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折騰到淩晨才停下, 裴夏幾乎到了說話也能睡著的地步。霍沉霄把人抱到浴室清理一番,不等再抱回床上,人就已經徹底睡著了。
霍沉霄眼底帶笑的看著她的臉, 看了許久才抱著她入睡。他是想讓她多睡一點的, 然而翌日一早,還是很早就把她叫起來了。
“嗯……還不到七點呢。”裴夏輕哼一聲, 閉著眼睛不肯起。
霍沉霄低聲勸道:“大伯應該會很早就到,你乖一點, 等回家之後再睡好不好?”
裴夏眉毛一動, 半晌不情願的睜開了眼睛, 定定的看了他許久後, 不滿的鑽進他懷裡,悶悶道:“還是不想起。”
霍沉霄被她萌得心都要化了, 然而為了避免裴京富生氣,他咬了咬牙還是把人從懷裡撕出來:“起來了,回家再補覺。”
裴夏撇著嘴不說話,霍沉霄眯起眼睛, 突然捏著她的下頜吻了上去。清晨第一個吻結束,裴夏總算精神了,看著霍沉霄同樣精神的某個地方, 一時間有些無語:“你這算不算傷敵八百自損一千?”
“……去洗漱。”霍沉霄已經不想說話了。
裴夏忍住笑, 乖乖跑去了浴室。霍沉霄趁她去洗臉刷牙的功夫,將窗戶都打開通風。冬天的空氣又冷又乾, 很快卷走了室內大半的熱氣, 直到浴室裡某人打了個噴嚏, 他才趕緊把窗戶重新關上,暖氣重新將屋裡溫暖起來。
這邊裴夏洗漱完, 仔細將衣服整理了一下,確定自己看上去不像做過壞事後,才伸個懶腰從浴室出來,一出來就看到霍沉霄正要換衣服,她趕緊把人攔住:“你就穿睡衣,去床上躺下。”
“為什麼?”霍沉霄蹙眉。
裴夏咳了一聲:“我昨天不是跟爺爺撒謊你生病了麼,你要是精神特彆好的出現在他麵前,他要懷疑我了。”
“……他不是已經知道你在撒謊了嗎?”霍沉霄失笑。
裴夏橫他一眼:“這你就不懂了,在正常人眼裡,都被拆穿了,當然沒有繼續的必要了,可如果還在繼續,說明什麼?說明撒謊的人不心虛,她說的話十有□□是真的啊!”
霍沉霄揚眉:“你以前也是這麼糊弄我的?”
“……你要是翻舊賬就沒意思了,我現在腰還疼呢。”裴夏仗著他如今不敢怎麼自己,理直氣壯的撒嬌。
霍沉霄輕嗤一聲,卻還是伸手幫她按摩,裴夏含笑倚在他身上,等聽到門鈴聲後趕緊把他推回床上,去開門之前還不忘警告一句:“待會兒裝得像一點啊,如果我被拆穿了,那就都怪你。”
霍沉霄無奈的看著她轉嫁責任,等她跑去開門後思索片刻,到底裝出一副大病初愈的樣子來。
這邊裴京富站在門口按了半天門鈴,見沒人來後十分氣憤,再想想裴夏昨天跟自己撒的不像樣的謊,簡直越想越氣。他原本打算十點之後再來的,到底是沒忍住,一大早就來了。
等開門的時間,他已經想好了,如果再像小樓那次一樣看到些不該看的,他就用拐杖把這倆小混球都揍一頓。
正當裴京富思考該怎麼揍人時,門在他麵前打開了,裴夏看到他後笑笑:“爺爺,你來啦。”
裴京富輕哼一聲,看到她眼底的黑青後一頓:“你臉色怎麼這麼不好?”
……因為昨天玩得太瘋了。裴夏心虛一瞬,乾笑道:“昨天一直在照顧霄叔叔,沒怎麼睡。”
“還跟我裝?”裴京富眯起眼睛。
裴夏一臉無辜:“我裝什麼了?”
她的演技早已經在霍沉霄多年的管控下磨煉出來了,裴京富一時間竟然看不出破綻,隻能一臉懷疑的往屋裡去,結果一進門就聽到兩聲壓抑的咳嗽聲。
裴京富心裡一緊,趕緊往臥室去,一進門就看到霍沉霄躺在床上,臉色不怎麼好的樣子。
“沉霄,你真生病了?”他忙過去問。
霍沉霄半睜眼睛,看到他後就要起身,被裴京富一把按了回去:“好好躺著,彆亂動。”
“大伯。”霍沉霄說著,又咳了一聲。
裴京富皺眉:“到底是怎麼回事?”
“有點感冒,昨天吃完藥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霍沉霄回答。
裴夏進來時剛好聽到這句話,於是在裴京富背後對他比了一個大拇指,霍沉霄立刻垂下眼眸,才掩下眼中的笑意。
“我就說你一個人住不行,好好的怎麼會感冒呢?趕緊跟我回家,我讓家裡的醫生給你看看。”裴京富說著就要讓他起來。
霍沉霄卻不肯動,隻是神色淡淡的坐在那裡。裴京富愣了愣,有些尷尬的坐回原位,半晌乾巴巴道:“夏夏昨天沒跟你說?”
“說什麼?”霍沉霄反問。
裴京富抿了抿唇:“還能說什麼,不、不就是我已經同意了的那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