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物還在繼續遷移,他們不可能停下來,一旦遇到大群動物,分分鐘會被踩死。一行人開著懸浮車冒雨前進,就連午餐都推到下午三時才吃,主要還是照顧小白要進食。已經習慣吃熟食的小白再吃生食,有點不願意,還是隊長哄著吃了,畫麵看起來很溫馨,隻有一個人怨氣特彆大,遠遠蹲著,目光陰森森地。
[噗,副隊吃小白的醋,那樣子都恨不得自己變身小白。]
[可惜小白不是想變就變的,可憐的副隊長。]
楚少傾哄著小白吃完血淋淋的肉後,就著雨水洗手,洗著洗著,手微微發紅了,楚少傾疑惑看著上麵的紅印子,神思飄散。
“隊長,想什麼呢,”封郢拿著走近,看到他手上的紅印子,眉頭不由皺起:“手怎麼了?”
“洗的時候太用力了吧!”楚少傾隨口應道:“都過來,看一下路線圖。”
話落,楚少傾看向直播間,笑。
[彆這樣,隊長,咱能不能不笑,你笑的我心慌。]
[啊啊,這男人又笑了,誰能來捂住他嘴,我不聽不聽不聽……]
[你無情,你殘酷,你無理取鬨……]
“好了,今天的直播就到這裡了,大家去休息吧!”
[不是,現在才三點,什麼情況?]
“唔,”楚少傾沉思,片刻說道:“信號不好,再會。”
直播間:……
一分鐘後,星網熱搜出現一條火紅的標題:眾籌,有人想組團去布魯塞森林乾掉隊長嗎?
黑屏後連線了封上將,等他接通,一切人員就緒。約翰把路線圖以三維視圖投影在地麵上,布魯塞大森林的三維圖出現,他指著一條山丘之地說道:“懸浮車再行駛三個小時左右就會到達布魯塞沙地,這一片無任何遮擋物,以現在的路程,我們要走三天,接下來就是山脈之地。”
封褚說道:“山脈之地,曾經有部隊在此失蹤過,原因不明,你們要小心。”
“是跟科莫多巨蜥山洞一樣的情況嗎?”
一片連綿的山脈仿佛望不儘頭,楚少傾手指從沙地一路劃過去,莫名覺得這地形詭異。
副官翻翻手上的資料說道:“對於失蹤人員目前有三個說法,一個是被沙地不明物吃掉,一個說是走失,還有一個說是消失了。”
“消失?”
楚少傾來了興趣,這說法有意思。
“對,不過當時他精神已經出現問題,嘴裡說是看到了極光,看到怪物,那些人隨著極光消失了,”這個精神失常的士兵回來沒多久就自殺了,副官繼續道:“不過經醫生的診斷,確診定為精神病者的特殊幻想。”
“他們當時去的時候是六月,正是布魯塞沙地最熱的時候,溫度高達四十度。”
副官補充道。
一行人又討論了半晌才散會,收起路線圖。
“卡佩,確認動物是不是還在遷移。”
楚少傾說道。
“剛停止了,”卡佩一直注意著動物的動靜,覺得應該道不多了:“不過還是建議再走一個小時路程。”
大量食草、食肉動物集聚在一起,除了撕殺,不作二想。
“起程吧!”
楚少傾認同他的說法。一行人坐上懸浮車繼續前往。暴雨依舊在下,雷鳴電閃,天色漸暗,頂著暴風雨又飛行一個來小時,眾人都很疲憊。
“隊長,我們什麼時候能休息。”
美熙唇瓣有點蒼白,她雨衣裡麵的衣服全濕了,很冷。
“卡佩!”
楚少傾現在坐封郢身後,換他來開。其他人也是這樣,隻有約翰自己一個人開了一路,不過目前呈223隊形,他是地磁專家,重要的技術人員,被保護在中間他隻要調成自動駕駛,睡覺都沒事。
“衛星顯示,附近沒大群動物集聚,可以休息了。”
卡佩一直盯著地圖,推算動物的遷移方向,加上大雨砸腦袋上,雷電時不時閃過,精神也很疲憊。
休息是可以休息了,這時問題來了,還在下大雨,怎麼休息?
