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琳點了點頭，“你和那個張大哥，現在怎麼樣了？”
“也就是那樣，小妹，你就彆問了。”
張若琳歎了一口氣，滿臉無奈地看著謝春芳，她也知道肯定是因為之前那個女人的話，所以才拖到現在，兩個人都沒有走到一起，“姐，不是我說你，咱們活著是為了自己活著，不是為了彆人。你也這麼大年紀了，那個張大哥年紀也那麼大了，他還沒有兒子，趁著現在年輕，你們還能夠要兩，彆等到年紀大了，就是想要，你也要不到，反正孩子們都同意，你顧忌什麼呢？信裡麵也不好說，你也不認識字，所以一直以來，我也就沒有說了，所以你這一次過來……”
謝春芳“嗯”了一聲，滿臉通紅的低聲道：“我跟他說了，等這一次回來就答應他。”
張若琳笑了笑，“看來我多嘴了。”
“你沒有多嘴，我也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其實這一年多來，我都在想著，你說得也對，孩子大了，往後都不在我的身邊，一個人確實也挺孤單的。就是偶爾想一想，感覺挺對不起孩子他爸的，你說我和他結婚了，這將來百年過後，我該怎麼辦呢？他媳婦也嫁人了，我……”
“百年過後，你們三葬在一塊不就行了。”
謝春芳楞了一眼，狠狠地瞪了一眼張若琳，“有你這麼說的嗎？”
“我的意思是你們分開葬，連在一起不就行了。實在不行，你就和現在這個張大哥葬在一起，你也沒有對不起他，誰讓他走得這麼早呢？丟下你們孤兒寡母的，還欠了一屁股的債，你幫他兒女養大成人了，已經對得起他了。更彆說她知道你的情況，弄得不好早就投胎了呢。”
謝春芳“嗯”了一聲。
“另外姐，還有一件事情我得說一下，大蘭子這事，你就彆說她了，她也不是故意的，我看著牛興旺這小夥子不錯，大幾歲就大幾歲吧！”
“我知道，這麼大的事情這死丫頭竟然還瞞著，我就氣在這方麵，你不知道現在村子裡麵的人怎麼說。”謝春芳冷著臉，咬著牙齒說道，“她還點臉嗎？這往後回去了，彆人唾沫芯子還不得淹死她，我看她怎麼在村子裡麵待。”
“我發現你這人活著好像為彆人活著一樣，用得著在意彆人的眼光嗎？你活得不好，彆人看不起你，你活得比彆人好，比彆人滋潤了……”
“你不知道……”
“我知道，彆人肯定是說有什麼娘就養什麼閨女，對不對？”張若琳打斷了謝春芳的話，“用得著在意嗎？你活得好，活得比彆人好，這就是對那些八婆最大的回應。”
“人言可畏。”謝春芳歎了一口氣，“你是城裡麵的人，不知道鄉下是什麼樣子。”
“我知道，我怎麼不知道，實在不行大蘭子就留在我這邊。”
“留在你這邊怎麼行呢？”
“怎麼就不行了？你要是想的話，隨時做個火車過來住幾天不行了。”
謝春芳搖了搖頭。
“你放心好了，你閨女還是你閨女，不可能是我閨女。”
謝春芳尷尬地笑了笑，“就是太遠了。”
“我之前也沒有考慮好，這鄉下的生活和城裡麵是兩個樣子，我怕大蘭子往後回去待不習慣。”
“什麼習慣不習慣的，忍著就是了，時間長了就習慣了。”謝春芳看著張若琳麵帶笑意，尷尬地道：“我沒有彆的意思，就是感覺太遠了。”
“我能理解，能理解，誰當娘不希望將自個閨女嫁在跟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