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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親, 我不想學琴,更不想跟那個女人學琴, 我討厭那個女人……”

委委屈屈的望著柳如蘭, 小少爺奶聲奶氣的說道, 那不同於往日的囂張霸道,反倒是顯得軟軟乎乎的小模樣,讓人隻覺得心都化了。

雖然之前便宜父親已經明確的表示了,不會讓他跟著那什麼蘇卿憐學琴,而且他們也快去京城了,便宜父親應該與那女人搭不上什麼邊了。

但被深深惡心到了的林子涵, 還是一回到家, 就忍不住開始告狀了,即便他清楚,嫡母好像不太能管得了便宜父親。

可他還是必須得杜絕那女人進門的可能性, 還沒成為他爹的小妾呢,就開始利用他了,若是真的等對方成了事,那這府裡還能有他的位置嗎。

未雨綢繆的小少爺, 越想越覺得難過, 那委屈倒也不全是裝出來的了, 話說他為什麼就有這麼一個, 見色忘兒的父親呢。

“什麼那個女人,是蘇卿憐嗎,涵兒, 誰讓你跟那個女人學琴了?”

對自家夫君動向很清楚的柳如蘭,一聽林子涵這話,便是心中一驚,她臉色微沉,看向那緩步從後麵跟進來夫君的眼神,就顯得有些不善了。

對於自家夫君的花心,柳如蘭早就已經是習以為常了,後院裡的女人,反正都已經很多了,再多也多不到哪去,她也不在乎了。

可若是那女子,勾得他夫君連兒子都不顧了,那可就要不得了,她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禍害進門。

其實像這種讓兒子跟著一個青樓女子學琴的話,有點理智的人就不會相信的,畢竟那是親爹,又不是後的,怎麼都不會這麼坑兒子的。

更不用說,林青雲這三年來,對自己這唯一獨苗的疼愛,也不是作假的。

但怎麼說,還是林青雲過往的黑曆史太多,讓柳如蘭很容易就相信,對方又是腦子一熱,就做出什麼不著調的事情了。

“夫人,你彆聽這小子瞎說,他就是跑你這來撒撒嬌,我什麼時候說答應那蘇卿憐了,又什麼時候逼著他學琴了!”

剛一進來,就被扣了一口又黑又大的鍋,還被自家夫人用那種不信任的眼神盯著,林青雲苦笑了一聲,有些委屈的解釋道。

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明明那兒子確實是他看著生下來的,而且這些年還是日日被他養著的。

可到頭來,這小家夥不但不親近體貼自己,反倒是沒少冤枉他,經常給他扣黑鍋,難道說,這就是所謂的兒女都是債嗎。

但他小時候,也沒有像是自己兒子這樣,總是不遺餘力的找機會坑自己父親啊,還總是跑到夫人麵前坑,不知道這女人有多難哄嗎。

心裡腹誹著,林青雲麵上還是很嚴肅的解釋道,他這三年來,因為兒子的關係,與夫人之間可是緩和了不少。

雖然之前他一直都不是很在意這個,但不得不說,多年的感情還是在那裡的,他也不希望與夫人總是那麼僵硬著,都不像是一家人了。

這會不管是因為什麼,與夫人的關係變好了,他都是希望能夠繼續保持下來的。

“涵兒?”

被林青雲這麼一說,再瞧著對方那有些委屈的眼神,柳如蘭下意識的便望了眼自己懷裡的小團子。

她剛想要詢問一下是怎麼回事呢,就見這懷裡的小家夥,眨了眨那無辜的大眼睛,胖嘟嘟的小臉上笑出了兩個酒窩,哧溜一下就沒了身影。

“娘親,爹爹,我去找姐姐玩了……”

沒想到便宜父親會來得這麼快,直接被抓了個正著的小少爺,很是機靈的便跑沒了身影。

徒留下望著他那小小的背影,默然無語的柳如蘭和林青雲。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無奈的搖頭笑了笑,剛剛有些緊張的氣氛已經全然不見了,剩下的就隻有對於養了一個熊孩子,那深深的無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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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京城那邊太後又來信催了兩次,又或許是因為怕誤了林月顏的婚期。

總之,原本定下半個月後再出發的行程,竟然提前了十多天,在林子涵他們去郊外踏青沒多久後,便匆匆忙忙的上了船。

林青雲身上有著永寧侯的爵位,雖然沒有實權,但他也是有資格做官船的,而且因為他背靠著太後那顆大樹的緣故。

就連那位與其有些過節的揚州知府曹文龍,都不敢在明麵上有所怠慢,很是利索的便讓人安排了一座上下兩層高的大船供其使用,隨之附帶的還有那守衛官船的一乾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