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穿成海王魚塘裡的魚11(1 / 2)

天生綠茶[快穿] 綿夏 11153 字 3個月前

被捉弄的人變成了紀喬真, 服務生們一個個手足無措。

這樣一個漂漂亮亮的小少爺,竟意外和藺辭親密擁抱,手部還受了傷。

待會兒江大少知道了, 肯定會苛責他們吧?

他們渾身一栗,連忙走上前, 彎下腰, 想把現場清理乾淨。

紀喬真卻忽然開口,冷下來的眼神挨個兒掃過他們:“是誰弄的?”

他眉眼間有著很重的學生氣,肌膚乾淨瓷白。本是毫無攻擊性的乖軟長相,此刻嚴肅起來,竟透出讓人瑟縮的冷意。

服務生們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一時間,後廚噤若寒蟬。

紀喬真又問了一遍:“沒人承認?”

為首者弱聲說:“是我們不小心灑上的。”

紀喬真一字一句:“不小心?”

江弛越見紀喬真許久沒回來,又聽見後廚傳來的聲響, 連忙起身走近,“怎麼了怎麼了?”

他一眼看見長身而立的藺辭, 還有站在他身前、神色間帶著隱怒的紀喬真。

不得不說, 漂亮的人兒生氣起來也很漂亮,如今的紀喬真和視頻中一樣氣場全開, 讓人心蕩神馳。

江弛越卻來不及在這時候欣賞,看見紀喬真通紅的手背, 心痛得一塌糊塗:“你手怎麼了?”

紀喬真解釋說:“他們故意把油灑在地上,讓我摔了一跤。”

江弛越一聽眉宇緊皺,身上不正經的氣息立刻收了起來。

幾名惹事的服務生聽到紀喬真的措辭, 嚇得麵色慘白:“不是不是,我們怎麼可能故意……”

紀喬真:“是不是故意,調個監控不就知道了?”

服務生臉色白得更厲害。

如果打開監控, 得到的無疑是他們故意而為的結果。

就算他們針對的不是紀喬真,是藺辭,此刻也於事無補。

無論是針對誰,都免不了受到責罰。

如果徹查,還會發現他們背後的小動作,遠不止今日才有。

餐廳開業時間不長,監控記錄都沒有過期。

他們敢恣意妄為,無非是覺得管理層不會閒著去看監控,藺辭更不可能去告狀。

因為他這種情形,無論輾轉多少個地方,都免不了被人欺壓。

如今這家餐廳的薪水開得最高,他肯定會選擇忍讓。

江弛越一雙桃花眼已經徹底冷了下來:“你們就是這樣對待顧客的?”

“不是、不是!”

事到如今,隱瞞也沒有用,得罪藺辭,總比得罪紀喬真和江大少要強。

他們一五一十,把戲弄藺辭的初衷全說了出來。

江弛越聽說他們針對不是紀喬真,心頭的慍氣稍緩。

他和藺辭不熟,藺辭如何被欺負,輪不著他來生氣。

但想起紀喬真剛剛滑了一跤,還把手撞腫了,又無法輕易寬恕他們。

員工之間的紛爭,不該讓紀喬真來買單。

江馳越神情冷漠:“這麼趕客的餐廳我還是第一回見,會員卡麻煩退一下謝謝。”

“江大少!”

江弛越十分不耐煩:“我不想重複第二遍。”

江弛越往會員卡裡充值的數目不是一個小的數字,他要退卡,是一筆很大的損失。

而且他與A市的紈絝子弟多有交好,如果在背後多說幾句餐廳的不是,影響力不可估量。

餐廳經理聞風而來,連忙向江弛越和紀喬真賠不是。

得知這一切竟是因為員工內鬥,氣得臉色發青。

他一連訓斥了好幾聲:“餐廳管理條例,員工守則,全都被你們忘到腦後了?!回去給我背誦、默寫!!該扣多少工資,不用我強調了吧?!……”

紀喬真掃了一眼他的銘牌:“魏經理,他們這種員工素質,沒必要在這兒待了吧。”

經理愣了一下,很懂眼色:“是,我會把他們全都辭退。”

紀喬真:“都辭退不至於,我覺得讓做錯事的離開就行,您覺得呢。”

經理沉吟片刻,點了下頭。

最後所有尋釁滋事的服務生都被解雇了,藺辭,以及一些心中沒有惡意的、一直在圍觀但沒來得及動手的員工被留下了。

令他驚訝的是,被解雇的人數還不少。

雖然餐廳開業時間不長,竟然已經有一半的員工參與進來。

魏經理暗恨自己的失職。

這次的事故倒讓他意識到,餐廳聘用的人手確實太多了。

讓他們有閒工夫搞這些惡作劇。

好在餐廳開出的薪水高,求職者趨之若鶩,哪怕是想在一天內填補上這幾個空缺,問題也不是很大。

魏經理先在口頭上簡要處理了一番,把所有員工支走,重新堆上笑容,和江弛越打起商量:“江先生,您看……”

江弛越眼神指了指紀喬真,散漫的語調中帶著一股寵溺勁兒:“聽他的。”

紀喬真挑了挑眉,一幅“你確定?”的表情,仿佛要放大招。江弛越嗯哼一聲,眉宇間大喇喇地寫著“真真想怎樣就怎樣”。

他們目光這一對視,魏經理感覺自己被塞了一盆狗糧,又因紀喬真的氣場,感到些許緊張。

這邊紀喬真已經正色下來,“你們菜品做得不錯,但想長足發展,首先要杜絕職場霸淩。藺辭是我的校友,我不希望再看到類似事情的發生。相信其他顧客目睹這些,也會覺得心裡添堵。如果這些問題能解決好,我還是會經常光顧。江弛越的會員卡既然已經退了,就先退著吧,以後有緣的話,會回來再辦的。”

言下之意很明顯了,如果他們就此改正,從此杜絕霸淩現象,以後該光顧還是會光顧的。

這次的會員卡先退了,權當一個教訓和警醒。

以後也不是沒有希望再辦回來。

魏經理心頭落下一口氣,連連頷首道謝。他想喊人去帶紀喬真看看手,紀喬真覺得沒有大礙,婉拒了。

從餐廳出來後,江弛越喊人把禮物盒運走,捧著紀喬真的手一個勁兒的吹,心裡和針紮似的疼。

可以說,他自己出去賽車受了傷都沒這麼疼。

他的聲線也充滿疼惜:“你怎麼這麼善良啊真真。”

藺辭的事,其實完全可以不管的。

他被人欺負慣了,也是管不過來的。

可紀喬真還是這麼做了。

江弛越隱隱有些觸動,卻忽然想到某種可能,腦海裡警鈴敲響。

——他和藺辭,是他更好看的沒錯吧?

江馳越一陣胡思亂想,直到紀喬真的聲音把思緒拉扯回來:“如果能力範圍內不加以阻攔,作壁上觀,說不好哪天就會發生在我身上。”

江弛越愣了愣。

他差點忘了,紀喬真很有可能是在被人欺淩的環境中長大的。

紀喬真望向他:“但如果沒有你,我可能沒有底氣這麼做。謝謝你,江弛越。”

江弛越眨眨眼,被他仰慕的目光看得有些呆掉。

紀喬真這一個眼神,讓他心中所有的不快都煙消雲散。

——腦子裡的神經也開始錯亂。

“真真,你說你喜歡我,能不能告訴我,你喜歡我什麼?”

“喜歡你樂觀,大方,知錯能改,講道理,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紀喬真信手拈來,“還挺帥。”

江弛越激動地抹了一把淚。

他有這麼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