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穿成末世嬌軟炮灰14(1 / 2)

天生綠茶[快穿] 綿夏 9930 字 3個月前

紀喬真精神力的爆發往往伴隨著體力不支,他集中精力打出那幾個冰淩,來不及思慮就陷入了昏睡,這會兒聽到動靜重新睜眼,映入眼簾的是秦雋修長結實、充滿力量感的雙腿,以及他踏著的那雙黑色作戰軍靴。

紀喬真撐著床坐了起來,隱隱作痛的太陽穴讓他身形一晃,視線不經意劃過一地的藤蔓殘骸,神情中流露出顯而易見的錯愕。

偏偏他的眼梢還浸著水.紅,睫毛顫抖如孱弱的蝶翼,看著他這幅脆弱的模樣,秦雋臉色徹底冷了下來,不顧紀喬真剛剛醒來,態度冰冷地拋下質問:“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是席銳做的?”

紀喬真還沒反應過來,秦雋的譏諷就劈頭蓋臉地向他砸了過來:“是這兩天還沒喂飽你,還是給你的精力太多了?”

紀喬真抿了下唇,這兩天秦雋的狀態都很讓人生畏,此刻麵對渾身散發著冰戾之氣的秦雋,他更是“無所適從”。

待那股眩暈勁兒度過去,他嗓音虛弱地開口:“我不知道是誰。我隻知道,沒有人把我怎麼樣。”

聽了他的回答,秦雋目光愈冷,基地裡的木係異能者屈指可數,除了席銳,沒有其他人有這個膽量敢擅闖他的房間。紀喬真說出這樣的話,不像是坦誠相告,更像在欲蓋彌彰,這讓他的胸口泛上冷痛,眼神也愈發鋒銳。

在秦雋充滿不信任的目光下,紀喬真忽然感到一陣從身到心的疲憊,他指尖微微一蜷,輕聲重複道:“我沒騙你。”

秦雋視線自上而下掠過他薄薄衣衫下線條精致的鎖骨,隱隱綽綽顯露出來的白.嫩腰肢,讓人魂牽夢繞的圓潤曲線,像平時在基地發號施令一樣命令他,嗓音很冷,“把褲子脫了,轉過去我檢查。”

紀喬真的再多言語,都比不上他身體力行的檢查結果更具有說服力。

這句話於紀喬真而言卻宛如晴天霹靂,他隻覺得身體一陣僵冷,渾身的血液都仿佛冰凍起來。略顯得蒼白的嘴唇幾番翕動,最後才避開他的視線,鼓起勇氣說:“秦雋,你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

秦雋依然在用他充滿穿透力的目光審視著他:“是我過分,還是你在心虛?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才不敢給我看。”

紀喬真知道再多的辯解也沒有意義,可他又無法做到讓秦雋罔顧他尊嚴地去檢查他的身體,泄氣般說:“我沒有。”

秦雋冷冷地扯了下唇:“你不願意也行。我會把所有木係異能者喊來,一個個問。”

……

席銳腳底生風,拔足狂奔,他中學時躲教導主任的時候都沒有這麼緊張,達到了他有生以來的速度之最。

隻是他越跑越覺得不對,他其實沒做什麼壞事,最大的罪名就是在紀喬真午休的時候偷窺了他,但他也不是那種變.態地盯著他一直看,匆匆看一眼就移開了視線,看多了他也怕自己把.持不住……所以,他為什麼會心虛成這樣?

席銳用著他在緊張狀態下並不那麼順暢的腦回路,費勁地察覺到哪裡不對——問題好像是出在藤蔓上。

雖然他隻是有了隱隱的感覺,說不上來具體的問題,但這種感覺告訴他,選擇溜之大吉是非常錯誤的決定。尤其是在他還沒來得及清理案發現場的情況下。

如果紀喬真誤會他做賊心虛,那豈不是虧大了?基地裡的木係異能者不多,用排除法也很容易把他找出來。

席銳心裡亂成一團,腳下來了個急刹,剛一刹住,譚明就恰到好處地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裡。

昨晚席銳作死非要拉著譚明,譚明隻睡了小半晚,掛著的黑眼圈不比他小,好在譚明是個樂天派,任何情況下都能尋到樂子,他覺得能站在前線,陪同席銳度過感情難關,實在是他的榮幸。

於是他在聽到席銳招呼他“譚明!過來!有話問你!”的時候,樂顛顛躥到他麵前:“誒!席哥!”

席銳以拳掩唇咳了一聲,略有些僵硬地打開話題:“譚明,看到藤蔓你會想到什麼?我不是在說異能,是說平時你看到……”

譚明覺得這超過了他的業務範疇,打著哈哈問:“席哥怎麼突然想到問這個?”

