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鳴之歌被燒了?”楚因一早起來就看見星網上的這條新聞,不由驚訝道。
昨天他們才剛剛去過,今天就燒了?
伊瑟將嘟嘟獸的奶汁遞給雄主,也疑惑微皺眉:“上麵有說是什麼原因嗎?”
楚因低頭望著報告:“說是火燭不小心掉在帷幔上,引起的大火。”
楚因摸著下巴,總覺得有些奇怪。
“…兄…papa!…浮!”
旁邊的小雄崽奶聲奶氣的叫著自己的雄父,口齒不清的奶音讓楚因忍不住笑了起來。
“是雄父。”楚因糾正他。
“papa…”
“噗。”楚因捏了捏小胖崽肥嘟嘟的圓潤臉頰,嫩滑的觸感讓他忍不住多捏了幾次,小胖崽眼淚汪汪的望著自己的雄父,但是胖乎乎的小身體卻是一個勁的往楚因麵前湊。
“怎麼這麼黏人?”楚因笑眯眯的接過幼崽,在他臉頰上親香了一口:“小哭包。”
小胖崽見雄父親他,笑的臉頰紅紅。
埃爾維斯默默吃著早飯,他旁邊的小雌崽輕輕窸嚕著,氣氛溫馨無比。
吃完早餐後,楚因躺在外麵的花園裡曬太陽,旁邊就是嬉戲玩耍的幼崽。
楚因望著他們正出神。頭頂突然略過陰影,他抬起頭,看見了灰色的長發在他眼前劃過,而後就是溫柔的吻落到他的眼角:“我去找蟲帝談談埃爾維斯的事情。”
“需要我和你一起去嗎?”楚因一直覺得隱藏在幕後的蟲帝不簡單。
“放心吧,沒事的。”伊瑟再次親了親雄主的臉頰。
“好吧。”楚因躺在軟椅上,翻了個身,日光已經照耀到他身上了:“那你早去早回。”
伊瑟望著自家雄主慵懶的曬太陽模樣,微微一笑。
楚因等到伊瑟走了,他才轉過身望著雌蟲離去的方向。
小伊恩趴在雄父腳步仰頭看著楚因,烏黑的瞳仁透亮亮的。
楚因望著扒拉著自己腳邊的幼崽,努力將人抱到自己旁邊的長椅上,輕輕撫摸著小雌崽的蟲翼,而伊恩也順勢將自己的尾巴纏到了雄父身上。
被放在地毯上的小雄崽則和埃爾維斯玩的正歡,圓滾滾的水潤眼睛都彎成了一個月牙,小胖手不停的拍打著,他望著對麵做出各種手勢的埃爾維斯,奶聲奶氣的笑個不停。
楚因閉上眼睛,緩緩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想到等會帶幼崽們洗澡吧,小胖崽肯定玩的一身汗。
而另一邊,伊瑟沉默走在王宮內,距離他上次見到蟲帝已經過了好久。
依然是熟悉的黑色帷幕遮住了安德烈大帝的身型。
伊瑟彎腰,做完禮節後,抬起頭望著帷幔後麵隱隱約約的人影簡略的將埃爾維斯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他與蟲帝的關係一向這般,不冷不淡。但是蟲帝似乎認為他們關係很好,為了顯示信任,從不留第三人在場。
過了許久,他才聽見安德烈大帝的回答,蒼白的,疲憊的,無力的。
“我知道了。”
那時垂垂老矣的暮年聲音。
伊瑟眉眼不動,正打算退下的時候,突然聽見了蟲帝的問話。
“伊瑟。”
伊瑟望著帷幔在他眼前緩緩散開,露出了後方蟲帝的身型,眸光一閃。
安德烈大帝看起來的確是不行了,原本高大威猛的身軀已經佝僂瘦小,渾身就是骨頭架子,隻有他的一雙眼睛在灼灼發光,在暗處發著瘮人的光芒。
“大帝。”伊瑟彎腰行禮。
“你說,我這王位究竟該傳給誰才好?”老雌帝的嗓音輕飄飄的,仿佛即將消逝。
“大王子和二王子都是極好的。”伊瑟眼也不眨的說道,蒼白的麵容依舊陰鬱。
他直直看著蟲帝,有風吹過帷幔,輕紗飄起,遮住了安德烈大帝的麵容。
“是嗎?”
“可是他們的能力太差勁了。”
“艾德裡安不知變通,固執又謹慎,沒有勇氣謀略,艾德裡亞心性驕傲魯莽,做事不計後果,他還和小時候一樣頑皮,兩人都有缺點。”
伊瑟想起白色監牢裡二王子“頑皮”的成果,薄唇微勾,緩緩一笑。
在蟲帝眼裡,艾德裡亞做的事可真是天真爛漫的“頑皮”啊。
“大王子和二王子都是極好的。”伊瑟低頭照舊說了這句話。
“伊瑟,你在敷衍我嗎?”上方蟲帝的聲音帶著一點笑意和…寒意:“當初,殺死遊蟲之主後,你就跑去偏僻星球了,這麼多年,從來不回來看看,你說,你這個“帝國之刃”…做的稱不稱職?還是說當初你對我效忠的誓言是欺騙我的?”
伊瑟抬眸,背脊挺直的望著不遠處佝僂的蒼老蟲帝,灰色的眼眸狹長如刀,就連說出的話都帶著薄刃舔血的冷血:“伊瑟·卡斯萊爾·阿蒙霍納永遠忠於蟲族。”
安德烈望著坐下永遠陰鷙蒼白的雌蟲,沉默了一瞬。
“你是不是…咳咳…在怪我們當初…孤立你?可是,伊瑟,那些人後來都受到了懲罰,還不夠嗎?”
“咳咳…當初你總是獨來獨往,我也是好心邀請你,畢竟你雖然強大,但是…你的信息素…沒有人和你相處也正常。”
“我們當時也是好意…你能明白嗎?”
“隨波逐流不好嗎?為什麼要拒絕我的邀請呢?…咳咳…也怪我,臨到最後才發現你被孤立了,在學院裡,我也最愧疚你,甚至將你提升到“帝國之刃”,難道還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