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穿成陰鷙大佬的金絲雀16(1 / 2)

天生綠茶[快穿] 綿夏 7596 字 3個月前

天氣的惡劣程度遠遠超過他們的想象,狂風驟起,閃電裂空,鬱斯年沒有按照既定路線走,就近登了岸。

岸邊的城市也同樣被暴風肆虐,樹枝狂舞。當時摩托艇登得急,紀喬真沒來得及穿救生衣,一趟下來全身濕透,濕漉漉的黑發搭在眉額,蒼白的肌膚有種晶瑩剔透的質感。寒意侵襲而來,他不自主地打了個寒噤。

鬱斯年眉心攏得很深,脫下外套想給他披上,卻發現他的外套比紀喬真還要濕,好在裡襯防水,裡麵的襯衫是乾的。他生硬地把紀喬真按進懷裡,用胸膛給他傳遞溫暖。

感受到少年腰肢的細瘦,鬱斯年被戾氣侵滿的心中無端生了些痛意,悶聲苛責:“既然受傷了,為什麼不好好休息?”

即使鬱斯年用身體擋住了呼啦啦作響的狂風,在氣溫驟降的暴風雨前夕,寒意依舊無孔不入。紀喬真又打了個噴嚏,抬手揉了揉鼻尖,麵無表情地提醒:“我本來就在好好休息。”

“你確定?”鬱斯年皺了皺眉,想起紀喬真和其他嘉賓在海濱嬉水的場景。他的笑容溫柔明亮,身上的衣服被輕微浸濕了也毫無察覺。好在不是盛夏,衣衫不算單薄,否則身材曲線都會被完整勾勒出來。更讓他在意的是,紀喬真足底受了傷,傷口不能下水,這檔綜藝對他來說就有這麼重要?

每當想起這是外界窺見他的窗口,鬱斯年就心痛不能自已。所幸他已經把紀喬真帶回身邊,再不會讓他離開。

這邊紀喬真參透了鬱斯年意指什麼,言簡意賅:“你用的這款繃帶防水。”

“那也不代表萬無一失,你走路不痛?”

鬱斯年目光掠過少年的足踝,回想起他細嫩肌膚被劃破的靡麗場景,到底於心不忍,弓身抄過他的膝彎,把紀喬真打橫抱起,聲音冷沉沉的:“帶你回家。”

鬱斯年做事說一不二,無需和旁人商榷,紀喬真隻覺得一個天旋地轉,已經被鬱斯年緊緊摁在胸膛。

哪怕暴風雨預警已經下發到每一名市民的手機,街道上不見人影,紀喬真依然不習慣在公共場合被這樣抱著走。

鬱斯年此刻走去的方向是商場,他準備在歸程前先給他買件衣服,以防著涼。雷雨天顧客稀少,他們走進去,無疑會成為全場的焦點。就算他衣服口袋裡習慣性地備有口罩,這也已經不是口罩能緩解的尷尬。

“鬱斯年。”紀喬真嘗試著商量,“我自己可以走,能不能放我下來?”

鬱斯年雙臂死死錮住他,不容置喙:“不可以。”

紀喬真無奈,偏頭在鬱斯年線條深邃的鎖骨上咬了一口。

鬱斯年忍痛力十級,這樣的力道對他來說非但不似反抗,反倒像幼獸的舔舐,他被撩撥得渾身一僵,眸中幽深。若紀喬真再這樣不安分,他不會有帶他去買衣服的耐心。

“不抱可以,我背你。”鬱斯年想紀喬真可能臉皮薄,把他放下,低聲道,“自己上來。”

紀喬真雙腳剛落回地麵,又一陣凜冽狂風席卷而來。

偏在此時,他們正上方一塊廣告牌突然鬆動,發出一聲駭人巨響,須臾後竟是直直掉落下來,向紀喬真站立的方位砸去。

鬱斯年不容他想,用力地推開他,自己卻晚一步閃身,墜落的重物毫不留情地磕中了他的右腿。

腿骨碎裂的劇痛比平日裡的小打小鬨強烈百倍,饒是鬱斯年再怎麼冷漠隱忍,也難以抑製地悶哼出聲,削薄緊抿的唇瓣驟然失血。

紀喬真猝然睜大雙眸,迅速翻出手機——意外之後,宋硯讓節目組給他塞了個備用機,以防不時之需。但因為準備得倉促,此刻不剩多少電。

他迅速打量過周遭的建築和指示路牌,撥通急救電話,簡明扼要地說清了所在地點。一通電話結束,手機提示六十秒後關機。

紀喬真側頭向鬱斯年看去,男人額角已是冷汗密布,臉色蒼白像暗夜古堡的吸血鬼。

偏偏天公不作美,積蓄已久的大雨突然兜頭潑下,電閃雷鳴,讓這座水泥鋼筋鑄造的城市一眼看去如同末世大片的布景。

衣服再次濕透,血水交融,紀喬真的聲音也被雨水的衝刷聲削弱了大半:“左腿還可以走嗎?”

鬱斯年握住他細白的手指,緊緊扣在掌心,語尾蘊著痛楚的氣音:“攙著我。”

紀喬真沒有拒絕,這樣的天氣待在室外本來就不安全,半扶半抱地把鬱斯年攙到十米處一個尚未裝修完成的商鋪避雨。

鬱斯年疼得麵色烏青,虛弱地倚在他身上,目光卻熾烈得像把他融化。

剛剛席地而坐,鬱斯年不顧疼痛,一手扣著他勁瘦的腰,一手扣著他的後腦,冰涼的唇瓣再次覆蓋上來,霸道地探入,帶著股瘋勁。

少年的唇柔軟得不可思議,縈繞著檸檬味的淡香,卻像惹人迷醉的酒。

鬱斯年頭昏腦漲地汲取他唇齒間的清甜,好像比所有藥物都更能麻痹他的神經。

無論親吻少年多少次,他都能清晰地感受到深入骨髓,乃至於靈魂深處的顫栗。

紀喬真近乎窒息,眼角被硬生生逼出晶瑩,一句話說不完整,磕磕絆絆控訴:“鬱斯年你這個瘋子。”

他的嗓音也仿佛被親吻過,帶著一股讓人意亂情迷的媚意,隻一耳聽過去,銷魂蝕骨。

“反正也沒有彆的事可做。”鬱斯年盯著他被吻得紅嫣嫣的唇,不知饜足地渴得厲害,喉結用力一滾,再次俯身,薄唇磨著他的唇角,嘶啞道,“不如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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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斯年精力旺盛,紀喬真的唇被反反複複吻咬,不僅紅腫,還破了皮,簡直無法直視。不等鬱斯年交代,紀喬真主動戴上了口罩。

他從不曾見過哪位病人在等待救治的過程中這樣瘋狂,他若是醫護人員,甚至要覺得這通電話是什麼惡作劇。

鬱斯年看著紀喬真瑩潤迷蒙的雙眸,沾著水汽的睫毛,占有欲再度在胸腔裡肆虐,手指顫了又顫,強行按下把他眼睛也蒙起來的衝動。

如果可以,他不想讓其他人看見紀喬真身上的任何一寸。因為每一寸,都可以輕而易舉地勾出他心中的邪火。

事實上紀喬真擔心得多餘,鬱斯年傷得很重,之所以看起來精力充沛不像個病人,還是得歸咎於他非同尋常的忍痛能力,以及有那麼幾分變態的性情。

做完檢查後,醫生診斷道:“骨裂,至少需要靜臥三個月的時間。”

這意味著鬱斯年三個月的時間不能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