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1106(1 / 2)

顧顯衷的話讓蘇喃星聽了, 隻想立刻讓她雙手抱拳,連聲說“告辭告辭”。

這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樣子倒也讓顧顯衷覺得又好笑又好氣,無奈搖頭對蘇喃星說讓她回去好好想想, 什麼時候來說都有效後,便揮揮手讓小姑娘趕緊走了。

不然按著他作為物理教授的脾氣, 一定會立刻丟一張卷子讓蘇喃星做的。

――不做完不準回家!

……除非蘇女士親自來贖人。

當然這種想法也隻能在顧顯衷教授的腦瓜裡,偷偷想想而已。

但他不知道的是, 蘇喃星當時也在腦子裡偷偷想了些東西,最後又重新咽了回去。

怎麼說?跟顧顯衷說其實白衣靜是誤以為他喜歡自己, 所以才針對自己嗎?

顧顯衷是她們學校的客座教授, 級彆可比老師更高。甚至從某個層麵來說他和校長也不分上下。即便蘇喃星可以肯定這個民國不是自己知道的那一個,但很多東西卻並沒區彆。

比如文人的地位。

這個時代的老師, 可不像自己所處的時代, 作業布置得多了點兒, 晚自習沒按照要求等原因就能一個電話打到教育局去讓學校取消。

她所處的是老師追著學生要求學習的時代。

而這裡, 卻是學生追著老師跑, 甚至教育局、學校為了請到某一位文人來教書可以三顧茅廬的時代。

大概在顧顯衷眼裡, 白衣靜除了家世外和他的其他學生根本毫無區彆,甚至可以說隻是個非常陌生毫無交集的學生。

所以蘇喃星即便將白衣靜那點兒少女萌動說給顧顯衷聽,他堂堂教授也不可能跑到白衣靜麵前去說句“我不喜歡蘇喃星”。

光是在腦海裡想象一下那個畫麵, 蘇喃星就覺得很可笑。

甚至蘇喃星相信, 她給顧顯衷說這件事要是後期傳到白衣靜的耳朵裡,憑她那自傲的性格, 一定會越發惱羞成怒, 記恨自己。

那和顧顯衷說與不說, 都沒有任何意義。

這也是蘇喃星從顧顯衷那裡離開,最後也沒說出口的理由。

那麼側麵隱晦的跟白衣靜提, 顧顯衷不喜歡自己呢?

一樣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蘇喃星從顧顯衷辦公室出來,一麵走一麵暗地裡歎氣。

就憑白衣靜那個“彆人不能和我一樣,我才應該是那個最出挑的人”的脾氣,拋開那點兒愛慕之心不提。蘇喃星比她在顧顯衷眼裡更受關注,這原本就是“錯”。

所以啊……少女心真的好難懂。

蘇喃星默默搖頭,隻希望能快點有其他的新鮮事物出現,以此轉移白衣靜的關注度就好了。

至於這段期間,她唯一能做的便是更謹小慎微一點,儘量不觸白衣靜的黴頭吧。

蘇喃星想好後,這才繼續往校門口走去,路上時不時左右顧盼,爭取在第一時間看見白衣靜的時候避開她們。

大不了……她就翻牆出校門好了。

已經有過實踐經驗的蘇喃星默默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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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顧顯衷找蘇喃星後好幾天,白衣靜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雖然班上所有人還是孤立蘇喃星,將她當做透明人一樣對待,但除此以外卻沒有其他的動作。

這讓蘇喃星一直提著的心很是疑惑。

難道……白衣靜真的打算就用這種方式“教訓”自己嗎?

如果真是這樣就太好了。

但等又過兩天,蘇喃星和平時一樣收拾了書包準備出教室,放學回家時。一抬頭便見白衣靜那夥人已經在攆其他同學出教室,然後分彆堵在前後門。

“你們……”其中一女生被催促的時候眉毛一豎便忍無可忍,想替蘇喃星打抱不平,但後麵的“不要太過分”還沒出口便被同伴生拉硬拽的拉出教室。

這過程中連看都不敢看蘇喃星一眼,隻是漲紅的臉泄露了自己對蘇喃星的愧疚。

都是十五六歲的小姑娘,那點心思蘇喃星還是看得清的。雖說對於自己這樣的處境忍不住想歎氣,可卻也能理解她們的做法。

明哲保身並不是什麼錯,畢竟這些同學也是怕惹禍上身。

實在是白衣靜家裡太厲害了。

蘇喃星又在心裡歎口氣後將這些感慨暫時收拾妥當,趁著白衣靜等人清人的機會,自己也將書包背好,暗地裡活動腳踝的同時,移眼看了看窗戶的方向後又頗為遺憾的收回眼。

真可惜,現在的教室沒她那個年代那種大大的玻璃窗。

看樣子還真隻能從前後門走。

蘇喃星剛想到這裡,教室內便隻剩白衣靜和她的跟班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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