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拷問(1 / 2)

高吉利心急火燎的站在定北侯府大門口,汗一層一層的往外冒,不一會兒功夫,已經用掉了兩塊汗巾。

家將不解的勸慰:“高管家,這都到定北侯府了,您怎麼比在路上時還著急?”

高吉利頓足長歎:“就是因為到了才著急啊。”

他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殿下已經在定北侯的魔爪裡待了近三個時辰,還不知被折磨成了何等模樣。要不對方怎麼三更半夜的上門要衣裳,走的時候明明穿的很齊全。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可憐的殿下已經遭遇了極粗暴的對待!想到馬上就要直麵那慘烈的畫麵,高吉利簡直想死的心都有。

“幸會,幸會,讓高管家和諸位久等了。”

大門打開,周深提著衣擺笑容可掬的從裡麵走了出來,與太子府眾人團團作禮。

接著,他略有震驚的望著高吉利身後:“請問那是……”

“都是殿下的日常衣物和用品,因趕得急,沒顧上仔細收拾,就先帶了這一小部分過來。”

高吉利不大滿意的道。

周深望著那一溜七八輛禦膳房專用來拉貨的馬車,眼角抽了抽,持重點頭:“哦。”

“對了,我們殿下呢?快帶我去瞧瞧,怎麼好端端就中毒了呢。”高吉利踮著腳,惴惴不安的朝門內張望。

周深忙道:“高總管放心,殿下剛剛醒過來,還有些虛弱,不宜吹風,總體無大礙。”

太子府的家將們立刻交換了一個憤怒兼悲壯的眼神,聽這症狀,殿下多半是被定北侯關在小黑屋裡嚴刑拷打了啊。

高吉利兩腿一軟,險些沒背過氣去。

周深連忙把人扶住,擔憂的道:“事發突然,讓高管家受累了,要不我攙著您走?”

高吉利虛弱的點頭。

由於對方體重絲毫不摻水分,周深攙的頗吃力,十分不明白這個太子府的大管家怎麼如此中看不中用,空長一身肥膘,竟連這點子路都走不動。

等進了府,周深見高吉利七拐八拐的專扯著自己往黑旮旯走,一副有夜盲症的樣子,忍不住提醒:“高管家,您走錯道兒了,臥房不在那邊……”

“臥房?”

高吉利氣若遊絲的問:

“咱們不是要去地牢嗎?”

“地、地牢?”

周深一副活見鬼的表情,好半晌才反應過來高吉利話中含義,哭笑不得的道:“高管家,你可真有意思!太子殿下身份貴重,您就是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隨意怠慢啊。”

拚了老命的笑著哄著還來不及。

蒼天為證,作為一名嚴肅的注重威儀的管家,他今日笑容之燦爛之多比過去半年都多。腮肌都快練出來了。

“當真?”

高吉利目光激動的顫抖,瞬間腰不疼了腿不軟了,呼吸也順暢了,拽起周深就一路小跑起來:“那還等什麼,快帶我去臥房呐!”

周深:“……”

這一身肥膘還挺靈便。

然而,等趕到臥房,看到光著腳站在地上、身上還被人隨便裹了件破爛寢袍的穆允時,高吉利終是沒忍住,淒淒嚎啕了一嗓子。

他可憐的殿下呐。

怎麼三個時辰不見,都快成小乞丐了。

周深在旁邊揣著手,默默翻了個白眼。

什麼眼神這是。竟敢詆毀他家侯爺心愛的寢衣。誰規定打補丁的衣服必須是乞丐服了!那叫勤儉,勤儉。

高吉利還在拉著穆允左看右看:“快讓奴才瞧瞧,可傷著哪兒了?”

周深好心提醒:“高管家,殿下是中毒,不是外傷。”

高吉利回以一記傻子才會信你的目光,胖軀將穆允一擋,循循善誘道:“殿下彆怕,有什麼委屈儘管告訴奴才。”就算奴才打不過定北侯,也願與之殊死一搏!

周深:“……”

穆允在後麵輕笑:“好了,我沒事,隻是中毒昏迷了而已,定北侯並未對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