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跑的,但能跑到哪裡去?
楚羞扯著他不讓他跑,她力氣多大呀,彆說是個人了,就算是有輛車在這兒,也不一定能夠從他手底下跑出去。
那個男人都快哭了,是要什麼樣的運氣,才能夠連續的碰到楚羞這樣的人兩次?
他很擔心被楚羞認出來以後,慘遭……隻能不停的擺手,搖頭:“你真的認錯人了,認錯人了,我不知道你說的那個什麼獅子頭,我真的還有急事要做,求求你放我走吧!”
他那聲音聽起來真的跟快哭出來差不多,十分的淒慘了,然而楚羞莫得良心,在這大街上講話是不太方便的,她左右看了看,夥同自己的兩個隊友,把人給拖進了小巷子裡。
他真的就像極了即將被非禮,還沒能力反抗的黃花大閨女一樣,哽咽著被三個‘壯漢’包圍在了中央。
而且三個人還把他推到了牆角裡,他隻能在包圍沉當中瑟瑟發抖,楚羞是個什麼樣的玩家他是親眼見識過的,強大,心黑,不要臉。
她的隊友那能是正常玩家嗎?
“你彆害怕。”楚羞神態溫柔地道:“我已經確定你是誰了,你也可以不用承認,我隻想跟你說幾句話,你老實回答我,我就不會對你做什麼的,我這個人一向說到做到,你應該也清楚。”
他不清楚……
男人是很想這麼回答的,但是又不敢,老老實實的縮著頭,有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識實物者為俊傑。
“你、你問吧,但有一些東西是係統不允許透露給玩家的,這種我是不能告訴你的。”
楚羞確定了他的確就是那個獅子頭之後,甚至有些感歎,她一直覺得每個副本的世界就像是真實存在的一樣,副本裡的所有NPC都是活生生的人,他們經曆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並不隻是故事那麼簡單,隻是發生在玩家看不見的地方。
因為不管是boss也好,NPC也罷,他們都太真實了。
可是現在獅子頭又給了她第二種可能性,在NPC當中有一部分是給係統打工的,就像是獅子頭這樣的。
他會出現在不同的副本裡,扮演不同的角色。
“像你這樣的人多嗎?”楚羞好奇的詢問。
獅子頭大概是知道楚羞的意思,他搖了搖頭,然後道:“不多……我說的詞彙模糊一點,你彆打我……”
他咬了咬牙,然後道:“有一些人因為情況特殊,再加上被那啥看重,可能……你懂吧?很多高級副本的boss……嗯哼,就是那啥……”
“我跟他們不一樣,我也不知道算是運氣好還是運氣差……反正,現在在給那啥打工。”
“我本來長駐的是懲罰副本,但是之前你……所以就……”
他說的何止是模糊,但是楚羞居然聽懂了,她忍不住感覺到了一些驚訝,皺著眉繼續問:“再說的詳細一些。”
獅子頭:……
“會死的啊大姐!有一些東西真的是不能說的……”
“那你就說你能說的唄。”楚羞抱著胳膊懶洋洋地道:“現在離天黑還很早很早,我想你應該會樂意跟我好好聊一聊的吧?”
獅子頭最後委屈的把自己抱成了一團:“那我繼續說……”
楚羞一邊聽他說話,一邊自己理解之後重新整理,得到了一些消息。
一些被係統看中的玩家會被係統邀請,為係統工作,估計那些被看中的玩家應該是在副本當中失敗了之後,被迫打工的。
畢竟不給係統打工就是死。
這種存在的數量並不多,但往往存在於一些很高級的副本裡,也就是說,以後楚羞肯定會遇上這樣的人。
所以副本裡大部分的NPC還是和楚羞想的是差不多的,這些NPC是‘一次性’的,他們有自己的人生有自己的故事,隻是他們的世界成為了副本。
獅子頭為係統工作,扮演NPC或者是boss,在副本當中死亡之後,是可以複活的,這是係統給予的特權。
但是複活的過程可沒那麼快樂。
比如說,他在懲罰副本的時候死掉了,係統讓他複活的時候給他捏了新的身體,現在是個弱雞,要不然怎麼會見到楚羞就想跑呢?
他現在沒什麼反抗能力,所以隻能縮成一團瑟瑟發抖,明明外表是個壯漢,但內心隻是個嚶嚶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