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皇後卻不明意味的一笑:“阿嬤,你不覺得,陛下有時候對太子過分的好了麼?”
“這……”
慶嬤嬤一時不解紀皇後何意。陛下對小太子好,不都是因為那封武帝遺詔麼。
紀皇後想說什麼,最終還是咽了回去,隻眼底劃過一絲恨意,道:“罷了,本宮也是近日剛聽到一件十分有意思的事。待本宮找到答案,一切自有定論。”
“本宮,絕不會讓任何人擋了雨潤的路。”
……
在承清殿溜達了一圈之後,太子殿下仍覺意猶未儘,於是……就順道去了內閣。
還未到正式辦公時間,內閣眾臣都正聚在閣內,進行每日清早必進行的活動——炫香包。由於炫得太投入,連閣內多了個人都不知道。
“說了半日,你們的香包都是你們夫人繡的啊,那有什麼值得炫耀的呢?”
“你們難道不知道,端午節,隻有收到長輩贈送的香包,才有辟邪的作用麼?”
“
孤收到的就是長輩贈送的香包。”
“你們真是太可憐了,為什麼就沒有長輩願意給你們縫製香包呢?”
在少年人一聲聲遺憾的歎息中,一乾半截身子都快入土的內閣老臣們終於意識到不對勁兒。等疑惑抬頭,看見不知何時混跡在他們中間的雪袍少年時,老臣們幾乎齊齊在心裡臥槽了一下。
“太子?”
一白發老臣狠狠皺了下眉。
內閣這樣莊嚴肅穆的地方,小太子過來作甚。
“嗯!”
少年點頭,不大滿意的盯著白發老臣腰間的香囊:“你那香包上繡的是個什麼玩意兒?喇叭嗎?祈福香包上為何要繡喇叭呢?難道是為了把妖魔鬼怪都吼走?”
白發老臣麵皮扭曲了一下:“殿下慎言。那不是喇叭,是百合花,代表白頭到老、百年好合。”
“哦。”
少年略嫌棄的搖頭:“那你老伴的女紅做的也忒差了些,好好的百合花,怎能繡的跟喇叭似的。你看孤的香包,上麵這條五爪金龍就繡得十分栩栩如生,仿佛要從香包上飛下來一般。”
“你的呢,你的香包上繡的又是個什麼玩意兒?怎跟螞蟻上樹一樣?”
點評完一個,少年又開始點評下一個。
猝不及防被點名的另一老臣重重咳了聲,板著臉道:“殿下慎言,那是紫藤,代表忠貞不二的紫藤,並非什麼螞蟻上樹。”
“哦。”
少年嫌棄之情越發明顯:“你們的香包上怎麼儘繡些花花草草,實在是太俗氣太沒有新意了。你們看孤的香包,就繡了一隻十分威風的金龍,和孤的氣質特彆符合。”
“所以祈福香包,還是長輩送的最好。”
一群爺爺輩太爺爺輩的老臣們齊齊默然,已經完全不想搭理這個前朝小太子。
然而還沒有儘情分享完自己喜悅的太子殿下卻不打算放過他們。
少年環顧一圈,興致勃勃的道:“那麼孤的問題來了,身為長輩,各位閣老可有給晚輩縫製香包?”
一個脾氣暴躁的老臣終於忍不住道:“真是笑話,那是閨中婦人才會做的事,吾等身為朝廷棟梁,豈會做那等事。”
“那等事怎麼了,不會做女紅是你們的無能,怎能推到婦人身上。”
少年長眉一挑,
滿是小得意:“送孤香包的長輩,就在這內閣裡,他女紅就做的極好。”
那老臣不屑的笑了聲,嗤之以鼻:“一派胡言!這內閣裡都是一群大老爺們兒,怎麼可能有人會做女紅?”
“當然有了。”少年伸手指向裡麵尚空著的一張長案:“就是衛侯。”
“孤的香包,就是衛侯親手縫製的。”
“衛侯的女紅,真是做的天下第一好,比他的槍法還好。”
衛昭昨夜被折騰的一夜未眠,還有些頭疼,結果剛走到內閣門口,就恰聽到了這麼一句,麵部一下子就扭曲了起來。
衛閎恰也這時候到了,見侄兒突然停在階上不走了,不由皺眉問:“你怎麼了?”
作者有話要說:o(* ̄︶ ̄*)o
要出門一趟,不知道能不能苟出三更了。十二點沒更,大家就莫等了~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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