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忒彌斯親過你嗎?”
“沒有!”晏君尋不能想象,他為這個問題感到反胃。他猛地拽下時山延的手,看著時山延:“我不需要這種治療,你懂嗎?我不需要。你可以睡覺,或者直接滾蛋。我的事情,我自己會——”
時山延就在晏君尋眼前,他們鼻息可聞。
晏君尋感覺時山延的目光猶如實質。這目光和以往不太一樣,內部摻雜著某種被拒絕的冷硬。這目光摸過他的臉,揉著他的淚痣。他拒絕不了,因為時山延隻是在看著他而已。他覺得胸腔裡東西在瘋狂生長,讓他喘息。
時山延盯著他,舔了下犬牙,變得慢條斯理:“既然你可以自己解決……”
不要。
晏君尋像是待在玻璃裡,被一覽無餘。他預感到什麼,試圖推開時山延,但是時山延捏高了他的下巴,他用力轉著頭,聽見時山延說。
“那你就自己解決試試看咯。”
晏君尋半張臉都陷進了枕頭裡,他呼吸淩亂,那句“走開”被時山延蠻橫地堵在口齒間。
操!
晏君尋腦袋裡的玻璃牆轟然坍塌,碎片飛得到處都是。他彈起的手臂被時山延摁了回去,腿陷在被子裡,被時山延壓牢了。
蘇鶴亭在那頭隱約聽到點動靜,可是保衛聯盟玫瑰之歌太他媽的響了。他砸了下鍵盤,繼續給時山延發消息。
【你們在乾嗎???】
通導器在晏君尋身側震動,被時山延一把撥開了。他的食、中指卡進晏君尋的齒間,不出預料地被咬住了。但是時山延不在乎,他根本不會覺得痛。
“我……”晏君尋被嗆到了,憤怒幾乎侵襲了晏君尋全身,他紅著眼睛說,“……我殺了你!”
“快點,”時山延露出糟糕的笑,煽動道,“快點殺了我,不然我就要操\\你了。”
時山延咬了下自己的舌尖,像是不太滿意這句卑鄙的台詞。晏君尋把他的手指咬破了,但是他在輕微的吸氣後,又緩緩呼出聲音。
這個變態!
“多生點氣吧君尋。”時山延在黑暗裡的眼眸更漆黑,這是他從沒有露出過的模樣。他用拇指,把那點津液都擦抹在晏君尋的嘴角上,“你這表情讓我很心動……上一個讓你這麼憤怒的人是誰?管他呢,忘了他們吧。”
時山延的血就像毒液,蹭在晏君尋的舌尖。
我殺了你。
晏君尋腦袋裡隻有這句話。
側旁的置物架被時山延碰到了,儲物箱翻倒在被褥間。
晏君尋在時山延挪開腿的同時屈膝,差點撞到時山延的□□。他嘴裡還有時山延經過時留下的牛奶味,這讓他更加暴躁,手在翻倒的儲物箱裡精準地摸到手刺。
時山延抬手擋住晏君尋,手刺的尖端差點劃破他的側頸皮肉,不等下一刻,晏君尋已經把他掀翻下去。時山延摔在枕頭上,但他反應很快,一把拽高被子,擋下晏君尋的手刺。
蘇鶴亭覺得自己聽到了撞擊聲,但他不確定。於是他攏著口鼻,神情嚴肅地聽著耳機。
枕頭被手刺劃破了,時山延胸口挨了下膝撞,他差點咳出聲。晏君尋的力道有點猛,這讓他想起晏君尋那天跳車的樣子。可是他早有準備,並且熟通技巧,在晏君尋捅破他的喉嚨前反握住了晏君尋的手腕。
“危險,”時山延的力氣不可逆轉,他把晏君尋拽近,摁住晏君尋的後背,聞著晏君尋的喘息,“君尋?”
“閉嘴,”晏君尋的手刺就卡在半中央,他煩躁地說,“彆他媽叫我!”
時山延仰著頭笑出聲,好像晏君尋捅下來也沒關係。他聽到晏君尋的憤怒,這是個好開端。
“你可以偷窺我,也可以跟我做\\愛,”時山延把手刺拉到自己頰邊,那鋒利的刃口幾乎要貼到他了,“當然了,你還可以殺了我。”
這個瘋子、變態、神經病!怎麼稱呼他都可以,晏君尋現在隻想離他遠點!時山延百無禁忌,他就像沼澤,要把晏君尋拽下去,拽到晏君尋不要的漆黑和混亂裡。
“彆離我那麼遠,”時山延終於和晏君尋額頭相抵,兩個人都在喘息,他極具欺騙性地說,“換個老師怎麼樣?阿爾忒彌斯可不會教你這些。”
晏君尋看到時山延的眼睛,那裡麵滿是誘惑。他果斷地說:“你死了。”
房門忽然被敲響,戴著睡帽的熊貓有些不安地問:“你們還好嗎?我總覺得自己聽到了打架的聲音。”
“我們怎麼會打架呢?”時山延提高聲音,下一句話就在他的眼神裡。
我們可剛親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