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獸場06(1 / 2)

彆人他還沒有自信, 楚羞?

他信心滿滿的感覺自己會贏,如果連一個他帶的新人都打不過的話,他還是去死得了, 多丟人啊。

雖然心中是這麼想的, 但表麵上他還是要虛偽的假裝一下的,起碼把自己的欣喜給掩蓋住不是嗎?

他用一種歉意的眼神看著楚羞, 然後道:“我其實也不想……但是你知道的, 我們沒有選擇的餘地,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不想傷害你, 但是這個副本太奇怪了,我從來沒有經曆過這種副本, 我也沒有辦法,所以我們各自儘力吧, 無論誰輸誰贏都不要怨恨對方,好嗎?”

“好。”楚羞的長相很容易給人一種柔軟的感覺, 又或者說是乖巧,她在那裡點頭應下來的時候,其他人都在這一瞬間感覺到了一點不忍心。

明明很清楚在這個副本裡, 玩家跟玩家之間的關係已經變成了對立一樣的存在,是需要競爭的, 但他們還是會感覺不忍。

這就跟長相可愛的小孩子永遠比長相醜的小孩子更容易得到彆人信任是一個道理, 人本身就是這樣膚淺的生物,大多數人都會被第一印象影響。

當然,如果可以選擇的話, 其他人也更願意和楚羞打,他們覺得不忍心覺得憐憫,僅僅隻是因為既得利益者不是他們,如果受益的人變成了他們,他們就不會有這種想法了。

不管彆人如何可憐,‘我’能夠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這就是他們真實的想法。

人類隻有在成為旁觀者的時候,才會有多餘的憐憫。

所以此刻對楚羞的不忍心,和對那個男人的唾棄,歸根結底的話,其實是來自於這樣的想法。

為什麼被選中和楚羞決鬥的那個人不是我呢?

為什麼是這個幸運的家夥呢?

尤其是和楚羞一起進入副本的那幾個老玩家,他們比那些陌生玩家更清楚一點,楚羞是他們帶進來的新人,新人就代表著沒有足夠的底牌,就代表著菜,就代表著好對付。

他們才是更羨慕的那些人。

那個被選中的老玩家已經開心壞了,隻是臉上沒有表現出來而已,努力的克製著自己的興奮,迫不及待地伸出了手:“那麼請吧,其實我是很希望你能夠認輸的,因為我真的不想和你動手,但我也是沒有辦法,你應該能夠理解的吧?”

“我當然理解啊。”楚羞一臉坦然的道:“這畢竟是遊戲規則嘛,我知道你也是沒有辦法的,真的站上那個台子之後,我們就各憑本事,真的輸了也不要責怪彆人,死在台子上也隻是自己本事不夠,你看這樣怎麼樣?”

這真的是太合他心意了。

他連連點頭,又覺得自己的表現似乎顯得有些太急迫了,清了清嗓子然後道:“儘量不要到生死決鬥的地步嘛,還是儘量點到為止。”

旁觀的人都想罵,點到為止個屁呀,輸了的那個人不還是要死?隻是死在同類手裡還是死在野獸手裡的區彆而已。

裝什麼假正經呢!

這個時候籠子門已經打開了,兩人各自從籠子裡走了出去,分彆準備好了武器,很是巧合,他們用的都是刀。

主要是因為刀這種東西,劈劈砍砍的比較方便,而劍就比較吃技術,到了現在這個年代,還會用劍的人實在是太少了,所以一般人都會選擇用刀。

拿把大砍刀都比拿把劍耍花槍來的有用。

那個老玩家站在台子上,就差喊一句我先讓你三刀了,但他顯然要更謹慎一點,畢竟一旦輸了就要去麵對那頭大黑熊,他也沒有信心能在熊掌底下成功存活。

如果能夠不跟黑熊硬碰硬的話是最好的。

至於楚羞會不會死……

那也沒有辦法,不是他不想賺這份錢,是在這個副本裡他真的保不住楚羞,所以不能夠怪他,隻能怪那個莫名其妙把他們拉進這個副本裡的人。

或者怪係統bug吧。

他往那一站,整個人都信心十足:“來吧,如果你真的撐不住了的話,隨時可以喊認輸。”

“好的。”楚羞提著刀,對著他微微一笑,下一秒鐘她已經速度極快的衝了過來,兩個人本來就離得不遠,她一衝過來,直接就跟這個男人近乎貼身了。

那個男人瞬間察覺到了不對勁,因為一個漂亮的新人花瓶是不可能有這麼可怕的速度的,楚羞有問題!

