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食肆裡負責刷鍋洗碗的孫嬸嬸,當天還帶了三個大肉包子回去,當天晚上就熱了一個吃。
也不知顧廚是怎麼調的味,熱過的包子與剛出鍋時比,竟然是另一種毫不遜色的美味。
湯汁略冷凝,反而徹底融入肥瘦相間的羊肉裡,咬起來的勁道和香味都格外不同,孫嬸嬸和她男人,這輩子哪裡吃過這麼好的滋味,這天熱包子時,左鄰右舍都聞到了那股子鮮香,饞得周圍小孩子們扯開大嗓門哭了許久。
當天晚上孫嬸嬸照例出去和鄰居們說話,周圍人的恭維,羨慕,簡直讓她能笑半個月。
兩口子晚上回到家,孫嬸嬸就喟歎了聲:“這誰能想得到?”
他們兩口子兒子娶了媳婦,就到媳婦家那邊去,十年裡也沒回來過一次,有兒子也等於無,兩口子日子過得也艱苦,總覺得這輩子也便這般了,沒成想人到晚年,竟還能找個好東家,過上點讓彆人羨慕的好日子。
“今天我又聽見有些爛舌根的胡咧咧,說咱們顧廚……算了,反正我也糊了她們一臉的汙水,下回再讓我聽見,非撕碎她們那張臭嘴不可。”
他男人聽了不禁皺眉:“前陣子不都消停了,沒人再敢多說什麼,怎麼這兩日又有些不對?”
如今食肆裡一乾員工,彆管是服務人員,還是挑水砍柴刷鍋洗碗等打雜的,或是專門供菜的菜農,都對‘顧記’的忠誠度特彆高,和彆家酒樓的店小二那完全就是兩回事。
顧湘自己覺得自己給的工錢不高,就是按照普通水準給的。
獎金什麼的,也是根據勞動量再給,一文錢都沒有多,但在當下這些員工眼裡,拿的這些工錢就是足以全家都賣給她的價了,加上獎金,各種補助,那簡直是效死的價錢。
傍晚,孫嬸嬸夫妻兩個談論謠言時,顧湘正在自家園子裡接待李長隨。
兩個人說的也是這些謠言。
不過李生知道的,可比孫嬸嬸她們多得多。
“一開始還當是宮裡那位鬨出來的,不過最近她的人都被我們皇城司盯著,到沒發現什麼異動,今天剛得了消息,謠言是從閨閣裡傳出來,一開始傳這話的是忠勇侯家三房嫡出的小娘子,她同王丞相家的千金交好,四處同人說顧廚一門心思嫁入國公府做妾,這消息一傳,就傳得有些沒邊。”
李生笑了笑,“不過小娘子到很不必擔心,已壓下去了。”
此時忠勇侯府,三房的翠娘怎麼也不明白,一向最疼愛她的父親為什麼發了這麼大的火,不光禁足,竟還把她身邊的兩個親信貼身丫鬟都給趕了出去。
翠娘哭得眼睛都腫了,也沒讓他爹改了主意。
顧湘頷首:“對了,最近我收了不少重禮。”
自薑氏給她送了兩千五百兩銀票以來,陸陸續續有好些人家莫名地給她塞銀子。
多的千兩以上,少的也好幾百兩。
不過這回顧湘留了個心眼,彆管誰登門送的是什麼,一概拒收,她都把好幾撥上門求見的世家夫人拒之門外。
顧湘失笑:“過幾日我怕是又要多個跋扈的名聲。”
李生揚眉:“這到是個好名聲。”
京城的貴女們可不怕跋扈,跋扈不易被人欺負。
在李生看來,顧廚就是性子太好了些。
“這些人都是當時在淮北巷,小娘子救下的那些女眷的家眷。”李生歎了口氣,“她們也是擔心傳出點不好的話出去,特意拿銀子來封小娘子的嘴。”
顧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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