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穿成陰鷙大佬的金絲雀02(2 / 2)

天生綠茶[快穿] 綿夏 8054 字 3個月前

紀喬真:“也是,他看起來不怎麼好相……”

傭人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神色中帶著明顯的怯意。

他們平時不敢在彆墅中議論這個話題。

“對了,畫具也是要消毒的。”傭人伸手去拿。

紀喬真:“這個……我自己來。”

去房間的路上,傭人囑咐:“這裡的古董都不能碰,少爺不喜歡讓彆人碰他的東西。當然,價格也很高,如果打碎是賠不起的。”

“嗯,我知道了。”紀喬真接話道,“我也不喜歡彆人碰我的東西。”

傭人看向他,張了張唇。

紀喬真笑:“當然沒有鬱先生那麼嚴格。”

傭人用心記下,把他帶到三樓,遞給他一串鑰匙。

“紀先生,這是您的房間。”

紀喬真轉開門鎖,推門而進。

他的臥室和整棟彆墅的裝修風格一樣,用四個字概括便是——烏漆麻黑。

審美並不低級,卻沉悶壓抑,在這種環境下生活,心情恐怕很難敞亮。

紀喬真手指抵著下巴,稍作思考,無數靈感配合地在腦海中湧現。源源不斷,沒有一絲阻塞。

紀喬真拎出一二,揣摩,意識到原主才思不凡,若僅是在小學任教,屈才了。

“可以自己裝修嗎?”他問。

“裝修?”傭人一愣,確定紀喬真說的是裝修而不是裝飾。

紀喬真點頭。

傭人拿不準主意:“可能要問一下少爺。”

紀喬真:“好”。

若乾分鐘後,傭人道:“可以,但是少爺會過目,如果不符合他的審美,可能會重新裝修回去。”

-

接下來的半天時間,紀喬真都在為未來一段時間的生活環境忙碌。

鬱斯年路過三樓的時候,餘光掃過房間透出的光亮,停住腳步。

入目是金色的陽光和麥田,湛藍曠遠的天空,絲絲縷縷的雲。仿佛還可以看見和煦的風。

如果說整棟彆墅是黑夜,這個房間便是白晝,擁有稱得上震撼的治愈力。

而紀喬真微踮著腳尖,仰著頭,安安靜靜地進行牆繪。衛衣衣角向上卷起,露出一截雪白纖細的腰身。五官到下頜再到脖頸的線條乾淨而流暢,漂亮不可方物。

鬱斯年心中一悸,眸光凝在他身上,喉嚨有些發乾,不知不覺擰開了手中的保溫瓶蓋,接了瓶水。

紀喬真聽到聲響,及時偏過頭,眉梢輕蹙著:“鬱先生,水太涼了,對胃不好。”

他走到門口,從鬱斯年手裡拿過杯子,走到房間另一角落,給他重新倒了一杯,又塞回鬱斯年手中。

整個過程中,紀喬真兩次碰到鬱斯年的手,目光從男人線條鋒利的下顎上移到漆黑冷銳的眼睛,溫柔堅定。

鬱斯年迎上他的視線,眸中晦暗不明。

目送鬱斯年離開,紀喬真失落地眨了眨眼:“他為什麼不喝。”

傭人們不敢靠近鬱斯年,更不敢和他說閒話,鬱斯年應該很少收到這樣的關懷。

1551分析:“他可能不喜歡你碰他的杯子。”

紀喬真想了想,散淡道:“那有點遺憾,我特意給他倒的開水,一百度的。”

1551:“……”

-

鬱斯年回到書房,撚了撚指尖。

從沒有人敢未經他允許同他肢體接觸,更沒有人道過諸如多喝熱水此類的關心。

傭人已經和紀喬真說明情況,聽說紀喬真也有潔癖,應該不是初來乍到、對他不甚了解的緣故。

種種跡象,似乎印證著那點看起來不摻雜質的愛意的真實性。

但也可能是出於情人身份的自覺。

鬱斯年眸光微冷,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在這件事上糾結,唇線平直地把保溫杯推向桌角。

一刻鐘後,鬱斯年重新想起那杯水,滾燙的開水剛好冷卻下來。

溫熱的液體順著喉管滑落,讓他的胃暖而舒適。

窗外雨水窸窣地下著,鬱斯年的耳邊仿佛響起了一聲溫柔的鬱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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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喬真在房間倒騰完,進了廚房繼續倒騰。不久後,湯麵傳來撲鼻的鮮香。

1551:“好香,我竟然有點羨慕渣攻了。”

紀喬真:“這不是給他做的。”

1551:“嗯???”

紀喬真確定廚房的門關得嚴實,氣味和聲響都出不去,自己動了筷,一臉饜足。

1551:“………”

紀喬真飽腹、清洗完餐具,才開始準備鬱斯年的晚餐。

他一邊開火,一邊對1551道:“鬱斯年在傭人充裕的情況下,依然提出讓原主給他做飯,照料他的生活起居,既不是愛原主,也不是希望原主愛他,而是增強對原主的控製。在他的觀念中,情人是需要做這些的。”

“鬱斯年沒什麼朋友,沒愛過人,童年經曆應該不甚愉快。通常情況下,越是看起來強大無懈可擊的人,內心越有脆弱之處,越需要關懷。原主愛他,但原主內向,沉默寡言,沒有存在感,沒有表達過愛。做什麼都是在鬱斯年提出要求之後,和鬱斯年說話也總低著頭,像是出於畏懼才對他言聽計從。少了鮮活之氣,自然無法將他打動。”

“我需要讓鬱斯年意識到我‘愛’他,是主動為他做這些,也是主動留在鬱宅,和家人的威脅沒有關係。”

“但我發自內心地不想負責他的三餐,比起當鬱斯年的貼身保姆,原主的天賦更適合畫畫。所以要讓鬱斯年知道,我不適合給他做飯。他已經產生了想法,不久後就會提出要求,最好趁早打消這個念頭。”

1551覺得有理,來不及附和,隻聽“砰”地一聲,紀喬真毫不猶豫把廚房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