他幾乎是在那一瞬間,就伸手去摸道具了,這已經足夠體現他的謹慎了,然而他還是晚了一步。

因為下一秒鐘,他的頭顱就不在他的脖子上了,一腔熱血噗的一聲噴灑出來,就像一個小噴泉一樣。

楚羞貼的太近,身上難免濺上了一點血,可她神態安然,輕輕的伸出手指,揩掉了眼瞼上的血跡。

轉過身去輕聲問那個長著老鼠頭的怪物:“是我贏了嗎?”

老鼠頭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畢竟開始和結束的都太快了,它的開始才喊完幾秒鐘啊,看台上那些怪物們還沒來得及興奮兩聲,就結束了……

見老鼠頭沒回複,楚羞抬腳把那顆人頭踢到了它的麵前,甚至因為過於用力的緣故,直接把人頭砸在了老鼠頭的身上。

“要檢查一下嗎?”

整個場中一片安靜,怪物們沒反應過來,老鼠頭沒反應過來,連玩家們也沒反應過來。

甚至在楚羞剛上場的時候,還有人在那裡歎息,說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就這麼死了,真可憐呀。

還有一些心理比較變態的人在那裡興奮,雖然說現在的處境不太好,但仍舊無法改變變態的變態。

他們甚至有些期待著楚羞被野獸撕碎的場景。

然後楚羞就這麼一刀一個小弟弟,直接解決了戰鬥。

她殺死了一個同類,可眼神沒有任何的波動,就仿佛她殺死的隻是一隻雞,一頭豬,而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他們總覺得他們該看到的場景不是這樣的,然而現實就是這麼狠狠地打了他們一巴掌。

那個老玩家甚至沒來得及將自己身上的道具掏出來,命就沒了。

這足以讓所有人開始忌憚楚羞,尤其是跟她一起的那些人,那些老玩家們很不明白,她不是隻是一個新人而已嘛?

如果不是新人的話,為什麼還要雇傭保鏢?

這些玩家們能夠通關不少副本,成為一個能帶新人的老人肯定不是傻子,他們瞬間就反應過來了,楚羞有問題!

他們被拉進這個副本可能不是意外,是有人刻意算計他們,故意把他們送進這個副本裡的!

而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楚羞。

所以為什麼?

幾個人很不明白,楚羞為什麼要費那麼大的力氣,甚至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把他們拖進這種懲罰副本裡。

她也有可能無法活著出去啊!

隻有瘋子才會做這種事吧!

他們努力的思考自己有沒有在什麼時候跟人結仇,但怎麼也想不明白,是什麼時候得罪了這樣一位強者,而且還把人家大佬得罪到為了殺他們不擇手段的地步。

難道……

所有人統一把目光看向了那個富二代。

富二代也在那裡瑟瑟發抖,他前不久還在那裡幻想著泡到楚羞以後的事,然後就直麵了楚羞殺人不眨眼的一麵,整個人都嚇蒙了,腦子裡全都是那顆人頭鮮血淋漓的樣子。

難不成是富二代他們家的對手?

他們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怎麼可能得罪這樣的大佬,雖然說他們幾個都不是好東西,經常在帶新人的時候,欺壓副本裡的其他新人。

但他們也僅僅隻是會欺壓新人而已,絕對不會得罪自己得罪不起的人,而楚羞顯然很強,不屬於真正新人的範疇。

一群人越想越茫然,隻覺得可能是誤會,可是楚羞作為勝出的一方,但是不會被關進籠子裡了,他們就算詢問楚羞,也沒有辦法。

鼠頭人很快就宣布了楚羞勝出,它雖然很不喜歡楚羞把那顆人頭弄到它身上,把它的衣服弄臟這件事,但是看在楚羞貢獻了一場足夠精彩的比賽的份上,它也沒說什麼。

反而是楚羞很認真的詢問它:“贏了的人隻能一場一場往上打了嗎?如果在下一輪的比賽裡輸了會怎麼樣?”

“我們隻是準備先淘汰掉一批弱者而已,從第二輪開始,輸掉的人就不用去麵對野獸啦,隻需要安心的等待著最後的結果出來,等到最終勝利者去挑戰獸王之後,剩下的人從頭開始。”鼠頭人笑嘻嘻的道:“是不是很體貼呀?”

太不體貼了。

楚羞有些不開心,因為這豈不是代表她沒有辦法親手殺掉所有的仇人了嗎?

“知道了。”

比賽還在繼續,剩下還有三組,其中包括楚羞帶進來的富二代和三個老玩家,以及另外兩個不認識的玩家。

她發現了,這個副本果然在故意的匹配認識的兩個人進行對決,另外兩個不認識的老玩家被分在了一組,剩下的四個人裡,其中兩個老玩家一組,富二代和另外一個老玩家一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