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 你要去嗎?”
圖綿綿聞言, 愣了愣。
他咀嚼的動作慢了下來, 仰起小腦袋去看希維爾。
希維爾也低頭目光沉沉的看著他。
圖綿綿:“……”
我感覺你在讓我拒絕, 但是沒有證據。
綿綿兔又重新啃起了異植葉子, 尾巴球球動了動,他瞅了瞅自己毛乎乎的兩隻爪子。
白白的,圓潤潤的,毛絨絨的。
要這個樣子去綜藝節目嗎?
……還是算了叭。
綿綿兔搖了搖頭:[不去啦!]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公爵大人十分滿意, “嗯,乖。”
他親了親綿綿兔的頭頂:“過幾天帶你去軍部玩。”
綿綿兔過於可愛,獨自去綜藝節目裡, 絕對會被蜂擁而至的粉絲拆吃入腹,吸到禿然。
但是被自己帶去軍部就不同了。有自己護著,而且士兵們講究紀律,絕對不敢對綿綿兔造次。
·
圖綿綿拒絕參加動植園綜藝第二期的節目直播。
消息一經公布, 他的粉絲頓時坐不住了。
[我!就!說!綿綿肯定出問題了!]
[沒錯!他之前還說自己沒事, 你沒事倒是在公眾前露麵啊?!我都好多好多天沒有吸到綿綿了]
[可惡啊啊啊圖綿綿你到底怎麼了qaq麻麻好擔心你!]
[能在皇室醫院問出綿綿的病情嗎?]
[不可能的,想都不要想, 醫院非常保護病人的**, 你過多打聽還會被懷疑。]
[我一直對綿綿“我沒事”的說辭保持將信將疑的態度, 好不容易聽到動植園二期的宣傳, 以為能夠見到綿綿了。結果等來了這麼一個結果。喪氣jg]
[我有一個朋友快死了, 臨死前想吸一口綿綿。綿綿, 看到我的消息請露個麵好嗎?]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看到綿綿!我明天就去公爵府,就算被巡邏機器人打死,我也要去!]
當然。
!
星網上也有不和諧的聲音——
[說不定圖綿綿屁事沒有,所謂的“生病”隻是用來虐粉固粉搏同情的手段呢?人家用生病來溜你們玩,你們就上鉤了?]
看見這條評論的希維爾皺了皺眉。
他正要有所動作,忽然聽到身後有些動靜,他立即將光腦關閉,所有的星網評論儘數消失在眼前。
時下已至深夜,圖綿綿在枕頭上翻了個身,攤開四肢睡得正香,肚皮都露出來了。
希維爾回頭看了看,見圖綿綿沒有醒過來,心下鬆了口氣。他並不願意讓圖綿綿看見星網上烏糟糟的言論。
希維爾深夜未眠,剛從書房裡處理完緊急事務,回到臥室睡覺前想例行瀏覽一下星網動態,卻沒想到就看見了黑子上躥下跳的身影。
公爵大人拽了拽小兔嘰的專屬定製小被子,把圖綿綿的肚子蓋好,確定他處於熟睡狀態不會蘇醒後,又打開了光腦,繼續關注星網動態。
在希維爾打了個岔這麼短短的一小段時間裡,勇敢潑臟水的黑子已經被一窩蜂湧過來的圖綿綿的粉絲強勢圍觀。
之後,粉絲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把黑子噴了個狗血淋頭。
黑子還挺不服氣,開始舌戰群儒。然後便是無聊的網友們一波接一波的來看熱鬨,還有不少吃瓜路人下場助陣。
眼看著黑子寡不敵眾,一場單方麵的星網言論暴力即將發生,希維爾皺起了眉頭。
星網注重和諧友善的風氣,網絡言論暴力並不被允許。
而且正所謂粉絲行為偶像買單,如果圖綿綿的粉絲網絡暴力彆人——即使那人是個說話不客氣的黑粉,也會對圖綿綿的星網風評信譽度造成一定程度的傷害。
公爵大人側頭看了看在自己身邊無憂無慮睡得流口水的綿綿兔。
他登錄上自己幾乎要落灰的星網賬戶,發布了一條新動態——
【希維爾:感謝諸位關心,綿綿無病無災,拒絕綜藝邀約隻是想在家休息一段時間。望諸位理智發言。】
希維爾在帝國的特殊地位使然,他的私人賬戶也備受關注。
新的動態一經發出後!後,馬上就被智能推送到了首頁,所有人一眼就能看見。
公爵大人的新動態事關日常生活,跟從前列表裡轉發的一條條官方新聞格格不入,顯得非常與眾不同。
大批星網用戶聞訊而來,反應迅速,在公爵大人的新動態下留下評論:
[嗯嗯嗯!謝謝公爵殿下,我們知道啦。我們一定理智發言、理智看待這件事!]
