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穿成總裁的白月光替身36(1 / 2)

天生綠茶[快穿] 綿夏 6035 字 3個月前

阿景,景川,許景川。

許景銘前一刻仍沉浸在巨大的喜悅中,後一刻不僅被拖拽出來,還狠狠地挨了一巴掌。他的動作猛地頓住,嗓音控製不住地抖:“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紀喬真。”

許景銘強穩住情緒告訴自己,是紀喬真最近在《起點》片場和許景川相處時間久了才會喊錯,就像學生時代,夢見考試的頻率比其他雜事要多,這很正常。

然而鋪天蓋地的緊張感把他全身都緊緊錮住,讓他無法動彈,唯有掐著紀喬真纖腰的手在輕輕顫抖。

紀喬真醉酒後比平時更多了幾分懵懂天真,渾然沒覺得有什麼不對,輕柔的光線下,望向許景銘的雙眸純粹剔透,一句話說出來還有種被欺負的委屈感:“我在喊你名字。”

“喊我的名字?”許景銘眼神沉了下去,低首,帶著懲罰力道重重碾壓紀喬真的唇,還嫌不夠地啃咬了下,動作凶狠像在威脅。他俯耳低低問詢,仿佛紀喬真說錯一個字就會把他拆吃入腹,“你再說一遍,我是誰?”

紀喬真承受著他來勢洶洶的吻,茫然不解地看著他,像他們戀愛的時候一樣,甜而不膩地喊他:“阿景。”

許景銘知道這兩個字對自己的意義,是他和紀喬真回憶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也是夢境中最讓他貪戀和心安的字眼。紀喬真也不是第一次在床上提其他男人的名字了,隻是許景川比其他人更容易激起他的妒火。如果可以重新從他的回答裡聽見許景銘三個字……許景銘想,他可以看在他們曆儘千辛破鏡重圓的份上,對這件把他尊嚴踩進泥地的事情既往不咎。

他儘力維持著這輩子最充足的耐心,忐忑問:“阿景是誰?”

紀喬真舔了舔唇,眸中笑意閃爍,答得毫不猶豫,一如剛才,聲線中還有幾分篤然:“許景川。”

他的模樣有多勾人,許景銘就有多痛楚。話音落下的瞬間,他沉痛地閉了閉眼,扣著紀喬真雙手,再次帶著掠奪意味吻向了他。

許景銘強勢撬開紀喬真的齒關,像是要把稀薄的空氣連帶著他惱人的回答悉數掠去。

阿景怎麼可能會是許景川,阿景明明是他。

許景川從來沒有阿景這個名字,一定是紀喬真醉酒記錯了。

什麼酒後吐真言,通通是謊言。

但許景銘卻想起許景川的名字中也有一個景字,許景銘和許景川,姓氏之外,偏偏重了一個景字。

這昭示著他們的手足之情,此時於他而言,卻是最深重的諷刺。

許景銘想著這最壞的可能放開了他,眼眸深黯,身形因震怒而顫抖:“紀喬真,就算你喝醉了也不可以胡說,再說一遍,阿景是誰?”

紀喬真皺眉的同時偏過了頭,翹了翹唇道:“我沒胡說,你不要這麼凶。”

許景銘不許他偏頭,冰冷的指尖捏住紀喬真下頜把人轉了回來,逼他與自己對視,沉怒道:“那你看清楚,我到底是誰。”

紀喬真耷拉著眼皮,眼眸微闔,精疲力竭地和他打起商量:“你不要鬨,我好累,先睡覺好不好?”

嗓音落下,濛濛的水汽在少年眸中迅速擴散開來,像起了霧的湖麵,迷離而飄渺。好像一旦打湖邊走過,不小心溺進那片霧裡,便很難再出來。

“好,一起睡。”許景銘凝視著紀喬真,作為深陷湖底的人,因著他的敷衍態度聲線寒涼,如同極寒之地的冰川,一字一句鑿進紀喬真耳膜,“你還沒有滿足我,紀喬真。”

感受到讓人心驚的輪廓和熱量重新逼近,紀喬真身體無意識地一縮,瞳孔輕微地震了震,被迫從遊離的狀態裡清醒過來。

許景銘在很多事情上都天賦異稟,作為偌大一個集團的繼承人,心理素質也比一般人強大。上次他問1551的時候,1551說許景銘作為這個世界核心人物,身體健康,沒有疾病,不會在任何方麵留下終身問題。於是他想,不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怕它幾個月應該不成問題。沒想到許景銘不僅一夜都不怕,還和打了雞血般逆而行之,不按常理出牌,把他推向了一條自虐道路。

許景銘這不是開了掛是什麼,太狗了太狗了太狗了太狗了……

紀喬真知道自己在劫難逃,疲憊碎碎念的間隙,男人冷沉的聲音再次落下,慍意更深處,還裹挾著隱隱的痛意:“你在想什麼?”

紀喬真的分神讓許景銘更為惱怒,雖然和一個醉酒的人置氣很沒道理,但他無法壓製住此刻在胸腔裡劇烈翻湧的情緒。

許景銘恨不能紀喬真每時每刻腦海裡隻想著他,就和他每時每刻都想著紀喬真一樣。這個世界上的其他人事,全部與他們無關。最好世界上隻有他們兩個人。

許景銘篩掉了所有背麵的選項,讓紀喬真直麵他,不僅為了把他所有狀態都收入眼底,更為打破他所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許景銘不知道此刻紀喬真眼裡的人是不是自己,他的黑眸卻無比清晰地倒映著少年過分昳麗的眉眼,驚心動魄而無可替代。

這樣不平等的認知,讓許景銘心臟痛到麻木,不知道如何進行思考,更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行。隻想下意識汲取他身上的溫熱,來填補心臟空掉的一塊,不斷有刺骨寒風湧入的缺口。

很長一段時間後,紀喬真有些精疲力竭。他覺得自己如同隨時斷線的風箏,漂浮著可能被浪潮淹沒的舟,稍不留神就會被吞噬在這個夜裡。紀喬真毫不留情地刻上印記,手指蜷縮著,不停說著疼,希望能喚回男人的理智。

“不疼怎麼清醒?怎麼認識到你麵前的人是我。”過了良久許景銘才低聲回應,他眼眶通紅,語尾還混著一絲難以察覺,隨時要被其他聲響淹沒的哽咽。但許景銘也有疼惜,紀喬真疼了千分,他便心疼了億分,稍緩下來,拉著他的手感受自己的心跳,啞聲說:“你能感受到我的疼嗎,紀喬真。”

紀喬真一陣難以抑製的嗚咽後,艱難問道:“你、你是許景銘對不對?”

許景銘見他終於喊對了自己的名字,心中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