮中選了不少有能力且不受重用的宮女放到了這位郡主的陪嫁隊伍裡。送嫁那天楊佩珊和司徒暉一起上了京城的城樓。
既然是為國儘忠,那送彆時就是不能哭的了。可是,畢竟不是普通的遠嫁,不少來送嫁的人都悄悄紅了眼眶。楊佩珊看著下麵的場景,心裡難免有些悵然,然後,一轉頭,她就看見司徒暉一副正在想正事的樣子。
楊佩珊頓時就不敢說話了。
大概是為了烘托這樣悲傷的氣氛,宜淑郡主剛一上船,天上就飄起小雨來。深秋的雨可不比夏天,這雨絲一落下,連空氣中都帶了些涼意。楊佩珊不敢說話的後果就是,在這樣帶著些涼意的天氣裡,陪著司徒暉字城樓上吹了一刻鐘的冷風,她回來就有些咳嗽。
和雲苓這個就算真的生病了,還想逃避中藥的人不一樣,楊佩珊在喝藥方麵是不用人操心的。倒是司徒暉,因為南安郡王回來的辦法實在不體麵,前朝要忙著的事情太多,藥雖然喝了,但卻沒有好好調養,咳嗽的時間比楊佩珊還長。
好在司徒暉到底沒倒下。大概是有這樣“被迫和親”的灰色陰影在,今年的年宴就不太熱鬨。雖然九南國那邊並沒有抵賴,等到宜淑郡主真的嫁過去了之後就把南安郡王送回來了,但南安郡王卻覺得無顏見人,於是今年的年宴上也並沒有出現。但,雲苓覺得,看不到這位以一己之力坑了幾萬將士的王爺,司徒暉今年的年宴上的心情沒準會稍微輕鬆那麼一點點來著。
元祐十年的正月還沒過,司徒暉就發落了一批在東南戰場上決策失誤的將領們,其中當然包括南安郡王。看司徒暉這段時間的心情實在是不好,禦史台那邊從賢德妃薨逝之後就持續不斷的對賈家的彈劾折子也沒人上了——對於這件事,雲苓的看法是,好歹賈家剛出了一個和親的女兒,就算賈家真的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司徒暉對那一家的處理都要暫緩呢,何況現在被彈劾的都是一些小罪名呢?於是也是要看皇上的臉色的好吧?
已經生完孩子的弟妹來鐘粹宮看雲苓的時候忍不住和她分享,“有一個‘為國儘忠’的女兒,賈家現在是又揚眉吐氣一次,不怕禦史彈劾了。”
然而在鐘粹宮聊天的兩人沒有想到,氣運這東西或許真的存在,而賈家的氣運,自從賢德妃死後,顯然是一路下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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