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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未笙聞言神色有些羞赧,“……你讓下人去我衣櫃裡拿上幾件便是了,我待會兒囑咐他們幾句,以後這種事情就不必來與我說了。”

宋螢螢卻搖了搖頭道:“不行的,我不是要衣服,我是要你的味道。”

她的話語恐怕比最是大膽撩人的青樓名妓還要直白勾人,偏她自己體會不到,這種渾然不知便更加使人心癢難耐。

真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極品。

他倒覺得左相都配不上隻有三年時間的劍靈了。

謝未笙解下自己的發帶,而後一圈一圈係在她手腕上,神色有幾分溫柔,“這個我常帶,味道應該能持續得更久一點。”

宋螢螢抬起手腕嗅了嗅,明明神色冷如冰霜,卻宛如一隻不諳世事的動物,說她是狐妖成精,也許會更服眾一些吧。

她這才滿足了,又抬頭問他,“你許久未回府了,我等著你來拭劍呢!”

“抱歉,最近政事繁忙,叫螢姑娘久等了。”他這段時日已然做好了心裡準備,倒是不會像初次那般慌亂不堪了。

“沒關係,你以前也經常許久不回來,我就躺在劍架上等著你,那時我已生了神智,會根據天色算時辰了。”謝未笙原本還有些好奇寶劍化形之前的事,可她卻並未多說,隻道,“化成人形之後便不覺得時日難挨了。”

“這人間,的確有很多意趣。”他配合著感歎一句,沉默了一會兒,開口問道,“聽說螢姑娘昨日打了府裡的一個丫鬟。”

此事他想起來難堪,可他卻偏要提起,他得確認這把劍對他的態度,是已認他為主,所以才會護主嗎?

“是打了,那丫鬟說我不可以對府裡的人用私刑,所以我得問問你,我可以對他們做我想做的事嗎?”

看謝未笙似有不願,她又補充了一句,“不會危及性命。”

謝未笙平日裡拷打犯人的時候,想出的花招用出的刑罰,比起她這種輕飄飄的威脅要殘忍的多。可是那丫鬟說的不錯,她還沒有那個資格替他管教他府裡的下人,所以他此時隻搖了搖頭,“他們如果有什麼得罪你的,你來同我說,我替你教訓他們就是了,不值得你親自動手。”

宋螢螢就明白他

的態度了,不得不說,她現在心裡有些氣惱。

她進入世界的時間太晚,如今的謝未笙能經曆的痛苦折磨都已經經曆過了,忍受冷言冷語與惡意中傷也已是常態。他已經到了權力的頂峰,不會為那麼點溫情動容,恐怕如今對著她,腦海裡想的都是怎麼把她物儘其用吧。

就比如這次,她明明是替他出氣,但謝未笙所感覺到的恐怕不是權力威望被挑釁的不悅,就是傷疤被揭露出的惱怒。

行,那她就給他利用的價值。

“不想同你說。”她低下頭,明顯不怎麼高興了。

謝未笙其實最善察言觀色,這劍靈自化形以來,好像還是第一次展露不悅,“為何?”

“他們說的話我聽著不高興,我都不高興的事情,你聽著恐怕更不高興了,”她抬起頭,直視著他的雙眼,眸色明亮真摯,“我希望你一世喜樂、萬事如意,所有想得到的東西都能得到。”

謝未笙是怔愣了那麼片刻的,他不知道此時他心裡的那點觸動代表著什麼,他很快回過神來,似模似樣地自嘲一笑,“萬事如意?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能解決其中一二便已值得慶幸,哪裡能奢望萬事如意呢?”

宋螢螢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給了一個他期待得到的回答,“能的,我也有許多事情可以做,願為爺解憂。”

“你?”謝未笙笑了笑,“你趁這三年時間體會一遍人間諸多樂趣便夠了。”

她隻是搖頭,“你就是我能在人間體會到的最大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