席銳故作吊兒郎當地說:“想問就問了唄,哪兒有那麼多理由。”

譚明有些為難:“那個……席哥……您想聽實話?”

席銳眉頭一皺:“廢話,聽你這意思,還有不少欺瞞我的前科啊?”

譚明臉色微變,趕緊擺手:“不敢不敢。就是這個話題吧,可能不怎麼好和您說。”

席銳向來不怎麼在意細節,尤其看著譚明的黑眼圈,忽地決定不予追究:“行吧相信你,不過你快回答我,彆拐彎抹角的,我還趕時間呢。”

譚明連忙瞥著席銳神色,小心翼翼地說:“我們私底下早就討論過這個問題,大家都覺得席哥您這異能其實挺色.氣的。隻是後來跟過您的都說,您並沒有什麼特殊癖好,我們就自抽巴掌,再沒敢這麼覺得了。”

席銳好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色、色.氣?他以為他是老司機呢!竟然對此一無所知!

怪就怪在這末世沒有互聯網,但凡他隨便找個搜索引擎搜索一下,也不會如此草率地做出決斷。

但他本質上其實就是老司機,隻是對一些特殊的癖好知之甚少,這會兒經譚明確認及點撥,很快腦補並理解了藤蔓的作用,眼前浮現出紀喬真那張過分漂亮的臉,麵上一陣青紅交加。

這會兒誤會是真的大了!

……

席銳往回趕的時候一直在想,他剛剛怎麼就跑這麼快,基地怎麼能這麼大,他感覺他沒跑多遠,這段路怎麼就像是萬裡長征看不到頭,急得他額角全是冷汗。

席銳不停地加快步伐,終於回到住宿樓,秦雋的屏障已經撤掉,但他一時著急,還是從窗戶進了房間。

紀喬真對著窗戶安靜地躺著,闔著雙目,卻有一道清淡的眼淚從他麵頰上劃過。席銳驀地感覺心臟被刺了一下,銳疼銳疼,彆的他不知道,他隻知道,如果他和紀喬真在一起,他絕不會讓他這般傷心難過。

他緊攥著拳抬頭,冷不防對上了秦雋的視線,對方冰冷的眼神就像刀子一樣從他身上刮過,席銳感覺自己都要被刮下來一層皮。

秦雋的聲線更是有如千尺寒潭:“有長進了?知道畏罪自首了?”

“你有必要說這麼難聽嗎?”席銳眉眼間也都是慍意,指著地上的藤蔓道,“是,這些是我做的,但並不是你想的那樣,而且你做的那些事兒就很是事兒嗎,我做過的還比不及你的九牛一毛!”

自席銳從窗戶裡躍進來的一刻,就印證了這個房間的藤蔓是他的手筆。秦雋的理智正在潰散的邊緣,席銳又說他做過的還比不及他的九牛一毛,這句話的歧義已經大到足夠引爆他們之間的戰爭。

秦雋拉著席銳從窗口跳了出去,來到樓宇後方的一片寬闊的空地上,席銳還在憤怒地說著“你為什麼要把我拉出來,紀喬真不是在那裡嗎?狗逼秦雋你要是問心無愧,有什麼不敢當著他麵說的”,秦雋的掌心已經凝出了一團灼目的火光,把他的五官映照得更加英挺深邃,修長挺拔的身形更是透出讓人無法呼吸的壓迫感。

秦雋喉結輕輕顫動,昭示著他此刻無法克製的怒意:“打完以後,我自己會去領罰。”

席銳這才意識到秦雋把他拉出來是為了和他一對一乾架,想起基地變.態的規矩,有些語無倫次:“你想領罰我他媽不想!我什麼都沒做!我說你怎麼就不信呢!不信你去問真真!”

秦雋已經不再相信席銳的話,他以為席銳做過的事情致使他對席銳容忍度為零,他的聲線緊緊繃著:“誰允許你這麼叫他。”

席銳覺得秦雋對一個“不喜歡的人”的霸道簡直不可理喻:“我愛怎麼叫怎麼叫,你管太寬了你!”

是可忍孰不可忍,剛剛席銳還想著以和為貴,現在也被秦雋挑戰了理智,他覺得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揍秦雋一頓也算解氣,迅速切入到戰時狀態。

其他木係異能者的進攻能力都非常薄弱,碰上火係異能者必敗無疑,但席銳不一樣,他作為實力最強勁的木係異能者,已經掌握了硬化植物的攻擊技能,不懼火也不懼水,在輸出方麵相當矚目。

不一會兒,住宿樓背後的空地上,就是一片火光衝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