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靈學院”No.9(1 / 2)

許樺兩隻手都被緊緊地牽著,他覺得應添和霍茲拽著他的手生疼。

可以想象,敘畫原本細皮嫩肉的皮膚肯定因為他倆這麼粗魯的舉動而有了紅痕。

還沒等許樺說什麼,霍茲和應添兩個拖著許樺就跑,許樺覺得胳膊都快被拽斷了!

霍茲邊跑邊大聲嘶吼蔣蘊的名字:“蔣蘊!這裡有鬼!”

許樺:“……”

堅定的唯物主義者許樺,終於在他倆準備把他拖下樓梯的時候,狠狠地用腳蹬住了木質樓梯,那怪物不見了。

應添和霍茲還不肯放手,許樺想掙脫他倆:“鬆開好麼?胳膊要斷了。”

他的言語平靜地,就像沒事人一樣。

霍茲和應添都不解地看著他,霍茲的手抖得厲害:“敘畫,你不怕?”

他想起了那個夜晚,沉著冷靜的敘畫。

突然就沒那麼怕了。

他放開了敘畫,應添的力氣也稍微變得小了,許樺掙脫之後,揉了揉自己的手。

原主這嬌嫩的皮膚啊,輕輕一捏都會有紅印子,把嬌弱這個詞詮釋地淋漓儘致。

他拿出手機來,打開手電筒,四下掃視了一圈,發現那怪物確實不見了。

他又轉向應添和霍茲,輕聲道:“繼續上樓吧。”

應添和霍茲死活都不敢動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猶豫地支支吾吾。

許樺見他倆害怕,便說:“那你倆在這裡等蔣蘊,我先上樓,沒有危險的話,你們再上來。”

好歹都是一起來的夥伴,他們也不可能丟下許樺。

許樺的鎮定和無所畏懼讓應添和霍茲看地發抖,他們想不明白,一個看起來嬌弱的少年,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勇氣。

許樺在前麵走了,這次他們走到那個天窗口下麵,發現原本的光不見了,樓梯拐角處黑漆漆一片。

剛才的一幕太過驚悚,導致霍茲和應添兩人心裡蒙上了一層陰影。

許樺先小心翼翼地上樓,手機上的手電筒往上看去,黑漆漆的樓梯口,就像一個深淵巨口,通向不知名的地方。

沒人知道上麵會是什麼情況。

蔣蘊不知去向,沒有一點點他的痕跡。

許樺在前麵走著,應添和霍茲在後麵跟著,他們成功地通過了樓梯拐角,通往四樓的方向。

但是走了幾步,許樺就停下了腳步,他感覺耳中傳來一陣不太清晰的咀嚼聲。

他又仔細地側耳聽了聽,確實是咀嚼的聲音沒錯。

與此同時,霍茲和應添也聽到了,霍茲拽著許樺的校服衣擺,感覺冷汗涔涔:“你們聽到了麼?樓上有聲音……”

應添沒答話,許樺輕聲道:“我先上去。”

應添阻止他:“我跟你一起去。”

霍茲更不可能一個人停在原地,抓緊了許樺的衣襟,他的聲音在顫抖:“我也要跟你們一起去。”

許樺聞言,點頭。

繼續前進。

手機的光能照到的距離並不遠,在這樣漆黑的環境中,人的恐懼會被無限地放大。

許樺走在前麵,他們聽到聲音是從樓梯右邊的第二個房間傳來的。

他們站在樓梯口聽了會兒,裡麵的聲音慢慢地變得清晰,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吃骨頭。

三人小心翼翼地靠近第二間房間的門,聽到裡麵的東西還在。

許樺憋了一口氣,然後抬腳踹開了眼前已經鏽跡斑斑的鐵門,有什麼東西從眼前竄走,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目光所及的地方,是掉了一地零碎的骨頭和血肉。

還有一個被啃了一半的頭顱,頭顱的半邊已經被撕咬地辨彆不出模樣,骨頭都被嚼碎了,一個偌大的眼珠子,掉在頭顱邊。

但是另一邊卻還能勉強辨彆出他的容貌。

是保羅!

這次不僅僅應添和霍茲被嚇傻了,連許樺都被這一幕驚地不知如何是好。

他記得保羅的屍體被警署的人帶走了。

他的屍體不可能出現在這個地方!

霍茲被嚇得後退了好幾步,要不是在敘畫麵前不能表現出他的懦弱,他都想哭一場。

應添咽了咽唾沫,攥緊了許樺的手腕。

“畫畫……”

許樺冷靜下來,也沒敢碰屍體,隻是說:“等蔣蘊學長上來。”

大概等了五分鐘左後,樓梯口傳來皮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的腳步聲。

許樺在門口喊蔣蘊:“學長,這裡。”

蔣蘊愣了一瞬,走向了許樺所在的房間。

然而手電筒照亮眼前場景的時候,蔣蘊也是被這一幕嚇得不輕。

他問三人:“怎麼回事?”

許樺神色都沒變多少,這麼恐懼的事情,他就像描述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一樣:“保羅的屍體,出現了兩具保羅的屍體。”

蔣蘊湊近看了看,聞了聞,看著一地碎了的骨頭渣子和肉沫,他說出了自己的看法:“我認為,這個才是真的保羅。”

霍茲被嚇得臉色慘白,胃裡翻江倒海似的,他問蔣蘊:“保羅……是在那天晚上就死了嗎?”

許樺湊近看了一下屍體腐爛的程度,見沒被啃完的頭骨上明顯有屍斑,他得出結論:“保羅應該比我們在酒店發現屍體時,死的更早,初步斷定,那天晚上,他並沒有跟我們一起出古堡。”