“誰會做避雷針?”
楚少傾問出這話時大家明顯愣一下,不過很快明白他的想法。在場除美熙、斯洛克,其他人都會。作為士兵,他們有這方麵的教學,楚少傾也會,不過他是自己摸索出來的,不太規範。最後楚少傾選了帕裡奧跟約翰負責,前者艦舶專家,後者地磁專家,很適合。其他人砍樹木找空地搭木屋,挖地基。
複雜的事簡單做,原始森林中樹最多,選幾棵並排的樹很容易,中間距離兩米左右。然後在高五米處全部截斷,這是為防止樹木過高引來雷電。等這邊的人完成最基本的工作,其他人也把一棵棵手臂粗的樹木砍來,去掉樹枝。
建木屋並不複雜,以兩排樹木為基,A字型的屋子用樹木造成,屋頂、周圍用疊瓦方式鋪三層芭蕉葉,又找不少樹枝過來壓住,完美遮雨。地板墊高,防止進水。整個屋子長約三米五,寬約二米,高約二米五,一共做了兩個。還給小白搭了一個屋,這個屋比較簡單,隻蓋了遮雨的屋頂,四麵通風,地麵鋪一屋樹乾,還扔了很多樹枝在裡麵,讓它躺著舒服。
造這三間屋簡單,時間卻很長,半途中帕裡奧跟約翰弄好避雷針後也過來幫忙,等大家完成後看看時間已經晚間十點,大雨還在下,所有人全身濕透,這時有人發現隊長不在了。
“隊長呢?咦,小白也不在了。”
西澤問,大家忙的昏天暗地,根本沒注意人什麼時候離開的。
“打獵去了。”
封郢站起來擦把臉上的雨水,緊抿著唇瓣,神色冷如冰霜。
眾人:不知道為何副隊例行不高興。
“沙沙沙。”
黑暗的雨夜中,突然發出沙沙聲,眾人嚇得猛然回身,本能拿出槍指向那地方,封郢厲喝一聲:“你們乾什麼,是隊長。”
果然十幾秒後,背弓箭的隊長跟白熊從黑暗雨中走出來,白熊嘴裡叼著一隻三四百斤重的小恐龍,是美頜龍,全身血淋淋的,美頜龍身上除箭孔就是白熊的咬痕。隊長手裡還抱著東西,看不清是什麼。
大家收回槍,嘰咕著:“也不知道是隊長啊,這麼凶做什麼。”
封郢寒著臉走過去,看到楚少傾落湯雞似的樣子,再看到他手上用雨衣裝著的果子,瞳孔微縮,牙關緊咬,低吼道:“你衣服不穿就用來裝這該死的果子?”
楚少傾對封郢突然生氣有點莫名其妙,說道:“本來就全身濕了,找不到東西裝就脫了,你惱什麼?”
“我沒有。”
封郢沒有惱,他隻是,隻是,對,他惱了,為什麼他要在這裡蓋這該死的屋子,放他一個人在雨夜裡去打獵,這裡是原始的恐龍森林,誰知道會不會出事?
他就是氣,就是惱,他想一直跟著他,不讓他離開視線。
“小屁孩,”楚少傾吐出三字走向白熊的屋,對一群看熱鬨的人說道:“屋子好了?”
“好了,隊長簽收一下。”
江水德笑道,對能給副隊吃癟的隊長特彆熱情。
楚少傾把果子放下,繞著屋子走一圈。屋子蓋的很密,不怕漏水。屋門是用芭蕉葉跟樹枝編成的,長方形蓋在門上,搬開看到的就是X型的門。屋子裡麵鋪一層距離地麵十厘米高的樹木,有點濕,不過好在沒貼地上,裡麵雖很寬,不過十五個人住兩間有點擠,睡覺的時候還會咯的厲害,不過沒辦法,這已經是最好的了。屋頂五米高的地方拉起幾支避雷針,連著導線沿到地麵下,避開雷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