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沒來過一樣。
梁九功每次都要被暗衛統領顧霖嚇一跳,即便他在禦前伺候這麼久,還是對暗處的侍衛嚇得後背一身冷汗。
畢竟來無影去無蹤,什麼時候,要取人性命都不知道。
越是如此,梁九功越是小心翼翼伺候萬歲爺,畢竟,萬歲爺的心思深不可測啊。
夜晚了,萬歲爺沒翻綠頭牌,梁九功隻感覺心底發涼,脖子上更是涼颼颼的。
萬歲爺中了‘情絲纏’,這對萬歲爺來說,就是奇恥大辱了。
親自解了‘情絲纏’的小娘娘還跑路了,這麼久,還沒消息,萬歲爺回來一句都沒提,估摸就是等著什麼時候爆發了。
梁九功一直提著一顆心,“萬歲爺,就寢嗎?”
聽萬歲爺讓準備熱水,梁九功就差開心放鞭炮了。
他今晚確實運氣好,梁九功有驚無險地伺候完萬歲爺就寢,摸了摸手心的冷汗,總算長鬆口氣。
就在他都以為今晚過去後,梁九功剛剪斷外間燭火,隻保留了兩盞燭火,一拉開內殿門準備出去守夜,忽然他感覺聽到萬歲爺似乎在叫他?
康熙都躺下了,心底始終想著不得勁兒,又坐了起來。
梁九功確定沒聽錯後,躬著身放低腳步聲,幾乎是眨眼間,他就飛奔到了龍塌前:“萬歲爺。”
康熙唔了聲,讓梁九功給他拿書來,起身在邊上的藤椅上,看起了書。
梁九功隻感覺心底拔涼拔涼的,急忙給萬歲爺披上衣服:“萬歲爺,夜裡涼,您早點休息。”
隻可惜,萬歲爺不帶鳥他的。
康熙是內心裡,實在沒折騰清楚這個問題。
要說,他都當了近三十年皇帝了,一生經曆挑戰不斷,可少有栽跟鬥的時候。
沒想到一次次小小的南巡,他唯一一次栽跟鬥,就中了無藥可解的‘情絲纏’。
中‘情絲纏’者,無藥可解,隻可通過女子親密來解,並且情會通過交*合傳遞,讓中‘情蠱’者愛上解蠱的第一個女人。
康熙少年登基,親政掌權早,現在平白無故多了個弱點,還跑路了。
康熙握緊手裡的書,人生難得因為個女人,被牽絆住了情緒。
要說,他身份擺在那裡明明白白的吧,他也不是昏君,怎麼也不會要對方的性命。
結果,那小女人既然不是葛爾丹的人,為什麼還跑路?
奇得是,作為天下人的皇上,他遇到的女人,靠近他身邊各種目的都有,獨獨什麼目的都沒有,最後還跑路的?
“梁九功。”康熙打算聽聽這閹人的看法。
梁九功被這聲音一個激靈,生怕下一刻就大難臨頭,總之,那解開‘情絲纏’的小娘娘,一日找不到,他就感覺他腦袋待得都不是太安穩。
“萬歲爺,奴才在。”梁九功小心翼翼挪了好幾盞燭火過來,又將邊上的冰盆稍微挪遠一些,初夏,他擔心萬歲爺身子過了涼氣。
康熙盤著手裡的佛珠,忽然問:“當時侍寢時,你應該看清了那個女人的容貌吧?”
他心臟咚地一下。
額頭冷汗滴落,果然,來了來了,萬歲爺回來一直沒吭聲,原來在這秋後算賬呢。
梁九功都不敢讓心臟跳太快,怕惹萬歲爺不快,可是不按住,心臟這種極速跳動,根本不聽使喚呢。
梁九功重重重一磕頭,借著額頭撞地時,用手按了下狂跳的心臟,最後調整好語速,開始回憶起當時侍寢,解‘情絲纏’小娘娘的容貌。
“萬歲爺,奴才可以說,除了當時那些同進來的女子,奴才算是最清楚小娘娘的容貌了。”
梁九功想起小娘娘那容貌,至今依然記得當時那種震撼,比當年榮妃娘娘的容貌還要衝擊心神。
康熙讓梁九功拿筆墨來,親自畫一下。
他當時已經撐了一天一個上半夜,真正接觸到女人的時候,其實已經沒有多清醒了,隻能感覺到長得不差,身體皮膚嫩得一掐一個印子。
女人身體嬌小玲瓏,整個人兒軟得一塌糊塗,性子卻不一點都不嬌軟,敢咬他,掐他,康熙想要不留印象都不行。
梁九功擅嘴皮子,獨獨不擅丹青,他卻是聽到萬歲爺的話,整個人都被雷劈一般:“萬萬歲?讓奴才畫?”
康熙理所當然:“難不成讓朕給你畫?”
“奴奴才不敢。”梁九功手腳極快去拿文房四寶,心底跟住了好多個水桶似的,七上八下的一點不安寧。
他此時在想萬歲爺的用意,萬歲爺,是不是故意讓他畫的,目的是萬歲爺不信‘情絲纏’的副作用,還是信‘情絲纏’副作用?
那萬歲爺問小娘娘長得漂亮不,他要照實說長得跟李煦大人小表妹似的,堪稱人間絕色,是‘閉月羞花’之貌,‘出水芙蓉’之姿呢?
還是說,小娘娘不足掛齒,長得簡直奇醜無比呢?
*
李煦這邊也是,他苦惱得將自己關在書房好幾天了。
他跟曹寅兩人,幾乎是將行宮記錄在冊的侍女,嬤嬤,奶娘,丫頭,甚至是送菜的粗婆子,幾乎是上至八十下至十五的女子,一一比對,都沒一個跟萬歲爺和梁九功說的特征符合。
反而心底隱隱有個荒謬的感覺,他感覺萬歲說得某些特征,倒是跟他那號稱江南第一美人的小表妹有點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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