[我們一定用最大的溫柔去對待挑事的黑子!給他春天般的溫暖!]
[聽公爵殿下說綿綿沒事就鬆了一口氣啦。公爵殿下,請代我向公爵夫人問好~]
[綿綿要好好休息呀!期待再次在公眾鏡頭前看見綿綿~]
網友們的留言都是一副乖巧懂事的樣子。跟剛才拳□□子腳踢杠精、以及在圖綿綿的星網賬戶下的癡漢模樣截然不同。
畢竟這可是冷漠不近人情的公爵殿下!
大家可不敢造次。
希維爾又關注了片刻,見星網上的動靜確實消停了,才關閉了光腦,與綿綿兔相伴而眠。 -
第二天,圖綿綿醒來時知道了星網上發生的事。
他蹲坐在床頭,麵前的光腦屏幕正顯示著星網上的動態。
小兔嘰認真的在看粉絲是怎麼吵架的。
不過一夜過去,粉絲與黑子之間的暗自較勁已經落下帷幕。
粉絲們“熱情”的舉報了黑子言論不實、散播謠言、刻意汙蔑。
隨後,黑子就被星網管理員拎了出來,用戶皮下正是鮑勃本人——在異植公園綜藝裡試圖欺負圖綿綿的那位嘉賓,鮑格的遠親表弟。
鮑勃的身份被扒出來以後被網友們群起而嘲之。後來又被星網管理員封禁處理,他也不敢再趁亂冒頭了。
圖綿綿的金魚腦已經快要忘記鮑勃這號人物了,盯著星網上各種科普鮑勃的評論,才想起來鮑勃是曾經被他一腳踹下淤泥塘的那個人。
他倒也不太在意。總之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綿綿。”希維爾拿著一塊濕毛巾從浴室走出來,“過來擦擦臉。”
毛巾剛用熱水浸過,擰乾後拿出來,還!還在冒著熱氣。
他見床上的綿綿兔一副沉迷星網的模樣,走過去道:“在看什麼?”
[在看粉絲跟彆人吵架和誇我。]圖綿綿目不轉睛的盯著光腦,看得津津有味:[她們一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我超喜歡她們的。]
小兔嘰伸出兔爪爪在光腦屏幕上摁了摁,[你看,她們吵架都不帶一個臟字,好厲害,我要學。]
“學這個做什麼?”公爵大人掰過小兔嘰的腦袋,濕毛巾兜頭覆了上去。
綿綿兔仰著頭,感受著毛巾在臉上輕柔的擦拭。
圖綿綿閉著眼睛享受公爵大人的伺候:[……學來罵你哦。]
希維爾:“……”
公爵大人無辜躺槍。
圖綿綿慢吞吞道:[你有的時候總是愛欺負我。]
而他除了會罵一句狗男人,其他的都不會。
況且,公爵大人都快要對這三個字免疫了,甚至有的時候還把狗男人這個稱呼當做情趣。
真是太不要臉了!
綿綿兔哼哼唧唧。
擦完臉以後,公爵大人把濕毛巾拿走。
圖綿綿臉頰上的兔毛被擦得濕潤潤的,公爵大人又拿來了風筒,給綿綿兔吹乾毛毛。
隨後他出了臥室一趟,回來時手上拿了一盒乾粉球滾珠,是甜甜的草莓味的。
公爵大人捏碎一顆後粉末落在掌心裡揉了揉,接著擦到了綿綿兔的臉頰上。
起床擦香香,變得更漂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